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的那个夜晚再一次出现在士郎的眼前,神父的微笑也和那时候一样。
切!
顿了一下,士郎为了岔开话题开口道:“为什么刚刚你不跟远坂说明?”
“嗯?”
“间桐脏砚已经死了这种事情,如果刚刚你跟远坂说了的话,她也就不必生气的在外面四处找了”士郎有些不满道,对言峰的这种行为感到有些气愤。
“说了的话,她的愤怒无处发泄,我的教堂就遭殃了”神父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然后脸色变得阴险起来:“而且,对于不尊师重道的弟子,多教训一下才能让她学乖一点。”
“……”
啊,现在这个月份,这种时候不再被窝里睡觉,而是整夜在外面寻找着什么,确实也挺折磨人的……
这个神父,比远坂的servant还黑,不对,比伊利亚的berserker还黑,士郎已经决定了,以后一定要尽可能的离他远一点。
“对了,关于那个女孩的伤口,你又想到什么吗?”神父不厌其烦的问着士郎他不知道的问题,似乎希望士郎反问回来,然后他好告诉他结果:“因为看起来,你和凛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什么。”
士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是不是以为rider拥有自动愈合的能力,所以和她签订契约的樱也拥有了这种能力呢。”
“……”神父似乎很惊讶的看着士郎。
“你的观点很特殊呢?”神父笑了起来:“竟然能把servant与master的协力关系颠倒过来解释一遍,啊,也许你在某些方面应该也是个天才吧。”
士郎看着神父嘲笑的样子,有些生气,虽然远坂也对此表示过鄙夷,但是这是事实啊,于是他指着自己说道:“不是观点,我就是这样的。”
神父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他微微露出惊异的表情回头看了看从刚刚开始就一直默不作声的saber。
“是的”saber点了点头。
“哦,master因为servant而变得能够自我治疗,这可真是个值得记录的大事情。怪不得刚刚凛没有问我,原来是因为已经有了一个翻转她观念的存在了啊,嗯,这在前四次圣杯战争中都是没有过的吧”言峰绮礼突然露出了圣杯战争监督者一面,面露感激的看着士郎:“感谢你的情报,卫宫士郎,啊,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只是当做记录记载下来,这也是我这个监督者的义务。”
“……”士郎完全不明白神父在激动个什么劲,他头疼的叹了口气:“随你便吧。”
停了一下,言峰继续着刚刚的话题:“刚刚说到间桐樱的伤势,虽然有这个特殊的观点和证明,但是我想说的是,那个小女孩并不是因为和servant缔结了契约所以才拥有了自我治疗的能力。事实上,那并非她自己所做的。”
“不是她自己所……你是说是要杀她的人帮她进行治疗的”士郎再一次因为惊讶吼了起来。
“嗯,应该是的”神父心中不停在笑,但是表面还是一副带着疑虑的表情:“而且,恐怕和协会有着很大关系。”
“协会?跟魔术协会有什么关系啊?”士郎疑惑的问。
“那个给间桐樱治疗的人拥有和我相同……至少也是相似的魔术性向。因为我的能力是开启伤口,因此虽然学习过很多魔术,但是我的魔术性向决定了我只能是个合格的灵媒医生”绮礼解释说,同时不忘赞叹了一句:“所以我才注意到,那个女孩的伤口也是被那种能力治疗过的,而且,还是比我更加高超的技术。”
“即使是我,到了现在,也没办法在人的心脏上开个洞之后在给他修补完好”他说。
士郎心想确实,这个事情实在是无法……不对。
士郎突然想起,自己曾经被人刺穿了心脏,但是还是活了下来,而且一点伤痕也看不到。
他摸了摸胸口。这个……这个难道也是那个伤害樱的人做的。
“怎么,这个也是你经历过的事情?”神父看着士郎的动作问道。
“嗯”士郎很老实的点头。
“……”
言峰绮礼没有想过自己随口一句话竟然能得到肯定的回答。
士郎没有看神父,而是指着自己的胸口:“曾经这里被servant刺穿了,后来又被人救了起来,那个时候我还不是master,因此没有办法倚靠saber进行自我治疗,所以应该也是你说的那个人做的吧。”
言峰闻言露出思索的神情,但是心中有些惊疑不定,这随口编出来的瞎话难道还正能对上正理不成?几率虽然很小,但是难道还真有这种人不成?
“言峰……神父”士郎突然开口:“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言峰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从刚刚开始不就一直再问问题吗。”
“呃”士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似的,面色古怪:“那个,你为什么,要帮樱取出那些……东西啊,其实我们并没有拜托你这些啊,只是让你帮忙看看樱的情况,之后的我本来打算自己解决的。”
“自己解决?”神父顿时被士郎的话逗乐了:“你能做出什么来呢?”
“……”
“好吧,卫宫士郎”神父说出了自己的理由:“我是这场圣杯战争的监督者,为了能够让圣杯战争是公平竞争而存在的,但是还有一些要注意的地方,那就是魔术的神秘性和不为人知,简单来说就是不让它有暴露的危险。”
他说:“那个小姑娘的情况很特殊,如果就这样放着不管的话,即使脏砚已经死了,早晚还是会因为刻印虫的发作而陷入暴走,到时候就会攻击别的人来吸收魔力。这种手段很容易引起恐慌和被发现,而且也会造成很多牺牲者。身为监督员,我需要制止这样的事情发生。现在,既然有个会发生这样情况小姑娘在我面前,我总不能方之不管。”
“哦,哦”士郎有些愣愣地点头。
这个神父,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似乎真的很高尚啊!!
