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二天开始,塞维尔被禁足了。
德拉科不允许他踏出房门一步,理由是稍不注意马尔福家的小儿子就被野男人拐跑了——他没法和卢修斯交代。
塞维尔抗议说自己连野男人的脸都没看到,去哪里谈恋爱。
谁知铂金贵族抱着双臂,站在门口,冷哼一声说道:“就在门外。”
“……什么?”
“我是说——那个和你告白,每天早上私会的人就在门外!”德拉科周身的怨气都要实体化了:“你敢出这个门试试?”
……我不敢。
塞维尔打了个寒颤,闭了嘴,乖乖的在房间里温书,等着布雷斯一天三次的往房间里送饭。
就这么过了三天,塞维尔终于憋不住了,蹭到德拉科旁边讨好地问:“可以出去了么?”他想都三天了,那个人总不会还在吧?
“不行——”德拉科斩钉截铁的说道,满脸的不耐烦。
事实上,整天在房间里待着他也很烦躁……唯一可以庆幸的是现在德姆斯特朗里,已经没有什么难搞的家伙针对转校生了,要不他俩想在房间里待着都不可能。
不过这样的日子还能坚持几天呢?
按照塞维尔闲不住的性格,说不定今晚就会从窗户中跑出去夜游。
他又想起今天布雷斯来送饭的时候说的:“整个学校都知道克鲁姆在舞会上送花,又在你们房间的门口等着塞维尔,你瞒不住的。”还有:“现在他们都说,塞维尔的哥哥就是棒打鸳鸯的恶毒家长。”
棒打鸳鸯?恶毒家长?
德拉科气的脸都白了,怒气冲冲的让布雷斯闭嘴快走。
想起自己从斯莱特林的大众情人变成了棒打鸳鸯的恶毒家长,再看塞维尔那张怎么看怎么蠢的脸,心里的怒火燃的更旺了,就在他准备欺负欺负塞维尔来出出气的时候,一只猫头鹰从窗户扑闪着翅膀飞了进来,把一个包裹扔到塞维尔怀里。
塞维尔拆开一看,是送到妖精那儿修复的项链。
他挺高兴的,把链子带到自己脖子上,瞅了半天那个坠子,突然咦了一声说道:“这怎么多了个计时器?”
德拉科蹙起眉,伸头看了一眼,果然那两个相扣的银环下面多了一个沙漏计时器,被一个细细的线绑在银环上,很隐秘,如果不细看绝对不会发现。
沙漏非常精致,长度不过一厘米,由两个空心玻璃球和一个狭窄的连接甬道组成,里面的金色粉末在其中的一个玻璃球中,塞维尔摇了摇沙漏,却没有看到粉末掉下来……也许是中间的通道堵塞了。
“德拉科,你的那个有计时器么?”塞维尔瞅着那怪精致的沙漏,觉得还挺好看。
德拉科的眉毛皱的更紧了,伸手去拿放在一旁的笔和羊皮纸:“没有……我再写一封信问一下这个怎么回事,在那之前不准轻举妄动,绝对不要碰那个沙漏——”他这么吩咐了两句,又实在放心不下这个粗手粗脚的小巨怪,转头就想让塞维尔把链子交给他保管。
但是刚转过头,就看到了塞维尔在冲着他歉意地傻笑。
德拉科有种不好的预感,把目光往下面移去,有点虚弱地发现塞维尔左手拿着链子,右手拿着明显是刚刚扯下来的沙漏。
……动作还能更快一点么?
还没等他发火,塞维尔所在的地方空间开始剧烈波动起来,接着空间出现一个裂口,将塞维尔整个吞了进去,只剩下一只手还在外面。德拉科能听到塞维尔啊啊啊啊啊的大叫声,心下大骇。
他知道这会儿应该做的其实是远离这里,保证自己的安全,但是在看到塞维尔露在外面的手,无意识的做出想要抓住什么东西的动作时,他的身体就先于意识做出了决定,冲上去一把抓住了那只手,瞬间,一股巨大的吸力把他也吸进了裂口中,他眼前一片漆黑,整个人似乎在空中快速旋转着,又有什么东西在狠狠地压着他的胸口和四肢,剧烈的疼痛让他怀疑自己马上要被压成肉泥。
德拉科唯一能做的就是握紧塞维尔的手,而塞维尔也加大了回握的力道。
相握的手让两人稍微安心了一些。
好在这难熬的过程并不长,大概十来秒过后,德拉科发现身上的压力消失了,双脚也踩到了坚硬的土地上,他狠狠地眨眨眼,习惯了周围的光线之后第一反应是去找塞维尔,然后还算安慰地发现对方无恙地站在他旁边。
“德拉科……”塞维尔迷茫地瞅着周围:“这是哪儿?”
……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