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明了,木云天将就是一个替死鬼。
而且还是一个丝毫不会被主人怜惜的替死鬼。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如果可以,魔尊真的是很想直接一路打上三十三重天。
可是仔细想想,此法委实行不通。
就算是他有吞天和紫月在手,可到底是双拳难敌四脚。
更何况,这天界想取他性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再说每一重天上,若是一不小心,便会陷入机关。
不要以为是天界,这里就是真的是十分纯净无害了。
一旦触动了天界的机关,后果只有更可怕,没有最可怕。
“再等等。我看现在公主的魂魄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我们现在还得智取。毕竟,要帮助她回归神位,还需要我们的努力,一旦让对方察觉到她还活着,那就麻烦了。”
魔尊抿抿唇,他到现在都搞不懂,为什么最盼着夭白消失的,不是妖界的妖,也不是魔界的魔,反倒是天界上的神呢?
深吸一口气,离墨代替自己伪装成了魔尊待在魔宫,只怕时日久了,再生变数。
而且血月那个女人,向来都不是一个好打发的。
再加上两人一起在魔界数万年,她对于自己的种种喜好,怕是早已摸得一清二楚。
一旦让她生疑,只恐再生变故。
“魔尊,我们现在的目的是一致的,所以你不必防备本君。只要能让夭白公主归位,本君便是不要这神位了,也无不可。只是,现在我们势单力薄,我们在明,敌在暗。直到现在都不能揪出幕后的真凶,所以,我们必须要小心行事。到了如今,她能不能顺利归位,已是关键之时。”
重华帝君说地很严肃。
虽然他觉得这天界拥护公主的人还是很多的。
可是架不住他们现在不能确定对方的身分,所以,总要小心翼翼,公主回归之前,有关她的一切消息,都应该要暂时的隐藏。
就连东阳帝君,现在也并不知道,公主的魂魄仍在。
千年前,他有过一次背叛,即便千年后,他诚心悔悟,在公主不曾正式回归之前,他们谁都没有那个胆子,再冒一次险。
万一他仍然嫉妒着呢?
“天帝难道也信不过吗?”
重华帝君轻叹一声,“陛下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早日回归。可问题是,我们现在既然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分和地位都不低,那谁又知道,会不会是陛下身边的人呢?陛下一不小心流露出什么心思的话,那我们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费了?”
魔尊顿时哑了。
怎么感觉这纯净的天界,明争暗斗,竟然比他们魔界还要更为黑暗和隐晦呢?
在魔界,实力就是权力。
只要他的实力在这儿摆着,就没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有小动作。
当然,就算是有,一旦查出来了,他的惩罚,将无比残酷!
就像是那个域使,只要有一次的不忠,便直接灰飞烟灭,永无轮回之可能。
这种听起来似乎是有些霸道专横的手法,似乎是太过残忍血腥。
可是站到了这个位置,有些事情,就必须要用这样狠戾的手段。
现在听着重华帝君的种种忧虑,魔尊只觉得自己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明明就是上位者,而且不止是在天界,放眼六界,天帝都是一个令人仰望的存在,怎么会连这么点儿小小的麻烦,都解决不了?
当然,就算是所有人仰望他,也不包括自己,魔尊拧拧眉,眼底流露出了一抹不屑。
果然,只顾着什么仁慈大义的清流之名,结果,还不是被名声所累?
像是自己这样,纵然名声不好又如何?
至少自己活得肆意洒脱,想如何便如何!
在魔界,自己就是王,就是律法。
心里面将天帝腹诽了个遍,再抬眼看重华帝君时,又觉得这个男人的尊贵儒雅,有时候,亦是处处掣肘他的枷锁。
当然,人家愿意被捆着,那是人家的家。
魔尊也知道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想法自然也不相同。
他现在如果不是因为夭白公主重生之事,还需要天界之人的相助,他早就直奔三十三重天了。
“东阳帝君找我,你先安心在此,记住,情绪上千万不要有太大的波动,现在你的情绪,将直接影响到了公主的魂魄,明白吗?”
魔尊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当他是刚入天庭的小仙么?
这种事情,也要嘱咐?
重华帝君似乎也觉得自己刚刚多嘴了,自嘲地笑了一下,扭头走了。
魔尊伸手轻轻地抚上了那个黄色的锦囊,上面以红色的丝线,绣了符咒,只是为了能安抚她的魂魄,保证她的魂魄仍然完好。
指尖轻轻地碰触到了那软软的锻面,感觉到里面的东西,似乎是动了一下。
魔尊的唇角轻轻弯起,眼睛盯着那锦囊,一动不动。
许久,似是在呢喃着,“快了,夭夭,我们很快就要团聚了。相信我。”
重华帝君到了天庭门口,看到了东阳帝君正十分焦急地候在了那里。
“何事如此惊慌?”
“木云天将不见了。”
“嗯?”重华帝君明显有些糊涂了。
不是早就发现他不见了么?
怎么现在才这么急?
“天将亮时,守护说木云天将就在牢内。之后我也赶过来亲自确认过了,的确是他。只是他整个人都是昏迷着的,人事不省。之后,我便去找了药尊,看他能不能将人先给弄醒。只是没想到,我和药尊赶过来的时候,木云天将又再度消失了。”
重华帝君一愣,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怎么会中途回来了一次?
重华帝君的眸色一紧,下意识地,就以为这里头只怕并没有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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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左风上神是个反面人物了。另外,公主到底是否能顺利回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