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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森找到肖杨,请假一周;说;“正值‘双抢’;我舅舅家没劳力,我想回去帮一下。-< >-/”
“是为了金凤吧!”肖杨说,“有几个学员也提出了请假,我向所里汇报一下。还有,木森,那幅画我很喜欢!”
林木森的确想李金凤了。到青山快二个月了,他还没有回过钱北。从沈双林娘子的身上林木森见了李金凤的身影。
“婚姻,祸福之阶也。”“妻子好合,如鼓瑟琴。”林木森衡量三位女性;沈梅英的爱如夏,炽热;朱丽雯的爱似秋,丰富;李金凤的爱是春,温馨。到徐武不理智的燥乱,林木森不敢想象大牛知道他最疼爱的娘子和他的最信赖的兄弟有染,会有何样的反应;大牛表面上大大咧咧,有些事吃了亏还挺副不在乎的神气。可他的心胸有时很狭窄,这些林木森在龙溪茧站,在铁路工地上就领略过了。还有,大牛是个杀猪的屠夫,不可为不可为也!
每想到这些,林木森的心会不由自主地紧缩成一团。
林木森决意从这乱糟糟的情爱中挣脱出来。还是王富贵说得对,男子汉为名利所累,输了也光彩,如果因女人而翻船,不值!
如果世事有变故,三位女人,林木森最放不下的还是李金凤。沈梅英有技在身,有大牛的庇护,一生无忧。朱丽雯独立自强,家境富殷,再嫁易起。而李金凤外表最强壮,实质最孺弱,她对林木森只求此身有主,此生有靠,日子太平;且不说“三从四德”,“奉夫为天”是她的秉性。林木森坚信一条;无论他升迁落泊,能容忍、能接纳、并能一如既往地相待的只有李金凤。沈梅英要的是情,朱丽雯要的是爱,李金凤要的是意;情似丝,爱是火,意如涓涓泉水,无声无息,没有浪花,只是默默地浸润……
农科所革委会经商议,也认为当时制定“教学大纲”只考虑到学时太紧张;本来这段时间是安排在东风农场“实践教学”,可东风农场谢拒了。加上学员来自各公社,都多少有一些实际的生活问题,经地区革委会同意,决定让学员们回去“自学一周”。
林木森出现在田间,引得正在拖稻草的妇女们一阵欢呼。他背着四束稻草,按金娥的指点,出现在李金凤的面前,李金凤楞住了。
林木森调侃道;“怎么啦!不认识我吗?”
“你,你回来了……”李金凤靥面绯红,声音却有些哽咽,说,“放下,快放下。你来晒,我去背。”
林木森一笑,放下稻草转身又去背。李金凤急忙跟了过去。在众人赞誉和羡慕中,李金凤感到浑身是劲。她知道,只有多背,快背,才能让林木森休息。三趟下来,林木森感到力不从心,做体力活必须连续干,歇久了,就得“换副骨头”。见他一身泥水,满头大汗,喘着粗气,李金凤心疼了,说;
“你抽支烟吧!”
林木森说;“背完了再抽;这两天你也够累了!”
“不累。”李金凤说,“你抽支烟,我先晒。每次队里都派人帮忙,今天稻草多,他们还没背完。”
果然,林木森的烟还没抽完;背完自家稻草的社员都来帮忙,十多人一趟就把剩下的稻草全送了过来。人多手脚快,林木森都插不上手了。王阿土见他不好意思,接过香烟,点燃,说;
“没什么,木森,你是公社的领导,今后我们都得仰仗你哩!”
农民说话,朴实直率。在生产队里对两种人是出于真挚的关照;一是孤寡老人,人们出于同情;二是干部家属,人们出于敬畏。队里有个“官”,是全村的荣耀;再者,一旦遇上难事,全得求告他能帮忙一二。
回到家,李金凤坚决不让林木森去钱北港洗澡;她把热水,冷水全拎到后门外,说;“你长久没做事,出了汗沾冷水,感冒了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