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郎和两名女性servant等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等到远坂。
虽然rider可以灵体化,但是saber不能,于是他们就在站在那里接受着往来的行人的注目――没办法,自己身边有个漂亮的外国姑娘不是吗。
好在没有太多人,城市里的居民都因为最近的煤气中毒或是食物中毒事件呆在家里,没有太多在外面的路上行走,不然,士郎觉得光是路人的目光就足以让他受不了了。
此刻,他们站在城市里的一条马路边,一家有几十层的休闲娱乐兼并的大酒店的门口。
但是奇怪的是,酒店的门紧闭着,似乎在停业整修,但是却没有挂上相关的牌子,里面黑漆漆的,一个工作人员也没有。
在周围灯红酒绿的霓虹灯下,映照着这个黑漆漆的连名字也看不清的酒店,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发怵。
按照rider和saber的推测,那就是里面的人已经被servant制服,吸取生命力,甚至可能已经死了……
士郎第十五次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来。
搞什么,远坂那家伙?士郎焦躁的皱着眉头。
眼睛的异状再一次消失了,士郎的视线再次恢复了正常。
这次,士郎想他可能抓到了诀窍。
眼睛能看到物体上缠绕的那些线,是因为自己情绪处于激动的状态下,只要自己冷静下来,过一会儿,它就自动消失不见了。
士郎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现在也已经没有时间试验了,所以目前还只是猜测没有确定。
感觉就好像绿巨人,情绪一激动就会变身一样。
“卫宫士郎。”
一个压低的声音传来,士郎一愣,随即明白是灵体化的rider正低声和他说话。因为不是士郎的servant,所以无法用密语联系,所以rider只能将声音压低。
“什么?rider”士郎也压低声音问。
“那个人……”rider低声说话时,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柔和,让人感觉软绵绵的,十分舒服,但是现在这声音里却带着明显的苦恼和不愿意,似乎她这样有求于人还是第一次:“archer的master,那个远坂凛,真的会来吗……她不是在撒谎,然后在暗地里计划着什么。”
士郎宽慰她道:“没事了没事了,远坂的话,虽然这个人的品格不怎么样,但是还是说话算话的,不会撒谎,她说来就一定会来的。”
“是吗……”rider的声音更加低了,听口气像是在想着什么。
“士郎”这时saber也说话了:“如你所言,凛是不会失约的。但是从刚刚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她还没出现,一定是出了别的事情。”
“啊?”士郎一怔,看向saber:“你的意思是……”
“毕竟是圣杯争夺战,恐怕是碰到了别的servant,现在正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交战吧”saber说出了自己的推论。
“怎么可……”士郎说到一半停住了,“怎么可能”这句话他说不出来。
首先,远坂一天都在城市里四处搜索,被其他的servant或是隐藏在人群里的master发现是很正常的事情,到了晚上,对方决定对远坂发动攻击,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且,敌人一定很强。
即使碰到了berserker,以archer的能力,带着远坂也能全身而退。想到这里,士郎不禁想起了第一次碰到berserker时,archer曾经带着远坂,一跳几十米高的样子。
脱离敌人后,远坂只要迅速来到自己所说的这个地方就好,因为这附近还有些人,对方不敢贸然发动攻击的。
但是到目前为止,远坂还没到,那就只能说明,她被拖住了。
berserker缠不住archer,他那种样子,在这个时间,在城市里不好施展。assassin(小次郎)离不开那座山,caster昨天刚刚被打败,所以不会今天轻易来找茬,剩下的就只剩下lancer了……
士郎突然使劲摇了摇头。
搞什么,推测是谁拖住了远坂这些有什么用。
“没时间了,我们独自上吧”士郎说,然后看着看不见的rider,指着那个酒店问:“rider,樱确实在那个建筑里吗?”
“嗯,气息一直都没有移动过”rider低声说。
这种情况简直就像是在告诉我们,对方在守株待兔,但是我们还是要去啊。士郎咬了咬牙。
“你还能继续吗?”
“嗯,伤口虽然没有好,但是一般的战斗还是可以的”rider说。
“那好,走吧。”
“等等,士郎”saber阻止道:“敌人一定就在里面,由我和rider两个人前去就好了。士郎不需要亲身涉险了。”
“那可不行啊”士郎立刻露出一副“苦恼”的表情,看着saber:“敌人是assassin,若是想藏起来,就连saber也发现不了不是吗,如果你们去了之后,那个家伙突然在我身边出现,我一个人可对付不了他啊。”
saber哽了一下,顿时不说话了。
确实,这是个致命点,assassin说不定就躲在某处看着这里,等着servant都离开,然后偷袭身为master的士郎,所以,一同前往说不定还安全点,怎么说,这边还是有两名servant的。
“那么,走……”
“等等”rider突然开口道。
“嗯?”士郎回头,看着身后的空气。
“我想先问一个问题”rider说,因为灵体化所以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语气突然变得有些硬邦邦的:“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救我的master,同为master,你们应该是敌人吧,为什么还要救她?”
