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能让他尽快养好伤,并且恢复法力的法子了。
当然,凤函也果然没有辜负了银灵子的期望,给他找来的人,大都是有些修为的。如此一来,银灵子恢复起来,自然就是事半功倍。
“主人,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我们后来逃走,若是被枷罽大人知道了,会不会怪罪下来?”
“他那里,你不必担心。枷罽不过是主子手上的一把剑,其目的,就是为了将妖界搅乱。如今,王宫虽然是保住了。可是枷罽与离墨的仇却是越结越深,同时,他应该也知道了天脉者的存在。我就不信,他会无动于衷?”
“主人,您的意思是说,他会出手对付凉溪?”
“哼!凉溪是天脉者,枷罽如今手上的三皇剑,戾气越来越重,只怕他自己也不会知道,三皇剑沾染上的血腥气越重,它的杀气便越重。枷罽向来聪明小心,他定然也会发现了自己的某些不妥之处。”
凤函挑眉,原来枷罽那样的高手,竟然也只是被幕后主子利用的一枚小棋子而已。
“主人,那枷罽大人会不会猜出来是三皇剑的问题?”
银灵子极其轻蔑地笑了一声,“就算是他发现了又如何?他舍不得三皇剑,舍不得自己暴涨的实力。一旦离开了三皇剑,他在离墨那里,就没有了任何的优势。”
“属下明白了。三皇剑会控制枷罽大人,而接下来只怕无论做什么,都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不错!之前我曾试探过他,他倒是个对妖界还有感情的,竟然念在都是妖族之人,说什么也不肯下死手。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他还会不会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了?”
枷罽的确是不忍心对九黎众生出手,包括千年前,他犯错之时,也并没有对同族之人下狠手,因为他知道,九黎的存在,本就是让一些人心里极为膈应的,总想着除之而后快。
而枷罽出身皇族,自然是不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江山,被人算计尽失。
只是,正如银灵子所说,现在的枷罽,已渐渐地被三皇剑所掌控,后面要做什么,他已经是做不了主了。
接下来的几天,枷罽就像是疯了一样,开始在九黎肆虐,手上的三皇剑,也不知道吸食了多少妖族同类的血,整把剑,都是越发地透着邪气,剑身竟然是渐渐地染成了红色。
此刻,枷罽才刚刚屠戮了一个小镇,看着地上的死尸无数,他手上的剑体内,则似乎是有新鲜的血流在不断地流动着。
看着这鲜红色的东西,枷罽再看看地上的那一片片尸体,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刚刚到底做了什么,猛地一下子抱住了头,开始嘶嚎着。
剑被他抛于地上,静静地躺在那里。
即便是这个时候,那剑身内的红色,仍然是在慢慢地流动着。
在太阳的照射下,还散发着一种极其诡异的光茫。
枷罽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没有办法相信,他竟然亲手屠戮了他的子民。
他身为皇族血脉,竟然对自己的子民,痛下杀手了。
“不!这不是真的,我没有做过,没有!没有!”
枷罽的头发散乱,一双眸子此刻已然成了猩红色,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头,只感觉到了头痛欲裂般地痛苦。
此刻,躺在了那里的三皇剑,竟然开始不停地晃动着它的身子,随后,再猛地一下子飞了起来,直接刺入一只兔精的胸口。
那只小兔精,看样子,也不过才修成人形没几年,七八岁的样子。
小兔精原本是躲在了洞里,后来听不到它家人的声音了,越想越怕,这才出来看看。
只是没想到,才刚刚出来,就被三皇剑取走了性命。
枷罽看着刚刚那一幕,整个人已经是完全地呆掉了!
他没有看错,刚刚就是三皇剑自己主动发起了攻击,一剑杀死了那只小兔精。
枷罽有些困惑地摇摇头,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
难以想像,就是他的这双手,竟然杀了这么多的无辜小妖。
枷罽几乎就是踉跄着到了河边,疯狂地让自己沉入河底,感受着河底石子的冰冷无情,可是他自己却怎么都不可能昏死过去。
它本就为蛟龙,又岂会惧水?
待他从河里站起身来,低头看到了自己此刻的凶残模样,猩红的双目,冷戾的眉峰,浑身上下,几乎是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噬血两个字。
怎么会这样?
枷罽直到现在,仍然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为什么自己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原本猩红的眸子,先是充满了疑惑,再是慢慢地透出了些许清明。
直到枷罽觉得自己似乎是失去控制的那一刻,看着水中清晰的倒影。
他的眼睛,已经恢复如初。
深吸了一口气,枷罽的视线落在了岸上那把三皇剑的身上。
一切,似乎是都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