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听到室友收入水平的瞬间,陶梦竹仍是深刻感受到了自己与室友的天差地别。
她的收入也波动,但并没有甄爽波动得那么霸气,在日更六千的情况下,她的收入大概是三千五到六千左右波动,全部取决于手头连载文的数据好坏,有时候遇上一篇数据很不好,写那篇文的那几个月就会过得格外煎熬……
最近日更一万,每天从早到晚要死要活,一个月也就六千多一些,这还是税前,不是税后……加上室友贡献的房租,这个月也就八千不到,然而,这已经是她这两年来收入的最巅峰状态了……
所以,她这是要日两万才能跟上室友步伐的节奏吗?
想追的人收入太高,拍马都追不上,怎么办?
陶梦竹忧伤地望了望天,道:“真好,这样叔叔阿姨都还要让你找工作……”
“他们不懂,我也不想和他们说,我要真说我赚那么多钱了,他们没准要胡思乱想神展开了。”
“怎么说?”
“我也不知道他们老一辈脑子里都装了些啥,总觉得玩游戏根本不可能赚多少钱,钱要赚多了,肯定是穿低领、画红唇、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嗲声嗲气的跟一堆观众一起谈人生谈理想谈哲学了……”
“噗……”
甄爽说到这里,便特别义愤填膺:“我靠你是不知道,我妈有一次戳进我的视频,看到一堆人在弹幕里刷‘我的老婆我来承包’、‘色/情女主播’、‘前方娇/喘高能’一类的话,当天就打电话语重心长的把我教育了一顿,问我每天都在做啥……我简直不知道能和她说啥了,我真的就是玩了个游戏而已啊!别人刷什么弹幕我又管不住!”
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哎,说起这个我一肚子气,我跟你说嘛……”
这不说还好,一说根本停不下来,甄爽就跟突然找到宣泄口了似的,叽里呱啦在陶梦竹耳边吐槽了两个多小时,从父母到其他亲戚,再从其他亲戚到各种同学、网友,听得陶梦竹都震惊了。
她还以为室友脾气好到几乎不怎么生气呢,忽然听了这么一大堆吐槽,陶梦竹忽然觉得最初出租卧室的那段日子,态度那么恶劣的自己没被甄爽怨恨,完全是占了“失恋”与“房东”四字的优势。
不过不得不说,甄爽确实是吸奇葩体质,可能是因为她不太会拒绝的人,所以遇见过很多很多明明不熟,却各种得寸进尺的人。
对此,陶梦竹表示,一切明明不熟却还想在她身上讨便宜的人,都会在她身上感受到冰山般的冷漠。
甄爽愣了愣,道:“你教教我?”
“这哪教的会,有些人你要不想搭理,装不在就好了。”陶梦竹说着,伸手指了指即将滴完的药瓶,道:“我们去买电影票。”
甄爽做出了一个地包天的鬼脸,起身叫来了护士,在拔完针后,伸手把陶梦竹腿上的笔记本装进了背包里,道:“这个放这里太久不好,背着走吧。”
“我来背吧……”
“嗨,你个病号只管带人走就好了,背啥包啊。”甄爽说着,转身走出了病房。
陶梦竹一时无语,快步追在了甄爽的身后。
在甄爽的领路下,两人先回家喂了一下小日天,然后才去了离家最近的那个电影院。
几乎不怎么出来看电影的两人站在购票处纠结了很久,最后抱着从众心理,随便选了一部前面看的人比较多的电影。
当售票的美女让甄爽选座位时,甄爽一脸狡黠地选定了座位,然后转身把票塞到了陶梦竹手里,道:“走走走,我们去吃东西,然后找个有空调有wifi的地方吹牛!”
陶梦竹愣愣拿起票看了一眼座位号,顿时哭笑不得。
哭笑不得并不是因为甄爽选的座位位置不好,毕竟七夕看电影的情侣那么多,时间临近的几场都已满场,稍微晚一点的场次好位置早被选完了,如果位置不好,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但是,甄爽买的偏偏是下午四点半的票,那一场的座位暂时还很宽松,她选座时也选了一个比较好的排数,且在最中央,只不过……这两张票的座位数并没挨在一起,而是刻意在中间隔出了一位。
看到座位号是六排7号与六排9号的瞬间,陶梦竹看甄爽的眼神简直就像是智者对傻逼的凝视,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对此,甄爽表现得万分理直气壮:“单身狗买电影票就该这么选座位,自己没对象,就努力不让别的情侣做一块儿,报复社会!”
狗生已如此艰难,为何看个电影还要自我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