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白日曛叹口气,抬起头又恶狠狠道,“那家万隆酒楼敢挖我的帐房,我就敢挖他的厨子。”
鼎泰酒楼的厨子原本已经够了,但白日曛出于报复,还是把万隆酒楼的厨子也挖了过来。
秋词失笑。
“你呀,有这功夫还不如重新找个帐房,也免得自己天天累死累活的。”她无奈道,“那些留不住的帐房,勉强留着也是个祸害,他既要走就让他走,何必生气?”
话是这个道理,但白日曛未免还是气结。
“算了,我也不与他们计较。”白日曛说道,“他们没了厨子,现在生意一落千丈,看见他们生意不好,我就开心了。”
这就是,知道你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秋词无力扶额。
得罪白日曛的下场就是这样,她不是忙着先给自己重新找一个帐房,而是先和对方算帐!
古人诚不欺我耳,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
“对了,你哥哥的病怎么样?”秋词转移话题。
说起这个白日曛还蛮高兴,“上次不是来了人卜神医嘛,他开了好些方子,我哥用了一段时间之后,已经好多了。”
“说也奇怪,他这些方子与常人不同,都是药浴。”白日曛继续说道,“又吃又泡的,我哥哥现在的病已经好了八成。”
好了八成啊!
那可真是神医。
秋词也为她感到高兴,那么一个俊郎的公子哥儿,若是正常起来,不知要吸引多少闺阁少女。
“那真是太好了。”秋词笑道,“我还在想,京都来了个神医,如若不行就把你哥哥接过来,找他看上一看,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
“又有神医?”白日曛奇道,“现在这世道神医竟然满大街都是了吗?”
秋词点头,问道,“你知道宁二小姐吗?”
白日曛撇撇嘴,“知道,那么出名的人谁不认识啊。”
“就是她,前段时间听说病得挺严重的,现在也治好了。”秋词说道。
白日曛却勾起嘴角冷冷一笑,“她这病得蹊跷,好得也蹊跷,谁知道这个神医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顿了顿,她看向秋词,“你不会告诉我,你相信了吧?”
连白日曛都觉得奇怪的事情,秋词又怎么可能会毫无所察?
只不过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罢了。
“谁知道呢。”秋词耸肩,“罢了,不说这个,还是先请个帐房吧。”
一说到帐房,白日曛又垮了脸,“你去找一个啊,赶紧的,别妨碍我做帐。”
秋词:“……”
白日曛嘀咕,“害我说了这么半天,什么正事没做,你赶紧走。”
秋词:“……”敢情这是下逐客令了。
她倒是想走,可就在此时,门外浣溪进来,“小姐,有人要见你。”
“谁?”秋词问道。
浣溪顿了顿,低声道,“太子殿下。”
赵景恒找她?
秋词下意识的看了白日曛一眼,只见白日曛眉毛都没动一下,继续在埋头做帐。
好吧,又不是第一次见赵景恒,且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
看到秋词进来,赵景恒嘻皮笑脸道,“好久不见啊小汤圆,有没有想我啊?”
与赵景恒相处得久,秋词已经对他这些插诨打科不在意了。
她规规矩矩的施个礼,“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