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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开始作战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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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走出了房门,活动了一下肩膀,给自己点着了根烟,吸了一口,神色悠然。

“这样的话就好了吧”她垫着胳膊,扬起夹着烟的手,看着稀薄的烟气消失在午后的阳光下。这话不是对着面前的人说的,而是对着身后的人说的,就在她说完话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嗯,非常感谢您,魔术师阁下”身后的声音有些凛冽的味道,澄清之中不是恭谨。

“不,我并没有做什么”橙子摆了摆手,烟头上的细雾一绕一绕的:“我只是维持住了他的身体状况而已,并没有做什么,他身上的伤势和异常是靠着他自身的恢复力改变的,和我无关。莫如说,只是做这么简单的事情就能够完成约定,对我而言实在是在好不过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是您的帮助,非常感谢”那个声音之中,夹杂着衣襟的摩擦声,似乎是她做了什么动作,橙子回过头来,正好看到她抬起了头。

在她背后站着的,是一个容貌十分美丽的女孩子,明明是妙龄年华的孩子而已。但是仅仅只是洁净的白衣和深蓝色的裙子就让她显得高贵,金色耀眼的头发却盘成了一个端庄的发髻,一双眸子古井无波,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事让她惊讶似的――面对着这样一个女孩子,橙子却感觉自己似乎是在和某个国家的国王在面对面似的。

只是,看着saber面色沉默的脸,橙子的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波动,毕竟,一个相貌如此优秀的女孩子,却好像石头一样不近人情,实在是有些让人叹息了。

不过,也比激动起来就会热血沸腾的找什么杀杀的要强得多。

saber有礼有序的对待苍崎橙子也是应该的,因为刚刚在她的帮助下,自己的master终于摆脱了那种重伤的态势,本来到处破烂的身体现在已经是在肉眼可见的程度下,迅速的恢复,连那些从体内蹦出来的剑刃也慢慢缩小,收了回去――橙子说那是起源暴走,但是具体是怎么回事,saber不知道,不过绝对是危险的事情了。现在,对方抑制住了士郎的伤势,让他能够重新恢复健康,从这点来看,她就配的上骑士王的敬意。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女魔术师磕了磕烟,但是细灰流转,却没有一丝落在地上,她看着面前的女孩,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既然已经将那个孩子的伤势治好,那么,我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嗯,那么请我送您出门”面对这个外人,骑士很是严谨的恪守着礼仪。

“哦――!!”橙子的表情变得玩味起来,她看着女孩,脸色的笑容有些古怪,停了一下,她说:“谢谢。”

她转了转头,看着大宅,眼睛似乎穿过了木头的墙壁,忽然幽幽的说了一句:“没想到来到这里还能够见到远坂的主人呢,但是最后没有办法告别,有些遗憾呢。”

saber自然是不知道橙子这位魔术师为何会有如此感慨的,所以也就没有回答。

然后,橙子就真的拿起了大衣,提起了属于自己的箱子,在saber的陪同下,走出了士郎家的大门。

在简短的道别之后,橙色大衣的女魔术师坐上租来的车子,离开了士郎家的那条街,轻微调整方向盘的同时,她也有些意外的思考。

“真是的,白担心一场”在安全带的束缚下,苍崎橙子看了看自己身后座位上的手提箱,似乎有些不解的叹了口气:“圣杯战争不是只要是有知情人就要除掉吗,那个servant却放我离开了,是怎么回事啊。”

据她所知的规则就是如此,只要见过servant的真身,或是看到过他们战斗,不管是什么情况,哪怕是你在睡觉的时候对方闯进来的,你并不希望但是却看到了,就要被灭口。但是现在自己在见识过了其中一个master还有servant,却被完好无损的放了回来,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本来被白archer通知来到艾因兹贝伦的森林,替卫宫士郎治疗伤口,但是对方可没有提及有servant这种猛兽的存在,橙子快速奔了过去,结果到地方才发现进了虎口了,对方那个一身铠甲的家伙上来直接就砍啊,虽然看不见她拿的是什么,但是橙子顿时就了解到,她一砍绝对能够劈了十个自己。还在当时说话够快,没有被砍死。不过后来她也想通了,反正圣杯战争的条例就是看到就死,早点晚点也一样。

本来都已经做好了再替换一个新的身体的准备了,但是现在对方连自己一根头发都没碰,直接就让自己回来了,这让橙子稍微有点茫然。

在车上想了一会儿,橙子没有什么头绪,但是,她又想起了刚刚的那个servant。

穿着铠甲的时候,虽然身材娇小,但是那股凌烈的威势与魄力,让人连直视她都会心生敬畏。可是,穿上刚刚那种洋娃娃的装饰,简直就可以去演少女电视。两种冲突到极点的面貌却集中在了一个人身上……

“糟糕”橙子的脸上泛起了苦笑,低声喃喃道:“这样下去的话,我也想找个servant签订契约……呃!!”

