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鹰等人对你有用，那他们就对你没用！”

“你说这些人啊？”黑衣人顺着郭通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悬挂着苍狼等人的尸体，声音不起波澜道：“这些人不听话，所以被我杀了。”

黑衣人冷漠的语气令郭通忍不住扣枪射杀，但他明白，就算开枪也于事无补，对方根本不惧怕这种玩意儿。

察觉到郭通眼中的怒火，为首的黑衣人摊摊手，淡淡道：“很愤怒么，真不知道你的愤怒所为何来，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倘若你连这个都不懂，还做什么狗屁警察，哦，不对，正是因为你看不懂，所以只能作一个为人民服务的狗腿子警察。”

“放你娘的屁！”

没等黑衣人说完，郭通立即骂道：“如今不比蛮荒时代，虽然有争权夺利，但并不是说可以肆意草菅人命，华夏是法制社会，一切有法律法规作为规矩，人命非草芥，岂能说杀就杀！”

“我们警察的诞生，正是要扼制如你这般无法无天，肆意妄为之人，为人民服务，我们引以为荣，得到更多人的认可，是我们努力的方向，我们视其为荣耀，视其为信仰，而你们……”

郭通一顿，略带怜悯的看着黑衣人，不屑道：“你们只是一群没有信仰的可怜虫，仅此而已。”

忽闻此言，为首黑衣人眼底深处荡起一丝涟漪，不动声色道：“并不是只有你们才有信仰，我们也有，我们信奉的是弱肉强食，我们信奉强者为尊。”

“不，你错了，那不是信仰！”郭通面露鄙视道：“弱肉强食只是你们为自己找的借口，它是你们强取豪夺、为非作歹的手段，这种信仰令你们成为见不得光的老鼠，而我们不同，警察在华夏是公平公正的代名词，人们出事的刹那，想到的是我，而不是你！”

“我们的确是活在黑暗中，那又怎么样，我们敢于释放，有强横的实力支撑我们为所欲为，可你们又如何，你们虚伪至极，满口的仁义道德，暗地里比我们还要肮脏。”黑衣人身体微颤，转瞬回复平静，冷淡道：“我们杀人如草芥，可是以我们一人之力，纵然天天杀人又能杀多少，而你们这群伪君子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决定成百上千人的生死，比起杀人不见血的你们，我们杀这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败类亘古犹存，纵然是华夏也不例外，是人就有犯错的时候，但你不能因此就否定它的美好，你只看到了其中不好的点，然后围绕这一点去以偏概全，用以掩盖你那令人不以为耻行为，你这分明是在强词夺理！”

郭通厉声喝道，踏前一步，身体倾向黑衣人，低沉道：“我或者可以如此理解，面对我，你心虚了！”

“沙…沙……”

为首那黑衣人随着郭通的紧逼，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意识到不妥后，身体又回到初始位置，但其目光却是无论如何不看向郭通。

“干得漂亮！”

废弃厂房二楼的一个隐蔽角落，望着那灼灼逼人的郭通，于风眼中异彩连连，暗中竖起大拇指，不禁在心里为郭通点一万个赞。

不仅为后者的勇气，更为了后者的机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