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多长时间,两人就脱光了衣服,身躯纠缠在一起,范美人在白英身下婉转承欢,还是有如往常一般。
但二人心里都清楚,对方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
半个时辰之后,范美人整理好衣物头面,从密道离开;几乎前后脚,一个身影闪了进来,拱手道:“见过大人。”
“你进密道的时候,没人注意到吧?”白英谨慎的问道。
“没有,小人是从大人吩咐的地点进入的,一路上小心翼翼,没有碰见任何人。”那人身材健硕,口音有些古怪,似乎不是当地人。
白英点点头:“那就好,你带个口信回去,就说计划已经开始了。让那边等着消息就是了。”
那人躬身道:“其实那边通知不通知的,也没什么大干系;小人这一去又是最少二十日,这边便无法帮着大人...”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白英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爽:“这里人手够了,你就不要多事了,如果你暴露了,只怕问题更大。”
“小人明白,”那人行了一礼:“那小人这就去了。”
白英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那人有如鬼魅般的去了,偌大的身躯居然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白英静静的坐了一会儿,这才叹息一声。
“这些年了,计划终于能展开了。”这声叹息似乎有些欣慰的感觉,白英也不由自主的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等成功之后回去...总不会有人再看不起我了罢?”
与此同时,在城北的一个院落中,神行太保戴宗也发出了一声叹息。
“公明哥哥,白英那个人我就一直没有看明白。”戴宗忧心忡忡:“铁牛闹出这番动静,岂非闯了滔天大祸?”
“贤弟不用担心。”宋江亲自给戴宗倒了碗酒,自己先端起来喝了一口:“白英这个人心思缜密,他安排的事情肯定不会出错;田虎没有查清楚之前,不会把铁牛怎么样,大牢那边有自己人,都照顾的好好的,贤弟你就放心吧。”
戴宗也喝了一碗酒,放下酒碗还是叹息一声:“公明哥哥,我就想起原先在梁山的时候...怎么现在就落到这步天地!寄人篱下!”
宋江见戴宗提起这事,便是冷笑两声,本来要喝酒又丢下酒碗一脸不悦:“这事还能怪谁?当然是那个西门庆!我和晁天王那是什么关系?生死与共!让那个小人把我宋江说成什么了!晁天王一时糊涂,和西门庆联手对付我,若非白英安排,我宋江早就死在梁山了!”
宋江越说越气,一张黑脸在灯光下更加是黑得像块煤炭,快赶上黑旋风李逵了。
“公明哥哥,不说了...”戴宗连连摆手:“希望这事情能早点弄完,把铁牛兄弟放出来。”
“铁牛是你的兄弟,也是我宋江的兄弟!”宋江冷不丁怪叫一声:“事情要弄成了,威胜州这块地盘,可就是我宋江的!”
戴宗不免有些腹诽:“宋军都打到昭德府了!”但却不敢扫了宋江的兴致,只好陪着笑端起酒来道:“公明哥哥说的是,东方不亮西方亮,没了梁山还有晋国,总有咱们的地盘!”
“哈哈哈哈,说的好!”宋江干了一碗酒,顿时胸中涌起一团火来,不知怎么的突发豪言:“你以为我宋江就甘心受白英指挥么?等时机成熟,白英算的了什么?”
戴宗见宋江似乎有些酒多,急忙道:“公明哥哥低声,那白英手下察子极多,小心隔墙有耳。”
宋江经戴宗提醒,吓出喝下的酒都化作汗出了,顿时压低了声音:“城中武将,我已经熟络不少,那些察子见不得光,争斗起来,还是明刀明枪的好用!”
戴宗连连点头称是,二人又用了些酒菜,这才散去;戴宗也在这院落后面厢房住着,回去了见平日里铁牛住的屋子屋门虚掩,忍不住推门进去,空荡荡的并无一人,想起江州往事,忍不住跌坐在椅子上叹息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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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安随手拭去尖刀上的血迹,吩咐亲兵把陈斌尸身搬去后面柴房。
亲兵都是孙安心腹,哪个敢问?按照吩咐搭了尸体下去,又提了桶水把血迹冲去。
“拿我的令牌,去把聂新、冯玘、金祯、潘迅、胡迈、薛灿等人给我一个个请过来。”孙安找了个椅子,大马金刀的坐着,命人取来那两口镔铁宝剑,在手边放了:“叫上二十个弟兄,都带利器,在旁边站好。”
亲兵接了令牌去了,没到半个时辰,聂新、冯玘、金祯、潘迅、胡迈、薛灿等人均到,众人方才刚从孙琪那里出来,便被孙安叫来,心里隐隐都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众人在前院碰面,一个个都从别人眼神中看出些惊慌,又或者是疑惑。
人都到齐了,这位殿帅也没有像以前似的叫大伙儿一起进去,看这副架势,好像是要一个一个叫进去。
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叫聂新先进来!”
里面递出话来,聂新紧张的咽了口唾沫:“那我先进去了?”
其他人默默点头,有流露出同情的,也有侥幸的。
不管是谁,像这种情况,第一个进去的准没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