不过,说归说,她对圣杯系统丝毫不了解,而且,到哪里能找到servant和她签订契约呢。可是,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况,突然惊呼了一声,急忙把方向盘使劲一转,躲开前面一辆车。

刚刚她太过专注于回想saber的事情了,结果没有发现自己的车开始偏转,有一半到了逆车道,回过神来,对面正开来了一辆大货车,橙子吓了一跳,急忙反转方向盘躲开,如果因为被车撞死而启动下一个自己的话,也实在是太丢脸了。

但是,她转动方向盘的时候,是往右(日本的交通和中国不同,中国是靠右行,他们相反,靠左),结果这一转,对方的那辆大货车后面正好有辆车要超车,对方看到一辆车突然逆行而来,立刻要踩了刹车,可是距离最多几十米,这种结果只能是……砰!

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车祸,橙子的反应也是很快的,最低限度的避开了,加上都踩了刹车,两辆车只是车灯的部分相撞了,两辆车自然都停了下来,但是好在这一路段没有太多的车经过,也不会造成太大的拥堵。

面对这种情况,橙子坐在车里捂着额头,无力的叹息起来。大概是第一次面对servant吧,让自己有些稍微得意忘形了。

而这时,对方那个车主已经从车上走了下来,恼火的走到了橙子的车前面,口中大叫着:“喂,你干什么,很危险的,你……”

对方的生意猛然刹住,而橙子也因为这个熟悉的声音而抬起了头。

大辅本来还在惊恐和愤怒之中,本来他要赶去警局,组织一个小编队对冬木森林进行一个调查,因为今天上午,有人又听到里面传来了巨响。可是现在却因为车祸而不得不停下,这让他十分郁闷。眼看着对方是辆租来的出租车,都开到逆行道了,心想大概是才考到驾照所以没有经验的驾驶员,于是决定训导他一下,别让他以后再开车的时候漫不经心。可是一走进,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就张大了嘴巴,看着一个自己的熟人有些惊讶的抬头。

“橙子……小姐……”

面对着自己这个有些邋遢的警察熟人,橙子感觉自己今天可能会过的有些戏剧性。

不过,她却不知道,在距离自己很远的地方,有一个长发飘飘的身影,在监视自己这边,带着眼罩的眼睛,将这场闹剧看得清清楚楚。

saber舒了口气,她回到了士郎的起居室,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主人陷入沉睡,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上了新的,直视从衣襟的缝隙之中可以看到上面缠满了绷带。

看到士郎的脸很平静,五官舒展。那股平静,似乎是什么都不用去管了的和谐,跟战斗时的那股执着,那幅无论如何都不愿意退缩的皱眉与情感的释放完全不同。

想到这里,saber的眉垂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后悔。

如果,如果自己早点发现的话,应该就不会出现那样的事了吧。

早就应该察觉到才对,明明是servant,和现代人好不搭边,却执着于杀掉士郎。而且,对自己很熟悉,真名,行动,甚至连下一步会做什么都有所了解。从这里就应该有所察觉了才对,但是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呢。

saber对自己感到愤怒。

archer,他的真身就是士郎。

身为同一个人,士郎这样令人敬佩,同时也令人担心头疼的人,竟然会变成他那样冷漠无情的存在,可想而知他受到了何等的打击才会变成如此的面貌。憎恶一切,憎恨自己,目标就是杀了自己。他的人生遭到摧残之时,那个时候,自己却不在他的身边,虽然发过誓,一定会守护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万箭穿心。

不,现在这么想也没有意义了。saber摇了摇头,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现在还没有开始,士郎还在这里,自己在以后必须要守护着他,将所有的敌人打倒,之后,将圣杯献于他。所有的梦想都能实现的愿望器,有了那个,士郎就会不会变成那样,也不会死。

全部的是可以改变的……

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saber抬起头来,看着门口,远坂和樱出现在了门口,但是两人的目的不同,前者是来找她的,后者是来找那个昏的。

“有什么事情吗,凛”她问。

“凛”这个称呼让远坂的眼角不自然的跳了一下,但是这很快就消失了,她看着saber,指了指身后:“嗯,有些事情要找你来商量,毕竟现在的情况已经变成这个样子,所以我们也必须做点什么才行,现在依莉雅斯菲尔就在客厅。”

saber了解她有事要问自己,同时也有要开作战计划的意思,就直接就站了起来。

只是,站起来的时候,saber的脸色突然一变。

“rider不在”saber仔细感受了一下,发觉确实在这个宅院内找不到骑兵的气息,她看着樱:“这是怎么回事?rider不是应该负责caster的看守工作吗,为什么现在没有她的气息?”

