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家伙心机果然深沉!”吴迟嘴上骂着褚平月,心中对他倒十分敬佩。两人携手而出,自己却没有发现他是什么时候传递出去的消息。而且这周围尽是他的人,却能不露痕迹让自己无迹可寻,当真是高明。
“若是他执意不肯为我所用,当真要先除去吗?”未谋胜先谋败,算无遗策总好过临时抱佛脚。何况褚平月这么棘手的对头,真到针锋相对的时候,只怕谁也容不得对方多做考虑。
思索半响无果,江水深寒,在水边站的久了就是以吴迟的身子也隐隐感觉凉意入骨。“也罢,先回去再说!”
原路返回,此时日过晌午,老宋夫妇早已吃过午饭,老伴儿在屋内睡个午觉,老宋自己看电视的时候也是迷迷糊糊,听到开门的动静才猛的惊醒,见是吴迟,连忙起来道:“小吴啊,事情怎么样了?吃过饭了没有?”
吴迟低头思考事情,初时倒不觉得饿,被他这么一问,倒真有些饿了。讪笑了下,道:“只顾想着事情,倒没有吃东西。大爷,还有饭吗?”
老宋见状也猜到七八分,不提拜访之事,连声道:“有有有,你先做着看会电视,我帮你把饭菜热一下就可以吃。”
吴迟见他忙着动手,知道拦他不住,也就依他之言行事。
电视里报道的是金陵今日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电视里面出现了不少吴迟的熟人。像王天舒、魏庆、李长天、艾明杰、徐长天等金陵商政界的大佬都纷纷对近日发生事情发表意见,同时也呼吁广大市民切勿自乱阵脚,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时定然会还天下一个大白。
节目中还特别报道了省委书记纪廷俊的针对金陵大小事件的讲话,无非也就是那几句。镜头虽然是匆匆一晃,但吴迟却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心下不由一怔,暗道:“这老家伙果然出来了!”
纪廷俊身后之人便是宋义,若非宋义施压,纪廷俊也不会亲自出面做这个报告。他这么一出来,事情的发展就更加顺畅,大小官员办起事来个个都卯足了劲,各个部门效率大增。
本来金陵的官员就换了一茬,经过这件事后,金陵官员的政绩和考核远远超过全国各省市,倒也算是因祸得福,实为金陵一方百姓之大幸。
“宋义这么做,是想逼我家老头子表态啊!”吴迟想了想,马上就明白宋义这么做的目的。如果他是宋义的话,处在他的境地,也会选择走这么一条道,唯有这样才能得偿所愿,让吴建德迫于压力不加以干预事件的发生。
这一手虽然在江湖上显得卑劣了些,但却不失为权宜之计。
“看来想对付宋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老家伙能屈能伸,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果然不简单!”
“当真姜还是老的辣啊!”拿宋青河的行为和宋义一比较,吴迟就觉得宋青河实在是对“虎父无犬子”最大的污蔑。
“小吴,过来吃东西!”老宋热好了汤菜,招呼吴迟吃饭。
吴迟答应一声,洗了下手便过去吃饭。
饭菜都是寻常便饭,但吴迟吃的却很舒服。
“嘿嘿,慢慢吃,多吃点!”老宋在旁看着,他儿子女儿都不在家,孙子外孙也都跟在父母身边,家中就他们夫妻俩,眼下突然出了吴迟这么一个和家里极有渊源的小子,老宋心里自然拿他当自家孙子一样看待。看着吴迟狼吞虎咽的吃东西,他这心里啊,说不出的高兴。
吴迟抬头笑了下,又咬了一口煎饼,嚼了两口顺嘴问道:“大爷,这几天新闻你看了吗?”
老宋“嗯”了一声,点头道:“看是看了,但这种事情全国各地每年都有发生,最后不都不了了之了吗?关注它也没多大意思!”
吴迟没想到老宋会这么回他,不过心下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华夏国每年都是非不断,但不管多大的事情发生,最后都草草收场,要论无头冤案,当真是数也数不清。老宋只是个平头百姓,对这些事情的看法自然不会深刻,但处在吴迟的这个位置,就知道事情并非如此,隐而不发才是收场的关键。
看别人的事情是一个心理,对自己的事情又是另一番心意。尤其这次死的是宋义的儿子,要是老宋真知道事情的始末,他就不会这么淡定了。只是这些事情和他说也无益,吴迟嘴上笑笑也就没有再说 ,继续吃饭。
吴迟吃过饭后无心陪老宋看电视,托口有些累了要回屋睡会,老宋也知他心思,答允一声将电视的声音调的小些,在沙发上依旧半睡半醒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