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松及其他将领早就收到过消息将会有新的监军不日抵达,可是迟迟却不得见到人的踪影。
今日一见,年纪竟是如此轻轻,而且有着不俗的魄力,一来就以雷霆手段杀人立威。
“不用客气。”林子明挥挥手,一声叫道:“都进来议事吧。”
“谢过监军大人。”
包松带着众人跟在林子明身后,林子明没有多加理会这些人,径直走入安台之前,旋即坐到中央,随意翻阅一番桌案之上的折子。
随后他抬起头来,看着下方座席众人,这些人都是军中势力最大包松的部将或者谋士,然而在林子明的俯视之下,场下鸦雀无声。
“刚才我进入营地之时,有一个名叫包甲第之人,一股凶神恶煞之态,带着数百之众,欲把我这个初到营地监军置于死地。”林子明突然发难,而且目光直指离他最近之人包松:“我可是听闻包甲第可是包将军的侄儿。”
包松一下子冒出冷汗来,林子明如此说话,只要是个明白人都不难听出其中的意思。
“监军大人受惊了。”包松并没有推卸责任,那样只是愚蠢之人才会把所有的职责都推开,也不会将罪责一一揽下:“怪我平时忙碌,没有多加管教才会坐下如此蠢事,请监军大人降罪。”
“此事如此说来也不能全部把责任推到你的身上。”林子明笑了笑,而后对着众人,一声道:“况且包甲第已经被我击杀,令人悬于营地辕门之上,以儆效尤。”
下方众人可不敢多加评议,一边要面对新到监军林子明的压力,又要顾及到包松的颜面,如此之态实则明哲保身之策。
“报。”
突然,帐外走进一个包松的亲卫,向着众人一声道,看其样子是有急事。
不过那个亲卫看着正坐中央的林子明现出一丝踌躇之色。
“这位是监军大人,如此支支吾吾万一耽误了时机,岂是你能担当得起。”
包松向着亲卫责怪一声,言辞颇为严厉,那个亲卫哪里还有疑虑之色,正色道出事情:“回禀监军大人、将军,田不归将军把持有王令旨意的宁远给扣留了,众多将军都赶去那里,属下特来请示。”
“放肆!”林子明拍案而起,一声怒道:“他田不归还把不把王上放在眼中,莫不是想要图谋不轨,聚众造反。”
包松是嚣张,可绝对不会嚣张到这种地步,竟然不把王令旨意放在眼里,如此出头之鸟,多半是墙倒众人推,不会有太好的结局。
“监军大人,田不归这般造次,末将愿领三千人马声讨之。”包松义正言辞的说道。
林子明点了点头,随后包松钦点了三位偏将,各领一千人马。
紧接着林子明踏步而出,来到营帐外面,在包松的引导之下,聚于大军之前朝着田不归驻军营地而去。
整个蜀中军队营地范围足足延绵方圆十里之地,包松势力最大,统领两万中军,占据主帐。
除此之外,营地还有东西南北四个驻地,各有一位将军驻守,田不归负责南边驻地,素闻他桀骜不驯,有勇无谋不服于任何人,却是颇有将才,若不是现今正值用人之际,不知早已经死了多少回。
此时田不归公然与他唱起反调,不说别的,蜀军中素来争权夺利,从未停下过,这次他做出如此事来,不是刻意给人把柄,自寻死路。
不过一刻钟,林子明和包松就已经领着三千大军来到了田不归驻地,但真正来到之时,其他三位将军:卓尔旦、郭世元和方清武也各自带领了一千人马。
卓尔旦、郭世元和方清武见到了包松竟然在林子明身侧,立时明白过来林子明可能便是王庭委任的监军。
“末将见过监军大人。”
三人在马背上朝着林子明抱拳施以敬意,他自然以礼相待,随即几人便是聚到一起。
瞬时之间,南边驻地已经汇聚了蜀中军队的所有将领,面对如此景象,田不归居然没有多大动静,他的意图谁也不知道。
“田不归怕是心里虚了,还会不动声色。”卓尔旦望着众人,笑道。
突然,营地辕门缓缓打开,却是从中走出来一个牙将,此人名唤何渐,田不归属下两大牙将之一,却见他的身后约莫跟了数十人,依势排开。
“何渐,田不归那老家伙还真当起乌龟,缩在里面不能见人了。”包松看着何渐,极为不满。
“我家将军是不是乌龟,岂是你能评判。”何渐也不惧怕包松,当面与他架起了阵势,随后何渐目光落在林子明身上:“你便是蜀中王庭谴来的监军?”
“正是。”林子明点点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