面对这一点,远坂点了点头:“是这样不错,但是现在还是边走边说吧。”

saber也不迟疑,跟着远坂就出去了,同时也有人进来。

樱自然是担心士郎的伤势的,而且对于远坂的作战计划什么的,她不喜欢也帮不上忙,所以她提议自己就留在这里看着士郎,别让他的伤口再恶化了什么的,这点没有人拒绝。

只是,saber在关门之际,看着樱坐在自己刚刚坐着的地方,用自己相同的姿势背对着门,看着士郎,这让骑士王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彩,不过那色彩很快就消失了,除了就近的远坂,谁都不知道。

她轻轻关上门,跟远坂往客厅走去。

在去客厅的路上,远坂向她说明了rider不在的原因,她被派去跟踪刚刚离开的苍崎橙子去了。

那个女魔术师虽然自己说是因为受到白archer的指派才会来治疗士郎,起因是因为他跟白archer的一个约定,但是这也只是她的自说自话而已,没有任何知晓是不是真的。如果她说谎的话,她来治疗是什么用意?

苍崎一氏可是在这个国家里,比远坂一族拥有还要高一些的灵脉土地的一族,这个苍崎橙子,根据远坂知道的传闻,她好像是苍崎家这一任的姐妹中,身为长女的人,可是她并没有得到继承人的身份,反而是被妹妹夺去了。为此,她出于愤怒与抱负吧,杀害了师傅,结果却被妹妹打败,赶了出去,然后有数年的空白,之后就是她被作为封印制定的对象到处逃窜,没想到在这里能够看到她。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个优秀的魔术师,家系与能力都是一流的。这样的魔术师竟然能够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还是圣杯战争这个敏感时期,她来干什么?不是master,却身处冬木的魔术师……哼,魔术师可不是大白菜,可以论斤称,这个世界上的魔术师能够占到人口比例的百万分之一就不错了,而且大多都是躲在毕竟的角落进行研究,或是在时钟塔学习,向远坂这样在俗世露面的魔术师已经是少之又少了。冬木这样的小城市,也是因为圣杯战争才会有几个魔术师前来,现在又突然蹦出来一个,怎么都是有原因的。

如果说,只是如果,那个家伙是个master,但是她的令咒已经用完了,所以在她的身上没有令咒的痕迹就好说了。甚至于,狠一点,她直接与servant断除契约,然后来找自己,也不是没可能的,servant,出去用有单独行动技能的,只要魔力充沛,都可以在现世维持一段时间,她来这边,然后回去之后,在servant消失之前,再与他契约,只要她的servant对她保持足够的信任,这样做未尝不可,甚至可以是一种迷惑与进攻的手段――lancer的ncer也是知道自己一方在森林的。

这样的话,她就必须要监视。

而另一方面,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话,那么,也不能放过。

她说了什么?是因为和白archer有约定才会来这里帮助士郎,很好,虽然她确实帮了士郎,但是她却是因为白archer的通知。那个冒牌货现在已经表明自己是那个黄金英灵,吉尔伽美什的master了,而且还是他杀了archer,现在她与那家伙有利益交集,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简单的利益交易?还是她跟那个家伙有什么关系?她知不知道那个冒牌货是什么人?她会不和他是一伙儿的,如果她不是的话,那么,不是master却是魔术师,本身与冬木没有任何关联的她来冬木干什么,总不会是度假吧,这里最著名的景点只不过是个枯燥乏味的寺庙而已。而且,她应该还是逃难阶段啊。

远坂不不怀疑她的真实身份,因为魔术师之间绝对不会冒充别人的家系,即使对方再怎么有名也一样,魔术师都是希望自己的魔道能够流传后世,达到根源,有些更是偏执古怪的疯子。像这种冒充别人家系,根本就是承认别人的魔道比自己的优秀,根本就不会有人去做,即使是冒充时钟塔的贵族也没人愿意,在他们看来,那只是世代累计的结果,换做自己的家系也行。又或者是认为自己的家系只要出来个优秀的人,就能直接超越他们。

所以,冒充这个事情是可以排除的……某个没有魔术师尊严的除外。

种种疑点之下,远坂认为这个女人有问题,非常有问题,所以需要监视一下,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如果真的是敌人的话,也不会突然就陷入被动。

跟踪追查的话,没有比servant更合适的了,但是现在自己这边有三个servant,一个是俘虏,一个不能灵体化,算来算去,只能是rider了。所以远坂跟樱说了一声,直接就让她把rider派出去,追着苍崎橙子跑了。

如果苍崎橙子本人在这里,听到她对自己的一番评论的话,一定会忍不住叹息:这又是一个标准的魔术师啊。远坂只是考虑到了理性且最符合魔术师的标准行径,却忽略了,如果苍崎橙子并非是作为一个魔术师而来的呢,她只是想要来这里找找熟人什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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