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义道:“准备上菜吧!”
“是。”侍女答应一声,然后下去,果然没过几分钟,准备好的菜色便像是流水一般呈上来,而且个个色香味俱全。
“不错!”吴迟赞道:“刘叔的功夫全都花在享受上,兵甲可千万不要荒废了,听说西伯利亚的那群强盗不日要南下,到时候刘叔作为前锋,可是要逞我华夏雄风的。”
刘文义道:“贤侄说的有理。不过我就这么一个爱好,这年纪大了,总是要享受享受的嘛。只是有些人就是不想让我过个安稳的晚年,想想就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真是讨厌的很呐!”
“还不是刘叔宝刀不老?”吴迟这话的意思很明显,说白了就是“谁让你贼心不死”。
刘文义哈哈一笑,道:“贤侄这话我爱听!哈哈,来,咱们走一个?”
吴迟并没有举杯,笑着说道:“刘叔忘记了吗?你可是要自罚一杯的。”
“呵呵,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好,我先自罚一杯。”刘文义说着,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这下咱们可以走一个了吧?”
吴迟摇摇头,道:“还要再罚一杯。”
“哦?”
“刚刚你又忘记了罚酒的事,不是还要再罚一杯吗?”
刘文义笑道:“你这是要喝死我啊!”
“就是要喝死你啊,不然的话怎么能够不醉不归呢?”吴迟也是面带笑容。
“好!”刘文义又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道:“这下咱们爷俩可以走一个了吧?”
吴迟依旧摇头,道:“咱们华夏人喝酒都有一个规矩,第一杯酒可是要敬老天的。刘叔,你好像没有走这个流程。哎呀,这可就惹麻烦了,要是不自罚三杯,天都饶不了你啊。”
“贤侄是觉得我这酒不好呢,还是觉得菜不合胃口?”刘文义倒了一杯酒,在手中把玩着,意味深长地问吴迟。
“好酒好菜好良宵,酒逢知己千杯少。刘叔,你到底喝还是不喝?”吴迟佯装生气。
刘文义呵呵一笑,道:“好,我喝!正所谓‘酒是粮食精’,我大侄子都说了‘酒逢知己千杯少’,我要是不好好喝的话,岂不是拂了我大侄子的面子?”
三杯酒下肚,刘文义依旧面不改色。再倒了一杯酒,冲着吴迟道:“大侄子,这杯酒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要不要我再罚一杯?”
“哪能呢!”吴迟也笑嘻嘻地端起了酒杯,道:“倘若总是让刘叔你一个人喝,我们岂不都成了看客?来,这一杯咱们先敬天!”说着,吴迟就把酒浇到了地上。
马怀民将酒杯放下,低声喝道:“吴迟,你闹够了没有?”
吴迟不明所以地放下酒杯,冲着马怀民道:“马大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呢?”
马怀民冷着一张脸道:“吴迟,你心里很清楚,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马大哥,你这么说我可是越来越不明白了。我和我刘叔这么久没见,开个玩笑多让他喝两杯高兴高兴怎么了?难道我们一家人说笑一下还得向你请示?”吴迟冷笑一声,道:“我怎么记得,今天这场宴会,是给我接风洗尘,主角好像是我吧?再说了,这可是东北,你马家的能耐再大,难道在这东北王府之中,也能嚣张嚣张?”
“哈哈,两位贤侄远来是客,都是我刘某人的座上宾,可千万不要因为这点小事而坏了心情。大侄女,你说是不是啊?”刘文义看向了马小米,长者风范不言而喻。
“这个老狐狸,是想让我别太嚣张啊!”吴迟哪里不清楚刘文义的算盘,他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马小米的身上,既是给他提醒,也是向马怀民表明态度,一语双关,不愧是老谋深算。
“刘文义,我哥和吴迟都来了,有什么话你能不能说明白啊?你们这么虚伪,我都看不下去了,咱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假啊?累不累啊?”马小米一脸的鄙夷。
“哈哈,我大侄女说话就是直白。不过身为长辈我不得不说说你,做人呐,在这个世上活着,就不要那么直白,因为太直白的人,活不长的。”刘文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马小米冷哼一声,道:“别倚老卖老,谁是你大侄女?说的好听!”
吴迟冲着刘文义耸耸肩,道:“刘叔,本想陪你好好喝点的,但是这孩子说话不讨人喜欢,我看这酒咱是没心情喝下去了。哎,你是不是觉得他们马家的人特别恶心啊?看在眼里一点食欲都没有。刘叔你能对着他喝下去这么些酒,我真佩服你!”
“吴迟你说谁呢?你才恶心呢!”马小米指着吴迟,一脸不爽地说道。她被马怀民蒙在鼓里,当然不知道吴迟说的这些其实完全是说给马怀民听的。
刘文义冷笑一声,道:“吴迟,我还真是佩服你,来到我地头竟然还能够谈笑风生,就从这一点上,思军那孩子死在你手里,就不委屈他。”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我才出手杀了他。不过……”吴迟笑了笑,“如果早知道刘叔你会这么说的话,我一定不会杀他,毕竟太降低我的身份。你说是不是啊?”
“哈哈哈!我当年只觉得你爹吴建德不怕死,现在你让我看到了什么叫‘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啊!”刘文义道:“今日你入得我门,马小米也在我的控制之中,我倒要看看,你是凭什么从这扇门里走出去的!”
“刘叔,你一定要玩死我你才甘心吗?”吴迟挠了挠头,也也知道眼下局面对他极为不利,虽然大家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他出手也能致刘文义于死地,但是刘文义既然够胆子和他坐在一起,就不怕他下手,无果吴迟出手将他拿住以此来要挟他背后的那名先天级强者,反倒是落了下乘。
“真是让人为难呐!”吴迟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