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郎要将剑鞘还给saber,只有将它们集中起来,然后汇聚成型,重新把它变回原本的圣剑之鞘,而这么做的过程,基本上就是投影了。而既然遍及全身,那就要将全身的魔术回路开启,即使不开启完毕,也要打开大部分,这是一个挑战,不能有一丝差错,不能有一丝走神,否则就是万劫不复。
继续开启,雷电的光泽游走上士郎的脸颊、胸膛、腹腔,然后……
“喂,在你提取出剑鞘之前,我想我有件事想要找你帮忙!”
一个阴惨惨的声音像是电视里面冒出的贞子似的突然从门外传出,将屋内的两人吓了一跳,尤其是士郎,他差点因为吃这一吓,半身的魔力陷入暴走。可是他是有心理准备的,咬碎了舌头也没有发出声,魔力晃荡了一下让它持续运行,但是他不敢继续开启,反而慢慢的将魔术回路慢慢关闭,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高压电打过了几次,毛孔都把汗毛挤断不少根。
然后,嘴角挂着鲜血,变回正常模样的士郎愤怒的转过头来,越过想要关心他却害怕因此打扰让士郎自废的saber,看着门口打开,能看到一半的远坂。
她的脸色幽幽的,看起来说不出的古怪。
“干嘛?!!!”士郎难得吼了一声,因为自己刚刚差点被她害死。而且,他又感觉到自己的隐私遭到了侵犯。他抓起地上的衣服,动作猛烈的几乎把它撕了,然后猛烈的套在自己身上。
这回他关闭了共感知觉,同时另外两名servant也是呆在外面,所以他也就没有在意,结果现在来了个扒门缝儿的。
“找你帮忙!”远坂看起来惜字如金,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非得是我啊?而且还是现在,不能一会儿再说啊?”士郎擦了擦嘴角的血,什么事这么重要,明明看着他在做危险性工作,还突然打扰,这是存心想整死他啊。万一刚刚他没把住关,让自己自爆了,这下可就成了圣杯战争中的第二个大大之最了。
“不行”远坂摇头,她的神情很严肃,也很阴沉:“这件事只能够在你体内还存有剑鞘的时候才能做,拿出来之后就不行了。”
士郎闷了一下,觉得有气发不出,对方这么严肃,他也不能一直耍脸子啊,于是压住火气问道:“到底是干什么啊?”
可是远坂却不说了,她走了进来,脸色阴沉的思考了一下,却转过头去问saber:“你的剑鞘能够复原伤口,就算是士郎伤的再重也能复原对吧?”
“是的”saber回答了远坂这个奇怪的问题。
“是不是他伤了之后你补充魔力,补充的越多越快他的伤口就好的越快啊?”远坂又问。
“不,不会。”saber摇了摇头:“剑鞘在士郎体内,只要在距离我一定距离的地方便可以使伤口复原,而往剑鞘里面填充魔力,虽然可以使愈合的速度加快,但是并非可以瞬间治好,还是存在固定的时间的,并且根据伤口的位置与规模有长短之分。”
“那么就算只剩一颗头也能治愈吗?”远坂继续问。
“啊……”
“而且这颗头可能被完全毁坏了精神,灵魂也七零八落了!”远坂补充了一句。
“……”
一向冷静的saber此刻也呆住了,她完全没有想过这些问题,远坂口中的,那已经死透了才会有的存在,哪里还是什么伤势。可偏偏远坂还是一脸的认真,没有一丝开玩笑和讥讽的意思,现在也不是这么做的时候。
士郎觉得这么危险的话题应该停下,他感到毛骨悚然,先前对远坂的不满立刻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惊恐。远坂问的圣剑之鞘能够治疗什么样的伤,但是现在圣剑之鞘的治疗对象明显是自己,并且她还一副无视自己这个第一责任人的意愿与承受程度,只是一味的询问机械能够承受什么样的重力似的。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拿着自己的身体要做什么企图???
