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道子有些生气了,众人又安顿下来。
东方宇问出了最后一句话:“他们向老人足踝中插的东西是不是像鱼刺一样的骨头?”
两条狗最后点头。
东方宇霍然转头,质问那女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没想到,东方宇话还没说完,那女人已经抢着道:“谁不知道小西天的仙人们都会法术?你这是用妖法迷惑了两条狗,你想屈打成招吗?”
“杀了她,砸死他们!”善良的百姓们再也忍不住了。
东方宇一抬手,额头冲出一道金光,凝如实质。因事情太过神奇,百姓们一时被震住了。
对低级武者或魂念师搜魂都有可能让他们崩溃,更不要说凡人了,不过东方宇不是搜魂。只见一枚繁复的禁制划出美妙的弧线,刹那间没入那女人的头颅。这是奴仆禁制。
一息都不到,那女人终于跪了下来。
东方宇道:“你自己说,你是怎么谋害你的婆婆的。”
“是,主人。”一个凡人根本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那女人道:“我们家本来可以是村中最富的一户,可婆婆她烂大方,把家里的东西都送光了。有时,我们分明可以趁邻居绝收时,用粮食收了他们的土地,可她偏偏白送人家粮食,却让我们跟着她吃野菜。凭什么?我就是不服!”
“我们家原来是邻村的兽医,自小我也懂一些医理。便回家找了些哑药喂她吃了,又用胍鱼的鱼刺刺穿了她的脚踝,让她没法走路。自那以后,乡邻们常常来送东西,我们才真的过上了富裕日子。”
“道子!”一个将近八十的老人声嘶力竭地大喊:“这还不杀了他们吗?”
神昆刚想说话,东方宇又厉声问王老太太的儿子,“她说的可是事实。”
王老太太的儿子已完全崩溃了,惊恐地点头。
这时,南宫宙的两个爱妾用太师椅把王老太太搬了出来。老人是不会写字,也不能说话,但她能听到,这时已是老泪纵横。
太师椅往地面一放,竟有不少乡邻跪了下去,那都是受过王老太太大恩的人。
东方宇取出两枚石蚌,交给神昆一枚,道:“你修补喉咙处的经络,我修补双脚脚踝。”
二人分别将石蚌化成粉,分别伸掌抵住老人家的一只手。
老人毕竟是凡人,经络狭窄且淤积。两人用了极大的耐心,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将淤积的经络疏通。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老人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有些不自信地走了两步,哭道:“乡亲们,道子,各位菩萨,能饶了我的儿子吗?”
东方宇泪流满面。
这世界上只有不孝的儿女,哪里有狠心的爹娘?
神昆忽然觉得现在更棘手了,这是老太太唯一的要求,可这种王-八-蛋能不杀吗?
龙七凑在神昆的耳旁说了几句,神昆稍微琢磨后,点头。
现在所有人都看向神昆,等着道子的判决。神昆义正词严地道:“这对男女心如蛇蝎,本当问斩。奈何王老太太一生良善,只向小西天提出这一个要求,我实是不忍拒绝。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他们到小西天的星辰石矿服役十年。”
神昆说完,南宫宙手一挥,立刻将这对男女收入空间宝物。
依着东方宇的性格,非把这二人碎尸万断不成,可现在也只能这样。
王老太太张着手,似乎还是不忍。对于她来说,这果报还是太残酷,未来的日子里,她将孤苦伶仃。
这时,村里人纷纷拍着胸脯大喊:“王老太太,你放心吧,只要有我们一口吃的,就绝对饿不到你。这样的儿子,有不如无。”
忽然,神昆向前两步,“扑通”跪倒,向王老太太道:“老人家,我名神昆,是一个孤儿,自幼只见过师父,做梦都想有一个娘亲。您要是不嫌弃,我想拜您做干娘,伺候您一辈子。”
东方宇兄弟们都惊呆了,没想到有点小贪财的神昆,还有这么柔软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