“啊?”士郎眨了眨眼,理所当然的说:“不是rider你拜托我们救樱的吗?怎么事到如今还说这种奇怪的话?”
“……”rider沉默了,似乎被士郎说的话中哪点给弄得无语了。
良久,她才开口道:“但是,那应该也带有目的性或是有利益交换的,比如救出樱,代价是得到她做出的令咒书,得到我的指挥权。”
士郎闻言心里突然变得怪异了一下。
得到令咒书,得到rider的控制权……对哦,这好像是自己最初的目的啊,呃,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一下子让自己都忘了,一切当初是什么样的了。
“嗯,那个啊,之后再说吧”士郎想了想,吁了口气:“其实我想救樱的理由很简单了,并不是因为想要得到什么啦,樱可以说是我的妹妹啦,是亲人,所以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放着樱不管的。”
最后,他还故意开了句玩笑:“嗯,所以rider你不要把事情想复杂了。虽然我是个魔术师,但是人类的情感还是健全的。”
rider没说话,士郎也没在意。
“走吧,嗯,对了,再此我先说明一下,这次不是作战行动,而是救援行动,只要把樱救出来,之后立刻离开,assassin的事情以后再说。”
“喂,你还是没有改变主意吗?樱……”
慎二气的鼻子都快歪了,他揪着少女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贴近自己的脸。
“……”少女低着头沉默着,没有看自己的哥哥,只是因为疼痛儿微微皱眉。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她脸颊一侧带着一块明显的淤青。
自从把自己的妹妹掳到这里来后,慎二让她把令咒让给自己,使自己可以役使两名servant,但是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拒绝自己,理由竟然是自己没有遵守约定向卫宫和远坂出手了。
哼,明明是对方先打过来的,慎二自己才是被攻击的一方,但是比起来,少女的反抗让他更加愤怒。
从来没想过这个只会闭着嘴的女人竟然敢反抗自己。
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慎二用起了以往最常用的暴力手段,想让少女屈服,但是没想到少女竟然依旧不吭声,这更加让慎二暴怒起来。
“你……”此刻,少女无视的态度让慎二的火气燃烧到了定点,他使劲将少女的头撞向了墙壁。
但是,此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让他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有人入侵了,主人”来人用不卑不亢的语气说道,嗓音低沉而厚重。
“哦”慎二松开了手,转头看向了自己身侧的servant。
“是谁?”他的语气顿时变得愉快起来。
“两名servant,saber和rider以及saber的master”骷髅面具的暗杀者汇报出了敌人的身份。
慎二的嘴角顿时扬得更高了――一瞬间,他用眼角瞥到身旁的少女脸上满是惊恐。
“rider和那个男的留下,那名servant就杀了吧”慎二故意高兴地大声说。
黑色的servant顿时消失不见了。
“啊哈,这可真是没办法啊,敌人过来了呢,所以我只好反击了”慎二转过身来,对着少女说道:“这可是你的错误哦,没有按照哥哥的话去做。但是呢,哥哥还是很仁慈的哦,没有杀死卫宫那家伙,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哦,樱,把卫宫那个家伙带过来之后,他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决定了哦。”
哥哥嘿嘿怪笑着,看着自己的妹妹。
士郎几人此刻在继续前往酒店顶部的楼梯途中。
无他,rider感觉到樱在酒店的顶部几层当中,于是几人便往酒店的顶端前去。
但是由于考虑到坐电梯的话,万一被assassin对电梯做点什么,那么几人还没见到敌人的面,就要变成肉酱了。
因此,为了保险起见,士郎几人决定爬楼梯。
但是……要达到几十层高的酒楼楼顶,爬楼梯也是个不得了得重任。
此刻士郎就已经气喘吁吁了,他的肺好像被人用刀在里面乱刺一样的痛,喘的像个破风箱一样。
rider好几次回过头来,看着士郎(因为进入了建筑物的内部,没有人会看见,所以解除灵体化,露出身形)。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士郎明白她的意思。
“要我背你吗?”
rider的眼睛如此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