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稷醒了,而且病情明显好转,已经可以下床走动,这个消息如同飓风一样席卷邺都,尤其是邺都的高官大族,没有一个人可以在这一刻平静。
朱稷醒了,自然的,午门的那件事情也必然会传到朱稷耳中,朱稷是什么态度,找宁采臣,将宁采臣治罪,还是,如果从最客观的角度而言,毫无疑问,宁采臣的做法,绝对是越权,要被治罪,乃至掉脑袋,哪怕裘明海、慕仁府有罪,那也要朱稷下令,但是宁采臣却是在朱稷昏迷的时刻,直接将慕仁府、裘明海给斩杀了,而且宁采臣做的很绝,直接将慕家和裘家斩尽杀绝,甚至还有李家、陈家等家族,都是原先慕仁府一系的人马,谁都看得出来,这是宁采臣在借题发挥,宁采臣不仅越权,而且还是清除异己,这是权臣的作为。
权臣,对于任何一个帝王而言的,都是最忌讳的词汇,不容存在,如果是其他人,他们敢肯定,朱稷绝对会直接下令诛杀,但是宁采臣,很多人都心惊肉跳,朱稷真的会下令诛杀宁采臣吗,或者说,朱稷敢吗,如果朱稷真的下令要杀宁采臣,一旦把宁进之逼急了,直接造反.....
想到这里,很多人心里都凉了,如果真的发展到那一步,整个梁国都要颠覆。
“宁进之,已经没有人可以制裁了,希望这次陛下不要糊涂啊。”有人自语,这是忠于大梁的大臣,他们看的透彻,现在的宁采臣羽翼已丰,已经不是大梁还可以制裁,绝对不能逼迫,不然梁国都要带来大祸。
“风云飘摇啊。”更多的人心惊肉跳,感到一股深深的紧张和压抑感。
这一刻,很多人都将目光看向王宫和大将军府,等待两者的相遇,是火星撞地球,还是一方的妥协,相安无事,不过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却并没有发生众人预料的情况,无论是王宫还是大将军府,都表现的风平浪静。
翌日,战国一百零二年,一月四日,浩日横空,邺都,北门.....
“喃无.....喃无.....喔...喔...弥陀佛...喃无喔弥陀佛....”
佛音袅袅,在北门楼下的官道上响起,佛音不是很大,但却像是有一种魔力,在众人的耳边炸响,在脑海中回荡,给人一种正气浩荡的感觉....
“启禀都尉,城外有一金袍法师向这边而来。”
城楼上,一个士兵向一个中年武将汇报道,那个武将也是脸色微变,注意到官道上的情况,只见一行五六十个法师打扮的人向这边走来,最中间是一个金色的莲花宝座,上面笼罩着白纱,可以隐约看见里面坐着一个金袍法师,被人抬着向这边行来,一路上佛音袅袅,不过这些人都是女子,打扮得很怪异,像是佛门法袍,又像是南疆服饰....
不多时,这一行人已经到了北城楼下。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城楼上,那个都尉脸色一变,见这行人打扮怪异不像是普通人,倒像是佛门中人,但是佛门自从封神之战远遁神州之外,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直到几十年钱,明台寺出现在世间,一跃成为超级大教,但是明台寺位于齐汉交界之处,也不因该出现在梁国......
“南无阿弥陀佛”这时候,哪一行僧侣也在城门下停了下来,只听金色莲花台上的金袍法师打了一个佛号:“贫僧普渡慈航,乃从灵山而来,前来拜见梁王陛下....”
“灵山,普渡慈航。”那个都尉脸色一变,他想了起来,前段时间,似乎朱稷的灵药就是从小灵山的一个叫普渡慈航的高僧手中求得,而眼前之人自称普渡慈航,从灵山而来,身份已经不言而语,一念至此,都尉不敢怠慢,拱手道:“法师撒稍等,末将这就去通知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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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纪大人来了。”
与此同时,大将军府,内院,随着侍卫的汇报,一身便服的纪铉出现在宁采臣的视线中。
“我说今日一大早的喜鹊枝头叫,原来是师兄要来啊。”宁采臣笑着迎了上去:“来,师兄这边做。”
“大冬天的,喜鹊这个时候可没有。”纪原嘴巴一列,露出一丝笑容。
“去沏一壶茶来,还有,叫下面准备饭菜。”看了看天色,已经快到中午时分,宁采臣对旁边的陈圆圆和魅姬吩咐道。
“是。”
两女应了一声,她们知道宁采臣和纪铉有话要说,都聪明的退了下去。
“难得今日师兄前来,上次王宫一别,未能尽兴,今日师兄就别走了,我们不醉不归。”宁采臣看向纪铉道。
“好”纪铉也不客气,点头道,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师兄视乎有心事?”看着纪铉,宁采臣又问道。
“陛下醒了。”纪铉看着宁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