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张天锡见胡英身死,脑子便是“嗡”的一声。
几十个人围着三个人,中间还有一个手无寸铁的,怎么就反而把当头的胡英给弄死了?
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张天锡能控制的范围,那些大汉见武松有如天神一般,两口钢刀上下翻飞,眨眼间放倒了六七个;花和尚鲁智深也不甘寂寞,抄起胡英落下的钢刀,照应后路。
张天锡悲愤交加,不知道从抽出一根花枪来,拨开人群进来,正遇上鲁智深和武松护了西门庆且战且退,花枪指处大吼一声:“兀那秃驴,休要走!拿命来!”
花和尚鲁智深冷笑一声,手中钢刀一举:“洒家怕你不成!”
武松旁边冷眼见了,一时技痒,喝道:“师兄保护我大哥,这鸟人交给我就是了!”
“好!”花和尚鲁智深禅杖未在手边,使着单刀并不合手,见武松过来帮忙,二人急忙调换了位置。
张天锡花枪一竖:“武松!你也敢来战我!”
武松嘿嘿一笑,手中钢刀一颤,把上面的血水都抖落开,反持了挺胸而立:“你这鸟人敢来汴梁,便是自寻死路!”
旁边大汉见武松浑身浴血,这下仍旧是气势不凡,随随便便一站便是威风凛凛的,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围成了个不小的圈子。
“武松!都说你是打虎的好汉,赤手空拳力毙猛虎,但不知道今天能在我枪下挺过几招!”张天锡一挥手,吩咐两个大汉将胡英尸首搭在一旁:“我要先取了你的人头,再杀那个秃驴,替我胡英兄弟报仇!”
“来就来,废话什么!”武松忽的一个弓箭步,已经抢了上来,手中两口钢刀一先一后挑向胡英咽喉!
撩刀式!
一寸长一寸强,武松便是突然发力,侵入张天锡花枪范围之内,让他无法凭借花枪的长度把自己挡在外面!
西门庆在后面看得清楚,武松这刀法竟然和后世的某个国家自以为傲的刀法有相通之处,果然这门刀法是华夏首创出来,在他国流行,自己却断了传承!
武松这双刀法是从周侗那里学来的,并非是一般绿林武艺,而是实打实的军伍之中磨练出来的刀法,一旦使出来竟然是无比的凌厉!
张天锡也是大吃一惊,本来以为武松只是拳脚功夫厉害,没想到武松刀法也是如此的厉害!这招撩刀式使出来,张天锡失去了先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不可正面缨其锋芒!
张天锡喝一声:“来得好!”脚尖一点,身子便往后面挪闪!
那根花枪似乎无意间被张天锡垂下来,单手拖了便行!
武松却知道张天锡这一下是守中带攻,眼看像是狼狈逃窜,但实际上不紧不慢,始终和自己保留着适当的距离;若是贪心的只顾赶去,那花枪就好像绊马索一样,一撩一拨之间便可绊倒来人。
毕竟花枪比钢刀可长太多了!
所以武松身形一顿,居然是长吸一口气,收刀抬腿往花枪上踩去!
那花枪并非是病尉迟孙立手中那把铁枪,枪身是白蜡木的,弹性极好,在张天锡手中像条蛇一般灵活,但一旦被武松踩中,那便是条死蛇了!
所以张天锡如意算盘被武松一脚破去,只好往回一收,花枪在手中抖一抖,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斗大的枪花,竟然是把武松从头到胸腹都覆盖了进去!
武松丝毫不惧,身子一侧的同时手中钢刀一翻,已经狠狠的拍在了枪身上。
准!稳]!
这一拍没有几年的苦功,可做不到!
张天锡被这一拍震得虎口发热,急忙撤了枪;武松手中钢刀一举,人随刀行,一阵风也似的顺着张天锡的这一收杀了进来!
“来人!给我一起上!”张天锡心中大骇,终于忍不住大喊起来。
但武松速度极快,一口明晃晃的钢刀已经递到了张天锡的面门处,张天锡大为吃惊,把手中花枪弃了,脚步往后退去,伸手便拔腰间那口刀。
“杀!”
这是旁边五六个大汉已经舞刀杀了过来,武松心中暗叫“可惜!”,手中钢刀不得已收回来护住了全身。
张天锡心中害怕到了极点,口中招呼着手下大汉围上去,自己却偷偷往后面退去。
本以为几十条手持利器汉子,再加上张天锡自己和胡英,还拿不下三个赤手空拳的?
却不知鲁智深和武松便是下山的猛虎一般,不但胡英身死,张天锡自己方才也差点就丢掉了性命;这才知道自己考虑不周,把晋王大计竟然是化为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