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处分的事情!”
“不信你也试试嘛,我保四年后你没事!”卢显城信心十足。
不过这信心在剩下的几货眼中自然有另一番解释:死猪不怕开心烫!
“我没这个胆子,还是不和你这样牛逼的人物相提并论了”。
老卢听了众人的回答直接竖起了自己的中指,对着众怂包晃了一下之后,哼着小调儿下了楼。
“我是一只小小鸟,想要灰,怎么也就灰不高,噢…噢…噢!”。
哥几个的耳膜里立马充斥着老卢杀猪似的嗓音。
“行了,你唱的能一个音符在调上么!”赵立辉冲着卢显城嚎了一嗓子。
宋以谦直接一针见血:“什么歌到他嘴里都像是重新作曲了一般,新生代莫扎特啊!”。
无视几人的鄙视,老卢乐呵呵的杀奔着夜常宵食堂而去。
快八点,夜宵食堂的人还没有多少,现在这个点儿上爱学习的童鞋都上自习去了,有女朋友的童鞋指不定在那个犄角旮旯抱着女朋友,两人相互啃的一脸口水。
没女朋友的看电视,既没女朋友又不看电现的不是打牌就是在满校园瞎溜跶。
吃宵夜的大潮怎么着也要到九点半之后。
人少!
卢显城叫的一份炒饭外加西红柿蛋汤几分钟后就全上来了,对于学校的食堂来说除了大锅菜,炒饭炒菜这样的速度很难得了。
“嘿!哥们,牛逼哇!”
卢显城刚吃了一半的饭就听到有人和自己打招呼,抬头一看是一个不认识的,同系家伙正对着自己乐呵呢。
这家伙自己长的一般,胳膊里却还能揽着一姑娘,虽说这姑娘在卢显城看来挺丑的。
不过在理工类大学,一向是肉多狼少,先别提丑不丑的,人家这么有预见性这么快就能混上一个敢于投怀的妞,至少也算是个有战略眼光的男人!
卢显城对于丑女没兴趣,对于丑男就更不感冒。
老卢本着礼貌的原则稍微应付了一下,可是这位不觉得啊,转头对着身边的丑女开始说老卢今天下午的事迹,然后这丑女望着老卢就捂着嘴直笑。
看的老卢差点儿没忍住想对人家姑娘说:麻烦您能把您那一口的黄色大板牙给收回去成么?我特么的在吃饭呢!
还好这俩货很快的走到窗口点餐去了,要不老卢真的只能恶言相向了。本来这食堂就不怎么样,还要看着这么一对货,真让人难以下咽啊。
吃完了饭回到了宿舍,大家凑到了一起看电视。
看了一会儿老大提议打牌,至于谁下去买不得不又来了一次剪刀石头布,最后倒霉的老卢下去买了两副牌。
牌买了上来还没轮到老卢打,在五进四的剪刀、石头、布中老卢又输了。
好在卢显城也不生气,就当自己的运气被重生给用光了。
牌一直打到了熄灯,老卢这边上了床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就算是加入了宿舍夜聊,聊到了一点半,大家都相继睡着了。卢显城也睁着个大眼望着屋顶,无法入睡。
不光是重生之后的兴奋感,还有想着明天回家见到父母还有祖母,老卢这心里像是起了打翻了一堆调味瓶,酸、甜、苦、辣、咸什么味道都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最后没有办法,卢显城只得拿着烟起身直接到了六楼的楼顶,坐在顶楼上一边抽着烟一边抬头望着头项的星星。
现在的石城还没有雾霾一说,一抬头就是满天熠熠生辉的繁星,那怎叫一个美字了得。
手上烧着烟卷儿,卢显城直接就这么躺在了屋顶的水泥地砖上,也不管地上是不是脏,这么一边望着天空,时不时的抽上一口,脑子里回忆起了上辈子自己对于家的记忆。
以前久远而不愿打开了记忆就像是奔涌的江水一样,汹涌而出:
卢显城的父亲,叫卢兴国退休前是县城一家纺织厂的副厂长,母亲张彩霞退休前是县机关的公务员,家里虽处贫困县的小县城却是殷实人家。
卢兴国兄弟两人,卢显臣的亲叔叔叫卢兴华,是县公安局的副局长,婶子叫李芳兵,是县中心小学的教导主任。
虽说两兄弟,但卢兴国比卢兴华大了十四岁,卢显城的爷爷又去世的早,卢兴国这长兄自然在家里等于半个爹。
因此兄弟两家人感情很好,住在一幢小洋楼里,卢兴国家住楼下卢兴华家住楼上。
卢兴国结婚的早,夫妻俩一直想要孩子但是一直没要着,到了四十二岁的时候这才有了卢显城,第三年的时候卢兴华一家也有了个小闺女,也就是卢显城的妹妹,大名叫卢慕芷。
老来得子,别说抱上孙子的祖母了,连卢兴国这位严父都没有严的起来,从小到大就没舍得真打过儿子,往往就是抬手吓唬一下了事。就这样只要被卢奶奶瞅见,老太太还是心疼的直抹眼泪。
孙子卢显城就是老太太的心头肉、掌中宝!
也就是婶子的职业是老师,对于娇纵的小卢来说还有约束力,一看到婶子就有种学生怕老师的天生畏惧感,估计正是因为这种畏惧感才没让小卢这颗温室里的小树秧子给长歪喽。
对于家人的思念夹杂着一张张久远而又熟悉的面孔一一的出现在老卢的脑海里,加上前世的愧疚,即将见面的欢喜搅在了一块儿。
别说是睡觉了就连人都越发精神了,一直等到了天蒙蒙亮,老卢干脆直接回到了宿舍提个小拎包踏上的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