第二十六章完美人生的必备

ps1：五千字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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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吧……那边的蓝毛小丫头，你听够了没有？”凯撒突然睁开了眼睛。

下一瞬间，白色的身影来到了窥视者的身旁，蓝发姑娘脸上的惊容还没有散去，甚至还没来得及转身逃窜，就被凯撒封住了所有逃亡的路线。

不，凯撒什么都没有去做，但是往哪里一站，就给她哪里都跑不掉的错觉。

她终于明白满屋子的人，实力强劲的叔叔伯伯们，为什么会在那男人的手中毫无还手之力——能以一个动作击垮所有反抗的意志，这样的能力并不是凭空想象的虚幻，而是确确实实的力量，一种经历了无数战斗和胜利后积累的毫无道理的压迫感。

“我记得你，那位哈迪伦将军的养女，丽安娜?哈迪伦。是民间传承的职业者，擅长制造由刺客一阶陷阱技能‘火焰震爆’所衍伸出的各种爆炸物品，并在战斗中使用。配合着哈迪伦将军传授的军用格斗战法，足以跟四五阶的职业者争锋。”十六夜咲夜看着眼中惊慌但倔强的少女，摇头道，“你不该来的，好奇心足以导致不可挽回的恶果，你不知道吗？”

她的眼神怜悯而惋惜，似乎已经预见到，凯撒轻轻一捏，女孩儿咽喉碎裂的场面。

“刚才的话，你听到了多少？”出乎意料的是，凯撒竟然没有立刻动手。

“……都听到了。”那个叫做丽安娜的女孩儿只是迟疑了一下，就全都承认了。

“你倒是坦诚。”凯撒不置可否地一笑，“我问你，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要阻止凶手了。”丽安娜昂然道，“养父从小把我养大，怎么能看着他被杀死。”

“哦，你那个便宜老子当年做的那些事，倒是天经地义了？”凯撒冷笑道，“难不成他杀的那些无辜者都是活该要死的，他反倒成了最无辜的家伙了？”

“当然不是这样我听了你的话，也没有资格评论什么，但他毕竟是我的养父。”丽安娜说得很认真，凯撒也很认真地听着，“无论他做过什么，无论他有着怎样的罪孽，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作为他的养女，我不能看着他就这么死去，所以我要阻止凶手，哪怕复仇的理由有多么正确，我都要保住养父的生命——哪怕要拿我性命来交换也可以”

“因为那个哈迪伦收养了你，把你养大，你欠了他一条命，所以要报恩，哪怕是牺牲自己来救他也在所不惜，是吗？”凯撒恍然大悟。

“正是如此”丽安娜重重地点头。

“狗屁不通。”凯撒飞出来一句话，差点把丽安娜呛死，“你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怎么不知道有仇报仇的准则？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包庇……”

“我说你啊，是不是太过想当然了一点？”突然，像头母豹一样发作了起来，“我只是一个雇佣军的小丫头，不是你这种大人物，我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只能管好自己周围的事情，没工夫去理会别人——所谓的这些大仁大义的大道理才不是我需要考虑得事情呢我只要保护好我身边的人就好了别的事情，我管不着啊”

“你”凯撒冷冷道，“原来这就是你们人类的觉悟啊，只要有力量，就能包庇一切，就算是亲人做尽恶事，你也会不管不顾地保护他是吧”

“那你想让我们怎么样。”丽安娜突然叹息起来，“我是个孤儿，是养父收留了我，狼吻就是我的家，这个世界冷漠无情，只有这个家能让我感到真正的活着，所以我会不惜一切地保护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这就是人类啊，你这位哈洛加斯的天王，北地的雄主，高高在上的圣斗士是永远不会明白的，这就是我们人类啊。我们弱小而没有大志，却能够为了小小的幸福而战斗，请不要把什么想得太过完美了，因为啊——”

“所谓的种族大义，所谓的永恒的正义，所谓的民族的存亡，都抵不上守护那小小的幸福。我相信月蚀战争的大部分战士们，思考的一定不是守护这个世界，仅仅是要为了守护等在家中的家人。我们这些小人物是不需要那些大的信念大的抱负的，因为只是为了守护珍视的家人们，就足够让我们付出自己的生命。”丽安娜自顾自地说着，“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养父的……哪怕对手是你，那也一样，狼吻的人，从来不会退缩。”

“幸福吗？”凯撒突然问。

“幸福得不得了……这就是我的生活啊。”丽安娜毫不犹豫地点着头。

凯撒不说话了，周遭寂静得让人心悸，一种毁灭前的寂静，隐隐约约的压力笼罩在这里，似乎会有强大而可怕的恶魔在这虚无的空间中现身，将一切吞噬殆尽。

简直会让人崩溃的境地。

那个直白而泼辣的雇佣军女孩儿，毫不相让地与天王对视着。

“我明白了，你说的话很有价值，所以你因此而捡回了一条命。”凯撒终于开口，“我的身份请你保密，泄露了就杀光你们所有的人，另外，说明你的来意吧。”

“放心好了，我会保密的，毕竟我也不想自找麻烦——虽然很奇怪，居然有你这样的野蛮人。”丽安娜点头道，“至于我的目的，一就是想问问当年养父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二是想问问凶手到底是谁……第一个问题已经解决了，第二个……你也不会说吧。”

“对极了，我不但不会告诉你她是谁，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凯撒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我要你们，不许伤害她——假如你们的意志真能阻止她的复仇的话。也就是说，如果她复仇失败落在了你们手中，不要动她一根头发，否则我就杀光你们。”

“你你太过分了”丽安娜先是一愣，随即怒道。

“当然你们可以不听，后果可就不是死这么简单了。”凯撒盯着她的眼睛，“这不是你教给我的道理吗？只要有力量就可以保护一切，哪怕那人再是罪恶滔天——她可只是单纯的复仇者哦，我有力量，也有理由，死在我手中的人千千万万，也不差你们几百几千号人——没错，倒霉的可不仅仅是你们，所有跟狼吻有关的人都要死。”

就像是獠牙毕露的豹子一样看着凯撒。

那个叫做丽安娜的女孩子。

突然凯撒就有了一丝危险的错觉，仿佛盯着他的是一个强大的恶魔一样，没有见过但是确实危险的气息，来自于危险的血脉的力量，从眼前的女孩子身上露出了一丝征兆。

“深藏不露。”凯撒认真地看了丽安娜一眼，“我再强调一下，你，不许伤害她。”

丽安娜不答，转身离去，凯撒看着她的背影，本来淡然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狰狞无比：“好熟悉的气息……熟悉得让我的血液开始沸腾了呢……”

“什么熟悉？”十六夜咲夜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闻言问道，“以前见过吗？”

“不久前，和另一个人联手对付过……应该是它的族类……竟然有这种混血呢……”凯撒低声道，转过头去，“她说的话，你认同吗？”

“大概吧……你也说过，为了自由和尊严而舍生忘死的时代已经一去不返了，这就是人类啊，当外界压迫朝不保夕时，我们会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为了美好的愿望而战斗，但是现在，私心因本性而暴露，每个人都要顾及小小的珍贵的幸福，可是这小小的幸福，足以成为我们战斗的理由……”十六夜咲夜低声道，“这就是人类啊，又卑微又伟大，又自私又勇敢，如果每个人都要守护属于自己的幸福，那么联合的力量就会比一切都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