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生气?”卡卡西试探地问。
鹤云一听就瞪圆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厉声道:“生气?”接着不屑地嗤笑一声,“哼,猪才生气。”
银发忍者好脾气地笑笑:“嘛,虽然很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了,不过也不用总这么强调自己啊。”
拿起桌子上的红糖水喝了两口,鹤云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卡卡西这是在拐弯抹角骂她呢。
鹤云眼角抽搐,额头蹦出了个大大的井字,忍住了把杯子砸过去的*,一字一顿地说:“你,给我,出去。”
卡卡西识趣地道了声晚安。
在卡卡西转身离开的时候,鹤云愤愤地投了一记眼刀过去,随即手一抖,杯子差点从手里滑下去。
墨绿色的马甲上印着一抹突兀的暗红色。
鹤云的耳根子红得发烫。
尽管心里是千百个不情愿,可是鹤云在树林里的时候,不得不硬拉着卡卡西留宿。
要说原因的话……大概就是躲在某个忍者后面时所看到的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
第一眼看到的时候,鹤云以为卡卡西不知什么时候受了伤,急得险些出口询问。不过脑子转得意外地快,立刻联想到了一整天微妙的腹痛,又确认般地伸手摸了摸屁股,指尖沾上了些半湿半干的液体。
等等……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鹤云有些欲哭无泪地抬头望了望天空。
如假包换的大姨妈啊……你为何挑这个时候来?
直到听见卡卡西说告辞的时候,鹤云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这回身体行动得比脑袋快,脱口而出就答应了阿离的提议。
好在阿离在前面带路,卡卡西走在中间,再加上临近夜晚昏暗的光线,一路上竟也没人发现。
万一被发现了……
神啊……
光是想象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好不好!
少女羞愤地握紧了拳头——绝对、绝对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时间紧迫,鹤云胡乱甩了甩头,不再去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务之急是先把自己打理干净才是。
卡卡西半倚在床头,手捧着《亲热天堂》看得津津有味。
正看到精彩之处,总觉得有一道如狼似虎的视线紧紧地黏在自己身上。不情不愿地放下手中的书,卡卡西抬眼去寻找目光来源。
头转向门口的时候,顿时愣了愣。
鹤云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穿着一身白色的浴衣,一动不动地伫立在门边,两眼炯炯有神却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卡卡西一阵毛骨悚然,讶异地问:“你……有事?”
“我来看看你睡了没有。”鹤云依旧是直勾勾地看着卡卡西,勉强换上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洗澡了吗?”
“哈?”卡卡西不明所以地搔搔脑袋,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洗,怎么了?”
“真的!”少女的眼中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火,飞快地跑到床边,激动得说话都哆哆嗦嗦,“太好了你还没洗!”
看到卡卡西的死鱼眼略带鄙夷地瞪着她时,瞬间端端正正地坐好,一本正经地说:“不,我的意思是,你也劳累一天了,出了那么多汗,不如洗个热水澡?”
“是,是,我会洗的。”卡卡西点头敷衍道,心思全挂在刚才看到的精彩情节上。
“那你现在就去洗吧!”鹤云迫不及待地抓上卡卡西马甲的领口,顺势往下拉了点,“衣服也脏了,我替你洗洗。”
突然间贤惠起来,总觉得没什么好事。卡卡西疑心顿起,拽回了领口拒绝道:“明天就回去了,回去再洗吧。”
失、失败了?!
冷静冷静,父亲大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轻言放弃才是最大的失败者。
鹤云定了定神,不死心地又伸出了魔爪,一边暗暗用力一边讨好地笑起来:“还是今天洗了吧,不然……不然黏糊糊的,穿着多难受啊。”
卡卡西再扯了回来,瞪她:“这是穿在外面的,再黏也感觉不到啊。你到底想干吗?”
鹤云看看空空如也的双手,咬了咬下唇,心一横,索性直接扑到卡卡西身上,一手一边抓着衣服就往下扒,一边扒还一边哭喊:“我就是想洗衣服了!大爷!大爷你行行好,就让我洗吧!”
“喂,你……”卡卡西来不及多话,赶忙死死地护住身上的衣服。
这画面,俨然像在活脱脱地上演恶霸强抢良家妇女……或者说良家妇男?
一拉一扯,一来一去,可怜的马甲终于承受不住,“刺啦”一声光荣地牺牲在两个人的手下。
前襟与后襟的接缝处可怜兮兮地只剩下一厘米不到的连接。
卡卡西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就那么一件马甲!”
鹤云目瞪口呆地愣了几秒,随后再次扑了上去,一不做二不休地把那最后一丝牵连也扯断,在卡卡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抱着两团衣服迅速跑到门口,讪讪地说:“坏、坏掉了……我去补补啊!”
说完一秒都不敢作停留,一溜烟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