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大湖县的一把手,白彩霞是一点惧意也没有,反而表现出比孙世存还要淡定的神色来。
“你……”看到白彩霞在上级领导面前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留,孙世存感觉到了一股屈辱。虽然说大湖县是需要富强,也需要鹏飞公司这样的外公投资企业,但若是以为有钱就可以在大湖县为所欲为,甚至是更高人一等了,那可绝对不行,大湖县还是以自己这个书记为核心的,这是一个不能改变的事实。
当然了,孙世存心中也是认定了,鹏飞公司己经投资建厂,且还交下了十年的场地费,自然的是不会轻易的因为一些小事就撤资而走的,正是因为他笃定了这一点,这才气势一点也不弱的敢于和白彩霞起争执。
“你,你不过是一个企业的经理罢了,怎么可以向我这个国家任命的县委书记指手划脚。我还就告诉你,即然你们鹏飞公司想在我们大湖县展,那就必须的要遵守我们大湖县的规章制度,不然的话,我们有权力请你们来,也自然有权力请你们离开,哼,不要以为有钱就很了不起,告诉你,大湖县离了谁一样照转。”
孙世存是难得是硬气一回,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汪炎金在场,在加上之前市委副书记仇富贵也打了招呼,这个面子他不能不卖给人家。相比之下是得罪领导还是得罪商人,他当然会选择后者了。
孙世存这等于就是表了态,完全的站在了汪炎金的一方。这让站在一旁本来刚生怒火的汪部长顿时气消了。
汪炎金也是看出来孙成存是在向着自己说话,更是不惜为自己而得罪大湖县唯一投资而来的企业家,可以说还是冒了一定的风险的,而这个时候如果他不在说些什么,那也显的自己太软弱了。
这便只是低了一下头,汪炎金就重新的抬起了头,一幅很有底的样子说着,“我赞同孙书记的话,任何团体和个人大湖县都不可能凌驾于县委书记的头顶之上,这位白总,我看你刚才的话是有些过头了,你还不给孙书记赔礼道歉?”
汪炎金这话当然也是表态之举了,意思就是说自己是完全的站在孙世存书记的一面的,如果白总这一次不妥协的话,那显然他也是支持孙书记向鹏飞花生制品加工厂施压的。
官官相护之下任你们什么企业都是难逃厄运,这不光是共和国也是很多国家的特色一面。尤其是在共和国的土地上,在民主专政的强大力量面前,任哪一个团体和个人也是不可能凌驾于政府部门之上的。
这是一件铁律,任何人也违反不了,也不能违反。这是大家都知的共识。眼看着汪部长和孙书记都表态了,随之他们而来的齐恒三也抓住了机会,用着有些阴阳怪调的口气说着,“是呀,白总,虽然你是从京都来的企业家,但即然在大湖县投资做生意,那还是要有很好配合当地政府的意识,你更不以为自己是大企业家就可以目一切,不要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能法天了,我告诉你,这可是资本主义的想法,在大湖县是行不通的,你也要为此付出惨重代价的。是不是呀,李主任。”
自己几句话一说完,齐恒三就把话语权扔到县委办主任李一格的身上,这一次可是绝佳对付鹏飞公司的好机会,他不能放过。为了保证一击成功,他还需要拉上更多的人上船来,只要让县委的常委们有了充分的认识,那接下来鹏飞公司很可能就会从大湖县滚蛋了,这也就证明着冯思哲在大湖县的第一炮没有打响,证明冯思哲在大湖县农业改革的彻底失败,那样做为外来人,冯思哲的声望必然就会大降,而这个时候也就是自己重新竖立至高权威的机会了。
李一格做为县委办主任,他实际上应该是孙世存的人。可他同时还是一个有想法的人,他知道在两年之后,孙世存就会到点退下,那个时候大湖县会不会是另一番景像谁也不知道,做人不能太执着,一定要给自己留上一线才可以。所以他在表面上衷心于孙世存的同时,也开始暗暗的向冯思哲示好了,因为他也看出来,在大湖县的不久将来,弄不好就是这位外来派的年轻小冯县长掌权呢。
就今天的事情他是因为职责所需不得以才跟着孙世存来到了鹏飞花生制品加工厂的大门口。实际上以他的性格,是绝计不想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来的,不管是孙书记一方,还是正得势的冯思哲似乎都不是他能惹的起的。官场上有一句老话叫做,欺老莫欺少,意思就是说像冯思哲这样的年轻人未来是很有前途,的与这样及有前途之人,他应该做的是怎么样与之交好,而不是交恶和去得罪。为此当齐恒三把这烫手的山芋扔给自己那一刻,他就很生气的看了齐副县长一眼,然后这才把目光看向了白彩霞。
“白总,那个有话好好说,我们都是想为大湖县富强在做努力,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的座下来一起谈谈呢。”李一格没有像齐恒三所想的一直接冲上去表态,而是以一个和事佬的身份出现,甚至字里行间还有一些倾向白彩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