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边境大城守卫将军的独子,在附近打猎时,曾被妖兽所伤,损坏了全身多处纹身。
但也无性命危险,后来养好伤后,再修复好纹身,此事就该告一段落了。
谁知从昨夜开始,这位少爷便高烧不止,那不久前曾被修补过的纹身处,正持续化脓,流出黑色的稠密液体。
将军自然勃然大怒,想找那负责修补的高阶纹师算账,谁知人家早已人去楼空,不辞而别了,将军那些幕僚猜测,应是将军仇家派人前来报复的。
但这些恩怨得容后再算,将军儿子的病情才是头等大事。
于是,昨夜边境大城的六个高阶纹师,全部进入将军府,无奈方法试了不少,但大少爷的病情却持续恶化。
将军可不想自己独子一命呜呼,大手一挥,将全城的纹师统统找来,说不定其中有人能看出关键,救自己儿子一命!
于是,顾墨进入将军府正厅后,看到的是闹哄哄一片,近百个中阶纹师,还有三百多个低阶纹师,他们的争吵声将这里变得仿似一个菜市场,眼看后面还陆续有人进来,这里都快沸腾了。
一个管家服饰的老者接过引路的职责,高声道:“诸位静静,尚未看过少爷的纹师阁下,请往右边的长廊走,你们需要排队去察看少爷病情……”
顾墨自动被引路向右边长廊,忽然莫名有了喜感,连看病都需要排队参观吗?
来到长廊那边,只见边上的庭院里同样挤满了人,全是郎中医士,他们又是另一个领域的争论,他们当中也是有人刚到,也来到顾墨的队伍后面,老实排队。
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方才轮到顾墨和另外几人走入将军独子的房间,哪怕房间颇为宽敞,里面也依然拥挤。
六个高阶的纹师仍逗留在房内,有人就在床边低声商议着什么,有人坐倒在地,托腮苦思……
不少有名气的郎中,也有资格逗留,他们在床尾的茶桌那边,围成一个小圈子在争论。
像顾墨这些没多大名气的纹师和郎中,现在就列队进入,有机会近距离看看少爷,提出一些见解甚或是解决方法,然后再从另一边临时打通的门口出去。
有意思的是,还有两个画师,正在画下少爷的纹身状况,以便外面的纹师重复参考。
而床的另一边,自然是将军夫妇,将军夫人握紧儿子的手,暗暗垂泪。
将军则紧握拳头,坐在床沿,本来就是不怒而威的相貌,此时因阴郁,更是带给人极大压力。
顾墨走近时,却惊喜的发现,床头竟有三部解毒类的大部头纹身图鉴,想必有两部是边境军部提供,还有一部是这些高阶纹师带过来的。
顾墨心中一动,若能留下,还哪需要去兑换图鉴啊,直接在此处随意翻阅了,直接就是三部可供自己参考啊。
负责在床边接待的大管家,见一名郎中又是把脉,又是翻眼皮,实在耽误太久,便道:“这位大夫,可有见解?”
那郎中有心表现,但支支吾吾,总说不到关键,大管家马上把手一抬,低声道:“那先请大夫到外间庭院稍作休息吧。”
其实大多数人,都很难提出什么有用的见解,毕竟,边境大城最有名的纹师和郎中,都在此间了。
轮到顾墨时,他的目光不禁再一次从那三部解毒纹身图鉴上掠过,如果自己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恐怕立即也要被驱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