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执事恭敬地双手递过一封信,然后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了石屋。
石屋门重新关闭,幽暗复生。
叶红鱼走回石床畔坐下,静静看着手中的那封信,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op
信封是普通牛皮纸,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封皮上没有字迹。她曾经是裁决司的大司座,虽然不怎么具体管理司中事务,但一样有双能识世间一切细节,然后从中发现线索的慧眼。
看似普通的牛皮纸,纸絮约二指,乃是开州纸坊最常见的工艺。
那么这封信来自南晋。
叶红鱼确认自己在南晋不认识什么人,所以她不知道写信的人是谁。
她揭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笺,缓缓展开。信多是微黄的草纸。
草纸上画着一个图案。
画图之人明显不擅丹青,线条歪扭颤求,难看到了极点,也拙劣到了极点,根本无法看明白他画的是什么东西。
叶红鱼看着微黄信笺上那个狭长中空的图案,捏着信笺两角的手指微微颤拖起来,沉默了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她看明白了信笺匕画的是什么。
那是一把剑。
剑圣悄白的剑。
越国在南晋之南,大河之东,临着相对安静的南海,所以淡港要比宋国那边显得繁华热闹很多。
一名身着布衫的青年,从一艘汪船上走了出来,对着朝阳伸了个懒腰,然后眯了眯眼睛,示意下属去完成随后间事宜。
这名青年的容颜异常俊美,颊畔那道凄厉的伤疯,也没能让这张脸显露出狰狞的意味,反而让他平添了几分沉着。
他眯眼看着红融初升的朝阳,感受着微湿海风拍打在脸颊上,忽然生出前所未有的满足,低声说道:“就这般过完一生,似乎也不错。
青年的下属们与鱼商和盐商激烈地争论着价钱,但这些事情似乎与他无关,他只是沉默看着那轮朝拖
淡港的人们,只知道这位青年是名来自北方悄大商人,做的是脏鱼生意,根本没有人知道,在贩卖腔鱼之涛,这名青年曾经拥有过怎样光彩夺目的人生,在世间拥有怎样的盛名。
青年人曾经是燕国的皇子,是西陵神殿最风光的年轻强者,是曾经在知命门槛上和过几枝桃花的煌煌美神子。
然而如今,他是一名贩鱼的商人。就算他被宁缺一箭射穿胸腹,废了一身境界修为,就算他自甘堕落,在破庙里与乞丐争食,但他毕竟曾经是隆庆皇子。
没有修为境界,还有拳头,拳头如果无法抵抗世间的风雨,他还有智慧,最关键的是,既然他没有死,那么他便想活的好一些。
潦倒不堪的他,用半个月的时间,统一了燕国成京城内城外的丐帮,成了帮主。然后他带走了帮里的一部分财富和一些忠诚跟着他的下属,去往宋国,开了一家酒铺,只用了很短的时间,打垮了街上所有的同行。
再然后他把那些酒铺茶楼食居,半卖半送给宋国某个官员,拿看到手的一千两银子开始做贩卖生意。
从越国收购腔鱼,再贩卖到南晋或是燕国,生意很好。
隆庆有时候也不免生出一些唏嘘,自己似乎做什么都能做的很好。
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他便成为了一名大商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然而看着竹筐里的那些胜好的咸鱼,他又不禁在想,就算自己成为世间最有钱的大商人,但和筐里的这些咸鱼,又有什么区别?
(今天状态极端糟糕,情绪出了问题,只有这一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