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瓶吧。”花影郁闷地道。
“什么!好你个任驹,三十多瓶就分给我这么几瓶,真当我们是叫花子了!!”大师兄的脸都有些扭曲了,郁闷地大吼一声。花影给吓了一跳。
话说任驹飞快地离了雪阳宫,直往王师伯的观海宫。
王师伯正好在,听说任驹来了,高兴地见了他。
任驹笑容可掬地恭敬地道:“王师伯,师侄这几天不眠不休,亲自去师尊那里采摘来最好的熟透的红晶葡萄,一颗颗精心炼碎,再花费莫大心力,终于酿出了一窖灵酒。”说着,摆出了八瓶灵酒在桌上。
王师伯笑眯眯地听着他说,一看到八瓶灵酒,眼睛一亮。不过他不露声色地道:“任贤侄,老夫虽然不会酿酒,不过以前也听孤月师弟说起过一些,一窖酒就这一点吗?”
任驹苦着脸道:“王师伯果然什么都知道,只是上次师侄的灵酒全给小师妹喝光了,现在一点都没有,师侄就留了两瓶自己喝。师伯不会全都要光,一丁点都不给师侄留吧?”
王师伯有些得意,这个小滑头到底年龄小,一句话就给唬住了,看来一窖酒能酿出十瓶来。便不高兴地道:“你还说上次你们胡闹。你的小师妹差点就给你害死了。你还想留着酒继续祸害人吗?把另两瓶给老夫交出来罢。”
任驹仍不死心地可怜地求道:“师伯,小侄功力浅薄,酿一次酒可是费了莫大心力,现在极需要补充啊,师伯,您就给师侄留一点吧。”
王师伯毫不心软道:“师侄,你要知道你师尊如果知道上次的事,将会产生怎么样的后果。。。。。。。”
任驹没法,再拿出两瓶来,无比哀怨地往桌子上放去,那眼神恋恋不舍,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忍着痛用极大的决心道:“师伯既然如此喜欢这些灵酒,师侄自然是要恭敬孝敬,只是师伯,你一定要记得说话算数,不要告诉师尊知道。”
又从任驹手中夺得两瓶灵酒,王师伯心情极好,连忙把这些灵酒都收起来,连连答应道:“师伯是一言九鼑之人,师侄你就放心吧。下次酿酒记得再给师伯送些过来。”
任驹点头道:“师侄下次酿了酒,一定首先就来孝敬师伯,只是师伯也要给师侄们留点才行。”王师伯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
从观海宫出来,任驹满脸的悲苦一扫而光,哈哈大笑三声,浑身轻快地回了昭华殿。
昭华殿里已经好整以暇地坐着了两个人,正是被他给气得半死的大师兄和小师妹。两人脸色铁青,都是一副不好惹的架势。
“哈哈,大师兄,小师妹,你们这是?”任驹笑嘻嘻地道。花影瞪着他哼了一声。大师兄怒目扫了他一眼,突然脸色转为沉痛,低沉着声音道:“师弟,师兄思前想后,觉得这次小师妹的事情,实在太过重大。也不知小师妹有没有伤到根本,若是不及时报告给师尊知晓,让师尊替师妹好好检查一下,师兄怕,若是真有什么问题,延误了时机,对小师妹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那小师妹这一辈子就给我们毁了。”说着,沉痛的眼神看向花影,那样子,好似花影已然不治。
任驹吓了一跳,忙问道:“小师妹,你有哪里感觉不妥吗?”花影点点头。任驹忙拉过花影的手,道:“小师妹别动,师兄帮你查看一下。”说着闭上眼睛仔细地检查她的经脉,查了一遍,放心地道:“大师兄放心,小师妹没事。”
花影道:“怎么可能没事?我这里疼,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说着,随便在身上点了几处地方。
“唉!”大师兄长叹一口气道,“小师妹天资出众,可是百年难得出一个的天纵之才,师兄我还是觉得告诉师尊比较好。小师妹,你的意思呢?”
花影道:“师尊是酿酒的高手,应该更明白喝灵酒喝成那样会造成什么样的损伤,也知应该怎么样治才是最好。所以,师妹也觉得应该告诉师尊知道才是最好。”
任驹吓了一跳,连连摇手道:“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实话和你们说吧,二年前我闭关十天,其实是喝灵酒过度,醉倒了七八天。你们看我现在不是一点事都没有?而且没有多久,就突破炼气期,筑基成功了。”
大师兄却是满脸不信的样子,道:“小师妹才八岁,经脉娇弱,与你情况不同。”花影哭丧着脸道:“还是大师兄对师妹我最关心了。”
任驹有些无奈地道:“要怎么说你们才信我的呢?王师伯都说了没事了。若是你们一定要告诉师尊知道,我用得着这么辛苦酿那么多的酒去送给王师伯吗?”
大师兄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王师伯估计在师弟你这里得了不少好酒,自然说没事了。师兄我若是能得那么多的灵酒,也会觉得没事了的。”花影点头道:“是啊,若是师妹能得那么多的灵酒,也会说没事了的。”
任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他一脸失望地望着着两人道:“说了半天,你们竟然是来威胁我了?为了得到一点灵酒,你们竟然对同门的师兄师弟进行胁迫?”他越说越大声,“师尊曾教导我们,师兄弟要相亲相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出了这么大一件事在眼前,随时可能要被师尊发现怪罪,你们不是和我同心同德一起共渡难关,竟然还想利用这个来威胁我?这就是有难同当吗?”任驹是越说越痛心疾首,“你们可知道,今天我去观海宫,低声下气,好话说尽,百般哀求,所酿的灵酒,都被王师伯给搜刮一空,王师伯还要师弟我再多酿些灵酒给他送去,才勉强答应不向师尊告发。好,你们既然也要那么多的灵酒,那师弟我现在马上就去酿酒,三天三夜不睡觉,给你们每人酿上三十瓶灵酒,这样总可以了吧。”他越说越悲愤,越说越痛心,那眼神里流露着浓浓的失望,低垂着头,无比沉痛地挥手道:“你们走吧,大后天,最多大后天,师弟我就亲自把灵酒送到两位的府上,只求你们不要告发了我。我已经让师尊很失望了,若是再给知道了这件事,师弟我可能就得卷起铺盖走人了,求你们就放过师弟我吧(以下省略某人哀哀怨怨凄凄切切啰啰嗦嗦一万字)。。。。。。”
等任驹感觉差不多了,抬起头来,大师兄和小师妹已经踪影全无,大殿里已经只剩下他和站在角落偷笑的一个美貌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