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您要诈死,就需要一具尸体。而我,就是那具尸体!”
得,感情这兄弟跳楼的原因在这儿。不过,他说的没错,叶卫风既然要诈死,肯定要有一具尸体才能交差。否则,以那些人的精明,怕是很快就能发现问题的不对劲。
叶卫风哈哈一笑:“老马,你多虑了。连我那老子都将我当成了弃子。像我这样的弃子,若是死了,你觉得有人回来关心么?不过,演戏也得敬业,这尸体么,自然是我老人家自己扮演。至于怎么才能过关?”叶卫风扭头看向傅开,“大壮啊,我知道你练的是内功,让人假死,难不倒你吧?”
“难不倒,不过,老爹,你确定要这么玩?要是遇到那种不死心的家伙要来搞点事情出来,对你可是很不好的!”
“你当我怕么?”叶卫风哈哈一笑,“小子,你当你老丈人我是混假的啊?跟你说,当年取弹头的时候,老子都不用麻醉药的!”
“您,厉害,小子佩服!”
叶卫风的光荣事迹,傅开可没有心情去听。这些故事啊,还是等他有时间的时候慢慢讲给玲珑听吧。玲珑这美女肯定会很喜欢听叶卫风讲自己的英雄事迹,这世上,又有哪个儿女不在心里将自己的父母当做英雄看待?
不多时,房间里就传出了呼天抢地的哭声。所有人,包括傅开在内,都是痛哭流涕。叶卫风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神态安详。
至于那几个从滨海市海军医院请来的老军医,则是在傅开来到不久便各自返回。因为叶卫风根本没有多大的生还机会,他们留在这里跟不留在这里,没什么区别。事实上,在他们离开不久,就将叶卫风不久于人世的消息传了出去。
所以,当总统套房内的哭声响起的时候,不少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天京,叶家老宅。叶狂静静地坐在书桌前,在书桌的对面,燕老九正怒火朝天:“老大,为什么不管卫风那小子?为什么?好啦,现在卫风死了,你绝后了!”
燕老九是怒吼出声的。在叶狂决定放弃叶卫风的时候,燕老九就极力阻止。但是,叶狂却是一意孤行。当燕老九接到消息说是有人要对叶卫风下手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汇报了叶狂,得到的答复却是,如果叶卫风连这种小场面都应付不了,发现不了,他也不配当叶家派系的继承人。这是一个考验,最后的一次机会。
因为叶狂的这些话,燕老九袖手旁观了。但此刻,燕老九后悔了,他不该听叶狂的。就算是叶卫风成不了叶家派系的领军人物,但是,只要人活着,比什么都强。可现在,人没了,还有什么需要说的?
“老九,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你喜欢卫风那小子,将那小子当成你的儿子。但是,这一切,乃是他最好的归宿。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姓叶。我死之后,若是叶家派系没有掌握在他的手中,他绝对得不到善终。既然如此,倒不如现在这样,一了百了。至少,玲珑那丫头还活着,叶家的血脉不至于彻底断绝!”
军队不同于政治,在政治派系中,派系不具有明显的家族性质。你当权,我当权,我们可以姓氏不同,但却属于同一个派系。但是军队不同,没一个派系的领导者,都希望本派系被冠以自己家族的姓氏。这是古往今来形成的不是惯例的惯例。古代,杨家军、岳家军、戚家军,都是以主帅的姓氏冠名。若是主帅变了吗,这支军队也就变了。曾经的那些人可能被排挤,可能被外放,更可能是遭了毒手。
叶狂正是深深滴明白军队的这种悲剧,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目的是要让叶卫风从叶家派系的系统内渐渐变得无足轻重,从而保他一命。可惜,既便是如此,依然有人不甘心。而这从的埋伏,不仅仅作为对手的他派系的人的动作,就是叶家派系内部,也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在这种情况下,叶卫风的死,几成定局。
“老大,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一军在手,以卫风那小子在他军中的威望就算是我们都不在了,谁又敢对他动手?就算是最上面的那位,也得好好掂量一下!”
“刚而易折啊。卫风的那一军的确很强,但正是因为他的那一军很强,只要上面的人一纸调令,卫风就只能换个地方。这些年,如果不是我压着,那小子早已经不知道被发配到了什么三流军团啦!”
“老大,这些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燕老九瞪大了眼,“老大,你糊涂了啊。卫风那小子的确不是玩政治的人,但是,他会带兵啊。若真的让他在到处带兵,以他的手段,还不心腹遍军中?这些年积累下来,那得是多么雄厚的资本?有了军队的支持,什么派系,什么政治,都是他姥姥的扯淡的玩意儿!”
燕老九真的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而听了燕老九的话,叶狂也愣住了,他发现,自己真的错了。长久地在高位,勾心斗角,着眼谋略,却最终忽略了最根本的。军队,最终说了算的,还是实力,谁能掌控的军队多,谁就是老大。
叶卫风,自己的儿子,本来是有这个机会的,可惜,被他给生生扼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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