眼看着saber被自己问的呆住,而士郎像个待宰的小动物,远坂觉得自己可能吓得有些过了,她放松了一下脸颊,摆摆手:“没事,只是将最差劲的结果预测一下而已,毕竟你运作魔术回路做超出极限的事情,很可能会引发魔术回路暴走,然后自爆。”
士郎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叫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archer终于抵达了山顶,进了山门,他长长的喘了口气,不堪重负的摔倒在地上,很没形象同时将代表自己形象的外衣给蹭的满是灰尘。
“不行了啦——!!!!”他撑着嗓子乱叫唤,用跟话语内容完全不符的精气神吼叫,声音在整个山顶幽幽传荡,破锣嗓子说他是扰民都是说好听的。
柳洞寺这个地方除了住着一堆和尚,平时还有些参禅悟道或是闲着没事来居住几天的市民,这一声下去,能把整个寺庙里的人都给吵起来。就算没有咒骂,也会有人来看看是谁在这里鬼叫,可是半天也就他一个人趴在地上,半晌之后给自己翻了个身儿继续喘气。
哦,也不是没有人来看看是谁鬼叫,不过看的这个人也知道是谁在这里鬼叫。
白archer感到有人遮住自己头顶没有让他遮住的阳光,他睁开一只眼睛,看着言峰绮礼低下头的脸,他带着一分微笑九分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这个没脸没皮的男人。
“哦,已经准备好了?”他一脸笑眯眯的灰尘问。
言峰点了点头,他又问:“地点呢?”
神父指向身后,最后围的部分:“那个地方,寺庙后面有片森林,而森林与寺庙中间有个水池。”
白archer大笑起来:“可是不会出淤泥而不染啊。”
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今天是个好天气,万里晴空,碧空如洗啊,然后他伸手打了个响指,吹了个口哨:“光学迷彩,解冻!才怪哩。”
霎时间,像是得到了指令的电子机械,幻象解除了。
完好的天空被切割成无数片,而且还是黑色的部分占据主要旋律,能够看到蓝天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好像棋格的线条,无数巨大的黑色之物占据着天空,好像龙群矗立在龙洞之上,俯瞰着自己的家园。
而这些,则是白archer从火灾现场取回的东西,他收集到的武器,坦克战车飞机什么的,就差没有舰艇了,而轻武器则是装在那些战车的驾驶舱内。
“哎呀呀,使用这种魔力屏蔽制作普通的天空给人看,而且还是这么大片,真是有够累人的”冒牌弓兵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但是,那片地方空间恐怕不够啊”言峰绮礼看着黑暗下来的天空,提醒他后面没有那么大的空,除非他想要让这些东西都沉入湖里。
刚刚被火烧过,现在白archer也不想它们见水,他眨了眨眼,然后又是打了个响指:“嗯,gateofbabylon!!”
他做出一副牛气哄哄的架势,瞎子都看出来他模仿某人模仿的如何恶劣。
可是无数的宝具从天而降,它们不是出现在白archer背后,而是出现在他数百米外的天际,悬挂着的数十把宝具如流星雨降临,直接坠入地面,顿时被庙宇挡住的后方发出爆响与浓烟,隐隐还有些火光降临。
虽然看不见,但是白archer不用看就知道,那是在湖泊后面的森林那一块,现在已经被宝具洗礼出一大片可以停放这些武器的空地来了——奇怪的是,这种战争才会有的恐怖声响,寺庙里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ok,降落点清理完毕”白archer伸手一挥,就将天空中的军队移动了过去,然后准确的把它们慢慢降落在清理出来的空地上。
神父看着这个男人的动作,打趣儿的问道:“吉尔伽美什呢?”
他明白,如果吉尔伽美什在这个地方的话,他绝对不会这个骗子如此拙劣的模仿自己,给他抹黑的。
“谁知道”白色弓兵耸了耸肩,收拾了英雄王的残局的他悻悻的说道:“他去买衣服了,他的衣服被lancer毁了,心情糟得不得了,大概正在散心让心灵平静下来吧。然后买上了喜欢的衣服就会过来了。”
末了,他说:“顺便提一句,你的lancer真能干,他好像差点挂了,因为我发现他受了重伤,所以才那么生气,放火烧森林。”
“哼!”神父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笑了,然后他说:“那么,就把你收集到的servant的灵魂拿出来吧,圣杯便可立刻降临,他们也会因为这股异变赶紧上门吧。”
结果白色骑士呆呆的看着他,似乎他说了什么愚不可及的话来。
“喂,老兄,那是我骗他们的”白色弓兵不敢置信的说。
“……”
“我根本就没有收集到那些东西,第三次的时候,圣杯系统崩溃,消散的英灵就算被回收,间桐老头哪来那份实力一个不落的全部收集,更别提第四次他都没有打算出手,我那么说只是给他们一个醒,让他们乖乖的来找我”白色archer撇了撇嘴,不过很快就高兴起来:“赢,我们是赢定了,但是只是一般的赢太没意思,所以我想要开个patty,他们都是我的客人,我那么说是在发帖子,明白??”
他做v的手势。
言峰沉默不语。
“喂,干嘛趁着一张脸,我可是跟你学的啊”他灵活的眨眨眼睛,一脸诡秘之极的笑容:“娱乐,不是吗?哦,就算你生气,今天晚上也能让你笑得无比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