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成为了守护者之后,他曾经发誓,如果再有一次机会的话,就算拼了命的,也要拯救那个女孩;就算拼了命的,也要拯救自己所有的重要之人。
“我想要拯救名为间桐樱的女孩!”
这是archer第一次的,发自内心的愿望。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你这家伙还真是嘴硬啊。”
一瞬间的,archer看到了奇怪的景象,这是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情形,这是本不应该在对方的脸上浮现的表情。那个巴泽特,那个一向冷着面孔的巴泽特,竟然会露出这样的,少女一般的温柔笑容,这古怪的场面,使得archer甚至以为自己眼花了。但是在那之后,一切恢复如常,就好像刚刚的笑容只是幻影一般。
摇了摇头,archer把刚刚的想法甩出脑袋。现在总算明白了,自己决定与这个人共同进退的理由。因为这个人,与自己曾经憧憬过的少女,有着那么多的相似之处。
“说起来,你真的是没有master的英灵吗?”
再一次的,巴泽特问起了这个问题。对于这个问题提问的次数,甚至已经超过了对其愿望的询问。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archer沉声说道,“而且,英灵是不会说谎的。”
这一点,巴泽特当然清楚。虽然英灵有各种各样的存在,但是也不知是由于尊严还是因为契约的关系,英灵是不会说谎的。他们虽然可以隐瞒,虽然可以装作不知道,但是却是不会说谎的。
这是其他人全部都不知道的,只属于两个人的秘密――
巴泽特与archer,并不是通过令咒而组合在一起的一对master与servant!
没有令咒的束缚,只是相互之间需要着对方的存在。一方为了提供魔力并作为另一方存在于世的连接点;而另一方则作为其剑盾实现着她的愿望。
不需要令咒,那种强制性的东西根本没有意义。失去了对方,自己就会从战争中退场甚至死亡,这是双方都十分清楚和明白的事情。正因为如此,才会造就了这一对奇怪的组合。
“不过我还是很介意,到底是谁把你召唤到这个世界的?”巴泽特继续问道,“就连你自己也不清楚吗?”
“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你所隐蔽的废屋前了,虽然记忆有可能会错乱,但是我可以确定,并没有人召唤我。”archer说的是实话,在被召唤过来的时候,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并没有master,也没有魔法阵,就连出现的方式也与从前所经历过的一切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这在圣杯战争中可是头一次出现的状况。
没有master,就等于失去了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凭依。虽然archer这个职阶在没有master的情况下一样可以正常活动两天,但是这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如果不能找到一个master的话,他将在没有做到任何事情的情况下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于是阴差阳错地,他与巴泽特相遇了。
“相比起我的事,你还真是很令人意外啊,那个lancer竟然是你召唤出的servant!”archer说道,“我一直以为他的master是言蜂呢。”
当听说了巴泽特的事情之后,archer也吃惊不小。
“那个混蛋,凭着和我相识一场的关系,趁我不备的时候偷袭,将我的令咒强行抢去,这个仇我一定要百倍奉还!”巴泽特眼中充满了怨恨。原本,那应该是自己的圣杯战争,此时却已经好像自己变成不速之客了一般。
被夺去了令咒的巴泽特,被言蜂丢在废屋之内,任其自生自灭,如果没有人找到她的话,她很快就会死去。而就在这个时候,archer来到了,双方相互需要着,以这样的关系,订下了契约,造就了圣杯战争的第八名master。
巴泽特每次想到这件事就有些后怕。幸好archer来的及时,如果来得再晚一点,即使没有生命危险,自己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进入假死状态,那样的话,如果不进行长期的治疗,根本无法恢复,那就与死无异了。
言蜂,是真心地想要置她于死地,巴泽特对于这一点清楚地认识到了。
archer的出现是谁也没有料到的。没有master的servant,与没有servant的master,就好像上帝的指引一般,两人订下了不同于圣杯战争的,另一种形式的契约。虽然在现有的所有master中,巴泽特没有令咒,也无法约束archer的行为,但是既然两人是互利关系,那么无论如何,这对组合都可以完好的走下去。
下意识地,巴泽特摸向自己的左臂。
原本带有令咒的左臂已经被言蜂切了下去,现在保持在那里的,是由archer投影出的,伪造的手臂。正因为有了这个,巴泽特才没有因为流血过多而死,才能够像现在这样正常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