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要对我出手吗？”双手拄着拐杖的间桐脏砚缓缓说道。

乔晨帅气地伸手一指：“根据我的推测，不管怎么样你肯定都不是什么好家伙，就让我在这里替天行道干掉你吧！”

“哼哼哼，真是狂妄自大的口气呢，不知名的英灵。”他又哼笑了两声，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窝里，那双明亮得不像是这个年纪的老人的眼珠转动了一下，看向了乔晨的斜后方，“你醒了吧，雁夜，你要让放任他把我杀死吗？”

趴在地上的白发男人手指抽动了一下，一手撑着地板，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乔晨这才发现他好像不只是病弱，就连半边的身体都像使不上力一样，费力地拖在了身后。

这样看来真的要去找个轮椅才行，他的身体真是太糟糕了。乔晨煞有其事地考虑着，站在原地，认真地冲着间桐雁夜说：“你醒了啊，刚刚打倒了你不好意思，不过不用怕，我现在就把那个老头干掉，然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去干掉其他竞争者，为这个大地带来和平！圣杯绝对是属于爱与正义的战士的！”

他没等间桐雁夜开口，一口气说了一大长串又神逻辑又中二的话，自顾自地就替两个人决定了接下来的行动。

“住手，berserker。”间桐雁夜低咳了两声，用有些狰狞的神色对乔晨制止说。

他的模样让乔晨吃了一惊，情不自禁地问道：“你没事吧？为什么要阻止我干掉这个老头？”

莫非是有什么不得了的隐情？

“你真是召唤出了一个有趣的从者呢，雁夜。”

“……脏砚。”白发男人看起来非常厌恶这个古怪的老头，但又像是在忌惮什么一样，只是质问道，“这也是你搞的鬼吗？难道你不想要得到圣杯了吗？”

“这可是你自己召唤出来的从者啊，雁夜，在使用了圣遗物的情况下，还召唤出了这样的从者，不知道是你身为魔术师的资质太差呢，还是你的命运注定如此……我可是很期待你的表现的啊。”

这两个人完全把乔晨忽视掉了，说着一些乔晨根本听不懂的话。虽然他们的用词乔晨都不明白，但是有一点他还是听了出来——这两个人好像都不太想见到他的样子。

这个发现让乔晨有点不高兴，但他看在间桐雁夜是个可怜人的份上，并没有责怪他，而是决定先搞清楚到底有什么隐情，然后干掉间桐脏砚，把他从这个怪老头手里拯救出来，再好好跟他交流一番，展现一下自己超强的实力。说不定之后间桐雁夜就会发现是自己判断错误，从此变成乔晨的小弟了呢……

好吧，他觉得这个大概不会发生的。

乔晨试图从他们的对话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忽然看到间桐脏砚盯着身后的间桐雁夜，恶意地咧开了嘴。

“雁夜啊，你的从者看起来可不是那么听话，这样下去，还在妄想得到圣杯吗……是时候应该好好管教一下了，你说呢，雁夜？”

“这是我们两个的事情吧，不用你操心。”乔晨不客气地截过话头，觉得这个怪老头管得太宽了，但没想到的是，在一阵沉默之后，据说是他的r的间桐雁夜突然开了口。

“以令咒下令——”

该不会他屈服于那个怪老头了吧？！乔晨感觉不太妙，赶紧想要阻止他的举动：“喂，等等，别听那个老头的……”

但是在这一个时刻，一股强力的禁锢朝他袭来，魔力的冲击在瞬间对对魔力为e的乔晨造成了攻击判定，让他一下子就开启了换装pk。

他无语地看着举起一只手臂的间桐雁夜，发现他的皮肤下面居然出现了许多的凸起，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游走一样。乔晨无比确定刚刚看的时候间桐雁夜还没这么可怕，虽然依然是个相貌奇怪的中年男人，但是还没有怪异到这种地步。

这个r是不是有点不太好了……

乔晨不太确定地嘀咕着，为了不给这个可怜的r再增加负担，尽可能地用低的属性评分结束了这场突如其来的pk。

看到他这样坚决地阻止乔晨干掉间桐脏砚，乔晨也明白也许真的有什么不能动手的理由在，不得不遗憾地放弃了这次维护正义的举动。

乔晨推测他的状况可能跟自己有关，为了不让他看上去身体更加糟糕，乔晨只能无可奈何地举起手，示弱道：“好的好的，我都听你的，总之先来好好交谈一下吧，我不会对那个老头出手了。”

说着，他把之前特地从衣柜里拿出来的年代杖递给了他，贴心地说道：“先别逞强了，用这个吧。”

近距离看的时候，他的脸上更可怕了呢……

乔晨看了看他蒙上了一层白翳，似乎已经看不见了的左眼，和脸上确实是在不停地蠕动的凸起，不禁打了个冷战，开始猜测他是不是被做了什么不好的实验。

间桐雁夜死气沉沉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粗暴地挥开了他的手，转身向着地窖上面走去。

在走上楼梯之前，他停滞了一下，语气坚定地对间桐脏砚说：“我会得到圣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