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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时,林木森想同李金凤浪漫一番;领她上了龙溪河堤。-< >-/龙溪河宛如一匹飘荡的丝绸,轻盈婉蜒,堤旁桑树象夹道人群,舞动长枝为他俩祈福……
“你冷不冷?”李金凤关心地说,“还是走下面吧?堤下面风小些。”
一切兴趣荡然无存,河水呜咽,河风冷凛,光禿桑枝张牙舞爪……要是朱丽雯一定会很兴致勃勃,并肩漫步,说出许多浪漫的诗句;就是沈梅英也会不吭声,冷了会撒娇地依偎,却不会说出这大剎风景的话来。
林木森在茧站吃了早饭,过河去接舅妈和金凤。姨妈有些不高兴,说:“她们惦着猪羊,昨晚就想走。”
林木森昨晚送金凤去姨妈家,姨妈没给金凤准备被子。依着两个老姐妹,金凤应在茧站过夜。王宏铭没作声,大过年不敢惹姆妈不高兴。可林木森笑笑,走了。李金凤也没跟出来,听得姨妈说金凤:“笑,笑。今晚把你贴在墙上!”
蔡阿毛见到林木森,先恭喜了一番,说:“昨天接了沈书记的电话,我就让树勋写了鉴定。这是草稿,一会我让伯林誊上去,他的字写得好。”
依照规定,这属人事档案,是不许当事人的。沈心田让林木森将《履历表》交到大队后,大队党支部、革委会要根据其本人表现,对他的自我鉴定进行审查,经讨论,写下鉴定。“密封”后专程送到公社;公社党委会,革委会根据其本人表现,结合大队鉴定进行讨论后,写下鉴定呈送县人事局;人事局转呈县革委批复后,存档。同时呈送“通知”给干部处、财政局、公安局、粮食局……再由龙溪公社办公室前往各部门办理有关手续。蔡阿毛这样,无疑把大队的“鉴定”公开给了林木森。不需,此鉴定肯定是“绸缎被面上绣花-一锦上添花”。
蔡阿毛说:“木森,跟你商量二件事。一是七队田家坳前那条河港,他们想同北港一样,把它改成港渠一体。队里干劲很足,想请你来把把关!”
田树勋还真的动田家港了?林木森迟疑片刻,说:“这时候动,是不是仓促了一些?另外,我还得向公社汇报一下。”
蔡阿毛说:“工程我向沈书记汇报了。沈书记说这是你的职责,说报‘提干手续’至少要五六天,让你在钱北留几天。”
林木森说:“行。蔡支书,可能有二个问题,一是田家坳的地势高,港渠一体需要些配套设施;二是时间太仓促,港堤基础处理不好,会留隐患。”
“我们明天去七队,再具体商量一下。木森,农村的事七纠八缠的多。我的思想原则是只要对生产有利,对生活有益的事都支持。工作原则是大队不出钱,或者少出钱的事就同意干。”蔡阿毛停顿了-会,欲说又止;他递了支烟给木森,说,“木森,你‘提干’后就领工资了,还买不买队上的工分?”
林木森说:“这事我还没想过,应该会买吧。”
林木森想到舅舅那张绷起的脸。
蔡阿毛说:“你在农村搞了三年,应该知道,虽说队里工分值不高,可是能够分柴草,粮食,米糠,蚕丝等等,顶实用。木森,我同忠良他们商量了一下,如果你买工分,还是买大队的。大队拨‘非包工分’到二队。每年还是三千分;你一个月二百五十分,按七角钱十分算,一个月交大队十七元五角。木森,你也知道,大队没有什么收入,如果有两个现钱,有些事就方便多了。你怎么样?”
林木森说:“少不少?蔡支书,去年二队的分值是六角三分四,队里的‘半边户’买工分,每十分却以七角五收的。”
蔡阿毛说:“木森,我们是按你的工资算的。你刚‘提干’。月工资也就是二十八元。交大队后,只剩下十元五角了。在公社每天还得交三角钱伙食费,勉强够用,还没有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