而且今天他的话,异常的多……
刚想到这里,神父突然冷冷一笑。
“或许,我这么做并不讨你喜欢,因为如果那个家伙真的因为暴走而无差别攻击别人了,那么,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被其他的master借此联手讨伐,消灭一个对手”神父满面冷笑:“但是,我现在这么做,却让你失去了这个机会,对吗?”
“你在说什么!!”士郎顿时怒了:“我怎么可能会……”
“咔啦!”
就在士郎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教会的里面传来了一声脆响。
几人都是一惊,立刻明白那是玻璃破碎的声音。而声音刚落,教会的门被猛地撞开了,一个漆黑的长发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冲了进来,越过了正在大厅里的几人,直接冲进了传出声音的圣堂深处。
“那里面是……糟了”士郎叫上了saber,拿起一个烛台冲了进去。
saber没有说话,紧随其后。
言峰绮礼没有跟上去,此刻他脸上,刚刚因为异响产生的惊讶消失了,他转身走向了身后的座位,然后慢慢坐了下来。
“竟然这么快就按耐不住,哼,无聊的家伙,白白给了他一次机会”神父很是生气的嘟囔着。
“竟然期待蝼蚁能够做出什么让人满意的事情,你也变笨了呢”突然,一个嘲笑的声音响起,一个面容俊朗的青年不知何时站在了教堂的大门口,此刻他一步步走向了神父:“看起来这次你做的剧本有些失败呢,带着野狗在外面跑了半天,到最后竟然会是这么个结果,真是让人恶心。”
“是啊”言峰绮礼有些懊悔的叹息着:“本来我是那么想的,但是现在看来只不过能多添点小乐子了,但是没想到那个小男孩竟然如此愚蠢。”
说着,他回过头来,看着俊朗青年:“虽然现在拥有肉体的你不会被任何人察觉,但是我本来还以为,你刚刚一见到saber就会冲过来呢,没想到即使我上前去说话,撩拨她,你也能忍受得住呢。”
“无聊,我可不会在这个时候就现身,即使不能在那家伙的手距离我的酒杯只有一根手指的时候再出现挡在她面前,起码也要在最后的关头再出现,那样才比较有趣”俊朗青年摇了摇头,红色眼睛里满是兴奋:“不管怎么说,都已经等了十年了,再多等一会儿也无所谓。”
“那恐怕有些危险了,saber的master并不理想,恐怕撑不到你所说的时候”神父毫不留情的泼冷水。
“那到底谁的错,你不是说一定会是你的徒弟将她召唤出来吗”青年白了他一眼。
“这还真是抱歉啊,呵呵,没有教导好弟子确实是我的错”言峰绮礼顿时苦笑起来。
“算了吧,真到了那种时候,我出手帮忙也无所谓”青年露出一副没办法的神情,撇了撇嘴:“反正都是为了自己的幸福,不是吗。”
神父没有答话,摇头无声而笑。
“那我先走了,看看刚刚的那个杂种抓那种小姑娘做什么”青年说着,就向外走去。
“那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哦,而是除了艾因兹贝伦家的另一个圣杯哦”神父嘲笑着青年的无知:“你曾经见过一次,难道没有察觉到吗?”
“嗯,我知道,但是……”青年闻言呆了一呆,马上却像看到了美酒一般高兴:“哦,难道你想做出另一种吗?”
“到时候看吧,即兴发挥,而且那个圣杯已经被我破坏了一部分,变成了不完整的,但是,说不定会因此变成更加美妙的东西也说不定”神父飘过来的眼神带着愉悦的笑意。
“你这家伙……”青年笑着。
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士郎和saber漆黑的圣堂内部找寻着刚刚声音的来源,终于在中间的走廊上看到一扇窗户破碎了。
士郎见状顿时心中一凉,再去刚刚樱的房间里看,果然是没有了人影。
此时rider已经不知去向,应该是顺着窗户追出去了。
此刻摆在士郎面前的就是两道题目。
一,樱是自己逃走的。
二,樱是被人……掳走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士郎觉得,以樱的身体情况,即使是master,也不太可能跳上这个超过士郎头顶高度的窗户上逃离――因为这个走廊靠近教会这个建筑的外墙壁,而且通往地下的,虽然在内部不容易看出来,但是这个走廊的大部分都在地下,只有一小部分处在地上,所以为了能够通风什么的,窗户只能打得高一些了。
若是樱想要逃走的话,只有通过前面的一部分的走廊的窗户出去,而且……还不用打破玻璃(这里写的樱不是被在可以看到听到圣堂里面的人情况的那间屋子,所以描述不同)。
所以现在只剩一种可能,那就是樱是被人掳走的。
是谁做的,master?servant?
但是不管是哪个,都没办法无声无息的进到内部,而且不打扰任何人吧,还是说这个地方没有预警的结界??士郎打死也不相信。
可是偏偏对方做到了,这也就算了,但是为什么到了走的时候,突然做出了弄破玻璃这种让人发觉的蠢事呢?
因为樱在挣扎,所以碰破了玻璃吗?
绝不可能。
出现这个结果,是因为,对方主动让己方发觉的!!!
(总感觉自己现在写书越来越罗嗦了,现在就写了将近20万字了,这还没四分之一呢,等写完的时候,有多少字?80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