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李波点头道。
吴迟道:“锦麟集团撤资对李家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段时间李家虽然发展了不少业务,但实际上来说,这是一种拔苗助长的方式,一个真正的豪门的缔造,是要经得起考验的。李波,这段时间李家能否靠得住,就全看你了。”
李波道:“放心,我不会让老大你失望的!”
吴迟看向了苏可人,道:“苏小姐,你有什么要说的?”
苏可人叹了口气,道:“这次是我大意了,小瞧了艾明杰。我愿意承担一切损失,你说吧。”
吴迟笑了下,道:“这个问题咱们私下再讨论,现在我要听的是你的意见。”
苏可人一怔,随即明白吴迟要她说的是什么,换了一副神情,朗声道:“金陵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好,随时恭候你们回金陵。”
“很好!”吴迟道:“与艾家签订的相关合同以及善后事项全都落在你的肩上,这件事处理好,也算是你将功赎罪吧!”
苏可人点头道:“好!”
吴迟又看向了陈子琳,道:“陈姐,在我和艾明杰谈的条件中还有一项,那就是咱们的私人会所砸金陵的发展不受限制,相反艾明杰还有大力支持咱们。所以陈姐你的工作中心依旧在金陵,而且可以发开手脚去做。”
陈子琳大喜,道:“真的吗?”
吴迟道:“当然是真的!今天咱们失去的这一切不过是外在的,实质的东西一样不少。再说了,艾明杰拿去的是他想要的,咱们想要的东西和他没有任何牵扯。至于他得到的那些东西,也不过是暂时寄存在他哪里而已,等时机成熟,自然会让他一件件吐出来!”
“放心吴少,我一定会做好我分内的工作的!”陈子琳大声道。
吴迟笑着点头,同时还朝苏可人眨眨眼,苏可人当然清楚,吴迟这么做是为她在金陵的日子可以轻松点。毕竟,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陈子琳的能力都是极强。又有“锦绣芭莎”会所这个强援在,她在金陵并非孤立无援。如此一来,她的活动范围就更大,只要经营的好甚至于完全可以成为吴迟在金陵受到艾明杰合法保护的大后方!
关培生也洞悉了吴迟的算盘,道:“你这么做,难道艾明杰就看不出来?”
吴迟道:“我就是要他看出来。让对手知道你的企图,要比他不知道你的企图安全的多了。关二叔不觉得我这一招行的非常妙吗?”
关培生赞叹道:“果然是后起之秀!初生牛犊不怕虎,初生的虎崽子敢搏龙啊!”
吴迟笑了下,将注意力放在了张锦堂的身上,道:“张大哥临阵反戈,日后张家在金陵的处境只怕不那么从容了。有什么打算呢?”
张锦堂道:“老爷子如此做,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既然老爷子信得过吴少,张某全凭吴少做主行事。”
“好!”吴迟大声道:“张大哥既然如此说,小弟就斗胆请张大哥帮一个忙了。”
张锦堂道:“单凭吩咐!”
吴迟道:“岛国有一队忍者已经从东北入境,眼下就算没有到金陵只怕距离金陵也不远了。张大哥要做的便是将这一队忍者找出来逐一歼灭,以报我‘铁狼小组’、‘狼眼’战队枉死弟兄!”
张锦堂神色有些不自然,反口问道:“吴少是不是信不过在下?”
吴迟笑道:“张大哥为何这么说呢?”
张锦堂道:“吴少的吩咐张某本应去做,但去对付岛国的忍者,未免有些纳投名状的意思。所以张某不得已之下,这才开口相问。”
吴迟将这个任务交给张锦堂去做确实有试探他的意思,这倒不是信不过张家,而是他之前轻信“双飞燕”留下的后遗症。
宋义能够牺牲一个“双飞燕”,刘思军那么阴险的人,又如何不会干出牺牲一个小小的张家的事来呢?
苏可人与吴迟说完张锦堂的事情之后吴迟就已经知道了他的来历与背景。张家的确能耐极大,甚至能够与刘思军勾搭到一起,这绝对是一个不容掉以轻心的家族。
再者,在艾明杰的队伍中的确有忍者出现,这些忍者自然是刘思军派过来由张家接应对付吴迟的,如果吴迟不让张锦堂出面将岛国的忍者悉数干掉,他有如何放心与张家合作呢。
听张锦堂如此回答,吴迟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开口道:“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我之前上过这种当,自然不会轻信别人。张大哥义气相助,张家谋划极远,让我如何放心呢?”
张锦堂还想说什么,却被关培生拦住。关培生冲其问道:“张小子,你爹是不是叫张刚,而且早已身死?”
张锦堂一愣,随即回道:“是。不知关二爷如何得知?”
关培生摆摆手,道:“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爷爷就是张强那个老不死的吧?他身体如何?”
张锦堂心中虽然疑惑,但想到关家势力庞大,关培生自身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得知一些数十年前的秘事,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听他相,也就应声回道:“不错。爷爷身体还好,劳烦关二爷记挂了。”
关培生道:“这就说得过去了。”然后冲着吴迟道:“吴迟,这件事不消多心了。”
“哦?”
关培生道:“张家的老爷子张强,乃是姑苏黄家的老爷子黄重的把兄弟,当年华南之地谁不知这二人名头?那时候宋义还不知道在哪和泥巴呢!只是这张贤侄的父亲身死,张老爷子没了斗志,才让那宋义得了机会,扶摇直上。若是张老爷子当年没有经历丧子之痛,只怕时下华南又是另一番景象。”
吴迟道:“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等事。”
关培生点头道:“张老爷子退隐江湖已久,今番重新过问江湖之事,只怕要与黄家有关系了。”
吴迟嘴角溢笑,心中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道:“这张老爷子果真是性情中人。”然后又冲着张锦堂道:“张大哥,小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望张大哥见谅!”
张锦堂道:“形势严峻,吴少小心行事也是理所当然。这件差事张某应下了,三日之内必将那岛国潜入之人一一揪出来交由吴少处置!”
吴迟连道:“不急。岛国之人与我狼叔他们还有一份恩怨,这件事还是由他们自己解决的好。至于张大哥,眼下还是带着族中众人随我一起离开的是。刘思军瑕疵必报,这次张家坏了他的大事,只怕他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张锦堂 与吴迟心中的包袱都已经放下,听吴迟如此安排,也不再抗拒,当即道:“既是如此,便依吴少所言!”
吴迟见状笑道:“好!既然此间事了,今日咱们便开怀畅饮,日后不管在何处相遇,但有吩咐,吴迟必定义不容辞!”
“好!”一时间,宴席大开,不管是有伤的还是没伤的,个个开怀痛饮。
劫后余生,不管是四家族的人还是“狼眼”、地龙安保的人,身心皆有不同程度的蜕变。宴后,杯盘狼藉,除了吴迟、关培生这一桌的几人之外,其他桌上、桌下都横七竖八躺倒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