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那些人也是从京都出来往北境去的,赶这么急定是北境有什么大事!”蓝衣少年让马速缓了缓,压低声音对青衣男子说道:“之前那匹棕红大马可是极品好马,一般人用不起,想是颇有些来头,就不知是何方势力。”
“依你看,这些人会出自何方势力?”青衣男子也缓下马速,问道。
被唤作零零五的蓝衣少年低头略加思索,摇摇头道:“这还真不好说。走吧,我们也快些赶去,鹰使虽然轻功极佳,但武艺不行,届时若是有必要,还需你出手才成!”说罢扬鞭往北疾奔。
青衣男子闻言点头,轻喝一声“驾”,牵着鹰使留下的那匹马追上零零五。
二人快速往北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北境之地。
北境的天总是格外蓝,在漂浮着绵绵白云的湛蓝天空之下,是一望无际的金黄色草原,随处可见成群的肥壮牛羊和高头大马悠闲地踏蹄,不时有“叮当叮当”的铃铛声伴随着少女的欢笑声随着凉爽的秋风传来。北境的深秋处处散发着一种平静祥和的气息。
数十名身佩牧刀的健壮汉子在一个很豪华的大牧包周围巡逻着,牧包内充满带了些奶味的酒香和浓郁的烤肉味,暗红色的地毯铺了满地。
几名衣着牧服的北境汉子端坐在下方几张软榻上,这些北境汉子或老或少,但都衣着华贵。在他们上方一张较大的软榻上,一位身着南宁服饰的男人端坐其上,看起来应已年过六旬却丝毫不显老态,一身锦袍显得颇为贵气。
其中一名中年北境汉子开口说道:“大人,俺等也不曾奢望过多,不过是图个富足罢了。”捧起酒盅向端坐于正上方那名身着南宁服饰的男人敬酒。
“呵呵……”被称为大人的男人抚须笑了笑,却没有举盅只是对那北境汉子摇头道:“扎格族长,此事不好办啊!”
一位年纪稍长的北境汉子闻言放下手中酒盅,脸上堆起笑意,拱手道:“太尉大人,您官居一品,俺们都知道南宁皇朝的军政大事是您说了算。此事对您来说不过就是抬抬贵手的事儿罢了,算不得甚吧?”
被称为太尉大人的,正是那位手掌南宁皇朝军政大权的蒋啸武蒋太尉。他于十日前接到陈庆传回来的消息,暗自盘算一番后,便带了几个随从轻装简行悄悄摸出宁京到了这北境之地。
此时,听了这番话,蒋太尉摆摆手道:“卓桑族长,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面色严肃起来,扫视下方众人一番后才又道:“各族长这次的事情未免也闹得太大了些,就连皇上都被惊动,不好办啊!”说罢再次摇头。
北境那几位族长听了这话,面带忧色地互看一眼。
双方都各自默不作声地饮酒,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这时,一位稍显得年轻些的北境族长环视众人后豪爽地一笑:“哈哈……”眼中一抹精明的神色闪过,抬头对蒋太尉道:“俺们也知道此事必定得费些功夫,不过……大人您说不好办,又不曾说不能办,想必……”话到此处拖了长长的尾音却不言明。
“这个嘛……”蒋太尉低头作沉思状,拧紧了眉头显得很为难,一手在软榻扶手上敲击着。
北境的几位族长闻言心中多少明白了些,又彼此互看一眼后,均是点点头。
那名年长的卓桑族长眼含深意地看了看上方的蒋太尉,旋即咧嘴一笑,伸手拍了三下掌。
很快牧包的门帘被掀起,两名腰悬牧刀的汉子抬着一个大木箱走了进来,将大木箱放在地上后也不说话,只躬身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卓桑族长起身走过去站到大木箱旁,俯身将木箱盖子打开。
霎时,整个牧包内的光线都仿佛亮了亮,箱子里满满都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金元宝。
卓桑抬头看着蒋太尉,将自己身侧那装满金元宝的大木箱一指:“大人,您难得来北境一趟,俺们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大人笑纳。”
蒋太尉不露痕迹地往那木箱中一瞄,又低头举起酒盅饮起酒来,一张威严的老脸上神色如常,让人看不出端倪。
几位族长面面相觑,暗中以眼神交换着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