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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丫用我名字。”桌前的张逸恨恨拍了下桌子，“什么张毅不张毅的，我招谁了，凭什么就被干掉了……”

重温了这段小说后，张逸的思路也愈发清晰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这些是李四随意编的，还是有所暗喻，至少这是一个推测的方向。用梦境眼镜无法看到雷克萨，而雷克萨本人未死，非常符合书中的情节——

他被困在梦中了。

然而要做到这一点，仅仅知道“雷克萨”这三个字是没用的，必须要能在现实里找到雷克萨，像对付琼斯一样，用某种方法潜入他的梦境。

雷克萨虽然大大咧咧，但关于身份的事情还是比较小心的，只有同自己才畅所欲言，之前也从来没听说过他与谁见过面，或者向谁透露过信息。

甚至连张逸自己，也是今天才见到雷克萨本尊。

“谁有这个机会……”

一个名字渐渐浮现出来，他其实早就想到，但不敢承认，不愿去这么认为。

见过雷克萨的人，除了自己，仅有颜菲而已。

如果是她的话……为什么？为什么要对雷克萨下手？

是她下的手，还是咖啡厅有她的同伴？

张逸感觉自己脑子很乱，难道自己，到头来还是轻信于人了么。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手机响起，上面显示着颜菲的名字。

张逸握着手机，有些迷茫：“是你么，小女警。”

虽然有些怀疑，但他还是接通了电话。

“我恐怕要提前结束假期了。”颜菲的声音也满是苦闷，“雷克萨已经送到你们医院，躺在李林的床位上，等初期调查过去了，你可以安排你来看他。”

“调查……”张逸苦笑道，“你也知道，你们的调查的方向完全错了吧？你也想向正确的方向调查吧？但是你将事情告知局里，你也会像雷克萨一样吧？还有意义么？”

“……”电话那头的颜菲沉默片刻，而后坚定地说道，“张逸，就在一天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一个人劝服了我，我们始终要相信我们的执法机关，只有依赖他们才能解决问题，他们也一定会给出一个公正的裁决。”

张逸无言以对，他琢磨不通，颜菲是正义还是幼稚，是坚定还是软弱。

“总之……你这两天小心一些，不要出门，不要参加聚会，最好请假不要上班。”颜菲继而问道，“雷克萨那个网站的网址你知道么，我打算从那里入手调查。”

“上级给你这个权限了？调查无关线索的权限？”张逸问道。

“是的。”

张逸质问道。“你怎么说服的上级？上级态度为何突然转变？”

“我不必向你解释，协助我就可以了。”颜菲突然搬出官腔，让人猝不及防。

张逸沉吟半晌后答道：“我不知道地址，一直是雷克萨自己搞的。”

“张逸……”颜菲叹了口气，语气又缓和下来，“你可以相信我么？相信我们的体制？”

“抱歉，现在我两个都不信。”

嘟嘟嘟……

电话中忙音回想着，颜菲挂断了电话。

张逸放下手机，长舒了一口气，心中也有些乱。他是知道雷克萨论坛网址的，但下意识地与颜菲作对，拒绝将更多的信息透露给她，信任随着雷克萨的倒下，土崩瓦解。

他默默打开浏览器，进入了雷克萨私人假设的论坛——闲话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