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老太的房间,觉得阴森森的,阳光被厚厚的窗帘挡在了窗外,老太的房间很小,不足七平米,但里面却堆满了很多东西,有各类的大纸箱、衣柜衣橱、还有很多撑得满满的大袋子。
老太就躺在那单人床上,一动不动。旁边一民警将老太的死亡证明递了过来,对着我说道:“易法医,这是没有报案前给这王老太开的死亡证明。”
我拿过那张死亡证明,了一下,死者姓名叫王桂芬,72岁,上面的死亡原因写的是“猝死”两字。
我苦笑了一下,收下了死亡证明,由于王桂芬老太的房间狭小,于是我让陪同我的警察出去等候,我一个人开始做前期取证工作。
说实在话,在跟死者王桂芬打交道之前,我已经有很多次一个人给死者做尸检的记录了,那时候觉得很坦然,至少没有害怕的感觉。但今天感觉怪怪的,虽然外面是大白天,且围观的人很多,还不时能听到人们的评论声,但就是这么一个环境,我面对着王桂芬,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毛,感觉就像她还没有死掉的样子。
我走到王桂芬的床边,然后蹲身打开工具箱,就在我蹲在那打开工具箱的一刹那,突然发现,床沿处挂着两只脚,对,就是有人坐在床沿。
我猛然一抬头,只见王桂芬坐在那边朝我笑,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正当我再次抬头去的时候,王桂芬依旧很平静的躺在床上。
我吓得不轻,难道是我有幻觉了?根据相关的规定,法医在尸检、取证的过程中,如果出现致幻的情况,应停止工作,不能继续尸检和取证。
我随即站了起来,拿出身边的清凉油(这东西,每一个法医都会备着,以防各种恶臭造成晕厥,但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轻易使用的,因为使用这过后会影响对现场的嗅觉灵敏度。),摘下口宅,在人中处抹了一抹,在清凉油的“刺激”下,顿时清醒了很多。
于是,调整了一下心态,继续先期的取证工作。
由于该案子的性质,只要以死者身上的伤为主要衡量依据,因此,一般性的,周边的物证取证就显得相对次要一点。所以,先期的取证工作进行的还是比较快的。等我取证完毕后,就通知了门外守候的民警,将王桂芬的尸体运往尸检室,做进一步的尸检。
离开王桂芬的家,我刚坐进车子,旁边的司机着我,来了一句很无厘头的话道:“怎么?被人骚扰了?”
我一脸茫然的着司机,问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你这背上的手印怎么来的?”司机耸着肩问道:
“手印?没人碰我呀,哪来的手印?”我不相信的回答道:
“不信,你自己!”司机说道:
我见司机不像是在开玩笑,连忙脱下警服一,果真,一白白的右手手印在黑色的警服上特别的显眼。
我感觉不妙,连忙下车,见运尸车还没有开启,我拦了下来,然后我一边爬上了运尸车,一边戴上手套,然后打开包着王桂芬尸体的包裹,拿起王桂芬的右手一,只见她的右手上有很明显的白灰,这白灰哪里来的?
这时我细细一想,连忙又折返到王桂芬的家里,到通往二楼的狭窄楼梯的两边,是脱了墙漆的墙壁,随手一抹,手上都是白白的墙灰,根据我的经验判断,王桂芬手上的白色物体就是这墙壁上的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