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冰上运动发展好的省份就那么几个,有名气的运动员几乎都出在这几个省里。
若是金凤进入省队好好表现,那距离进入国家队也就只有一步之遥。
虽然她知道金凤早晚都会进入国家队,可乍然听说金凤距离国家队又进了一步,她心里也着实替金凤高兴。
“诶,乔茗乐,你别光傻乐,也想想你自己,你有什么打算啊?”问话的是马教练。
马教练因着乔茗乐差一点儿被赵永彬占便宜这事儿一直对她心怀愧疚,她回宁县之后,马教练对她的前途问题显得比她自己还忧心。
他是冰壶教练,对这个项目的了解更深刻,他虽然希望有朝一日这个项目能被更多的人认识和喜爱,但是这个过程会持续多久?会有多少人的热情在这个过程中被磨光?
他不知道!
正因为不知道,他才不想看到像乔茗乐这样在其他项目上有天赋的运动员白白耗在这里。
“省内篮球运动,特别是女篮开展的就比冰壶运动好一点点儿,机会太少,只有等了”,乔茗乐浑不在意的说道。
她这话略有夸张,女篮虽然没有男篮那样受重视,却也没有冰壶运动这么尴尬,不过有一点她说的不错,机会不会随时都出现,她能做的,也只有当机会来的时候,努力抓住。
现在机会还没来,她只有等。
马教练不说话了,王教练拍拍他的肩膀,“这么好的孩子不管练什么都能有出息,你就别瞎操心了。”
马教练嘴上说着不操心,私下里也没少唉声叹气,特别是瞅着乔茗乐的时候,那叹息声就更大了。
转眼小年就要到了,体校放假,乔茗乐收拾东西回家。
乔井林早得了消息,老早就村口等着,乔茗乐一下车就看到他了。
他接过乔茗乐的包,张了张嘴,最后只挤出一句,“回家再说。”
回到家,乔井林把她叫到东屋,问她,“乐乐,你去省城咋不跟家里说一声?在外面遇到事儿也不给爸说。”
顿了一下,他才问出最揪心的问题,“到底咋回事儿?那混|蛋,没把你咋地吧?”
乔茗乐有些惊讶,“爸,你咋知道的?”
她去省城那些天也没断了给家里的电话,但是并没说自己遇到啥事儿,按说这事儿家里应该不知道才对啊。
“你秀秀姐有同学在体校练滑冰,她从同学那听说你去了省城,怕你遇到啥事,没少打听你的消息。要不是她回来跟我说,我这个当爸的都不知道自己闺女身上发生了啥事儿!”乔井林坐在炕沿儿上,垂头卷着烟卷儿,声音倒是和平常没什么不同,只就那双颤抖的手泄露了他的焦躁、紧张和心痛。
因为赵永彬案件的性质以及被害人身份等原因,猥|亵案并没有对外公布,知道内情的多是案子有关人员的亲朋好友,体校应该只有马教练知道这件事,就连王教练都不知道,刘秀秀是从哪打听到消息的?
她想不明白,只能暂且把这个问题放下,回答乔井林,“什么都没发生,我知道那个人没安好心,早有准备。我觉得这些事儿自己能处理好,就没和你说。”
还有一点,她没说,但是乔井林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