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吴战那家伙平日里也挺傲气的,没想到头来却是一个十足的懦夫,竟然承受不住打击,选择了投湖自尽,这样的懦夫本就该死,来来来,为我大夏国少了一名懦夫,大家痛饮一杯!”
“说得好!这样的懦夫如何能够继承镇远侯的爵位?又能什么资格统领我大夏国的百万边军?不过是一个废物而已,还是早死早投胎好了,省得祸害他人,而这百万边军当由文武双全的萧鸿小侯爷来统领才对!”
“嘿嘿,就凭吴战那癞蛤蟆样,也妄图赢得夏琴公主的青睐?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到了极点,也就月娥姑娘太过心慈善良,还命下人替他收尸,若照我的意思,直接扔到山林喂野狗也就是了。”
觥筹交错间,这些个王公贵少爷或隐晦或露骨,纷纷以奚落贬低大夏国吴战为乐,并借此来奉承巴结万户侯府的萧鸿小侯爷和夏琴公主的心腹丫鬟李月娥。
不过他们却是刻意忽略了很多东西,若非他们多加折辱,并硬生生打散了大夏国吴战凝聚出来的神纹,断绝其最后的希望,大夏国吴战又怎会绝望投湖自尽?还有就是,这门皇家姻亲并非吴府死皮赖脸求得,而是大夏国皇帝为了笼络镇远侯这样的功勋大将,亲手指定的这门亲事。
“咦?那两个狗奴才怎么还没回来?爷还等着那窝囊废的尸体来助酒兴呢!诸位兄弟先喝着,我去方便一下,回来继续喝,今夜大家伙不醉不休!”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一名满脸酒醉酡红的男子站起身来,往坡下走去。
此人名为张天,乃是当朝宰相之子,说起来算是大夏国吴战的发小,自幼玩到大,关系匪浅,但随着镇远侯意外身死,这张天却是立马跟吴战断绝了关系,并落井下石,侵吞了吴府名下诸多产业。
这张天走出来后,被寒冷夜风一吹,酒劲顿时消散了不少,随即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四周太过安静了,除了山坡上传来隐隐约约的饮酒欢笑声外,这整个山坡外围竟是再没有任何的动静,死一般的沉寂。
张天眼眸紧紧收缩,奸猾精明的他本能感到了不妥,立马就要掉头奔逃,要知道他们此行可是带来了上百名护卫奴仆,皆被安排在了外围,负责守护他们的安全,但如今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小……”张天转身奔逃的同时,不忘出声示警,但他刚一张嘴,才只喊出一个字,却蓦地发觉喉头一凉,低头看去,顿时惊骇看到自己的喉咙已经被利器割断,不仅发不出声来,反倒是一股股鲜血顺着断裂的喉管喷涌而出,令他眼前一阵发黑。
“背信弃义,卖友求荣,你该死!”吴战如同幽灵般,从黑暗阴影中走了出来,手中还握着一把滴血的尖刀。
“吴战?你还活着?这怎么可能?!”张天双手使劲捂着自己的喉咙,瞪大双眼,如同见了鬼一般,有心说些什么,但无奈只能发出一阵阵毫无意义的低沉嘶吼。
扑通一声,张天跪倒在地,感到眼前阵阵发黑,而在他彻底丧失意识之前,更是看到了极为惊恐的一幕,就见半人高的草丛里埋藏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密密麻麻,铺满了整个山坡,全是他们此行带来的侍卫和奴仆,如今他也成为了这其中的一员。
“还有十三个!”吴战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再次没入到黑暗阴影之中,杀该杀之人,他从来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