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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问题?
西门庆有些啼笑皆非,没有讲到这个十五岁的少年一张嘴就是老气横秋的问自己三个问题。
这算是什么意思?入职面试还是心理摸底?
西门庆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拱手道:“大人请讲。”
同时,西门庆偷偷了一眼钱贵,果然从这个老狐狸脸上找不到任何答案。
这老狐狸方才和嘉王赵楷聊了些什么?这么急匆匆的把自己找来说话,莫非是林灵素那件事情?
正在西门庆苦苦思索着可能的问题和答案的时候,赵楷笑了笑道:“此事和钱勾当无关,纯粹是本王要找你来闲聊两句,西门庆指挥使不必紧张。”
“紧张你妹啊!”西门庆心里比出个大大的中指,这少年不过才十五岁,心理就老成到这种地步?
哥今年二十六七,还用得着你个十五岁的小崽子来安慰不用紧张?
但是面子还是要给的,西门庆轻轻呼了口气,装出一副安心的样子:“多谢大人!”
赵楷微微点头,边开口问道:“听说你原来是商人?”
“下官之前确实是商人。”西门庆没有想到赵楷突然问起这个,本朝确实有官员不能经商的诏令,但对于西门庆这种本来就是商人的,那就必须要放弃经商才行。
对于这一点,西门庆自然早就有对策,把各种生意安排到身边的人身上就行,自己乐得做个背后东家就行了,很多官员其实也是这么干的。
不过赵楷这时候提起此事,到底是什么用意?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已经放弃了商人的身份?”赵楷微笑着:“本王怎么听钱勾当说你刚刚买下了东十字街街头一座五间三层的酒楼?”
西门庆迅速了一眼旁边眯着眼睛的钱贵,这老狐狸似乎都快睡着了!
果然,在汴梁发生的大小事情,逃脱不了皇城司的耳目啊!
西门庆也推起了笑容回道:“大人明察,那酒楼是下官一好友盘下的,其实和下官没什么关系”
“明人不说暗话。”钱贵这老狐狸突然咳嗽一声:“西门指挥使,这种假托的把戏人人都会玩两下,那酒楼的背后东家肯定是你,这一点毫无疑问。”
眼下扯出这种东西来,是不是要黑哥一把?
西门庆心里把这老狐狸来回骂了数遍,这才回道:“下官惶恐。”
“皇城司交到本王手上,自然要做出点成绩来给官家。”赵楷笑道:“但处处却离不开钱,当然皇城司每年的经费捉襟见肘西门指挥使,你要为本王分忧啊。”
西门庆着这十五岁的少年,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这货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按什么好心思罢?恐怕把自己和武松提拔成正副指挥使,早就想着要当成肥羊来宰了吧?
“这个经费不足嘛开源节流才是正道。”西门庆咳嗽一声,厚着脸皮当没听懂一般:“下官虽然力量微薄,但也当鞠躬尽瘁。”
“好一个开源节流。”嘉王赵楷笑了笑道:“既然西门指挥使有这心钱勾当,你来说吧。”
钱贵在西门庆的注目之下沉吟了一会儿,这才来了个狮子大开口:“那就每年上缴五千贯,充作经费如何?”
你个老狐狸,怎么不去抢?
西门庆愤愤的想着,殊不知私底下钱贵还真是抢过。
清河县朱知县派武松千里迢迢送给朱缅两千贯就险些被抢走,要不是秦飞用人不善,这两千贯早就是充了经费了。
按钱贵的想法是,这钱送给朱缅,不如截了给皇城司用。反正连生辰纲都被人截了,这种事情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眼下可就轮到西门庆被狠狠的宰上一刀,而且还是每年五千贯!
酒楼还没有开起来,西门庆和神算子蒋敬虽然预先估算过利润,但事实到底如何要等酒楼运转起来才知道。
五千贯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可以!”西门庆果断的答道。
钱贵恶狠狠的来上一口,总以为西门庆会讨个折扣,其实这个老狐狸的心理价位是在三千五百贯到四千贯之间,没想到西门庆皱了皱眉头之后会果断应承下来。
钱贵顿时有一种是不是出价出低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