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亮理这老家伙,不愧是做了混了二三十年官场的老官僚,真他娘的阴险,拿小孩子打感情牌,如果不是陆晨阳提前发现他们的阴谋又迅速告诉周清秋,周清秋很有可能会开门,到时就不堪设想了。
周清秋目视陆晨阳,美目流盼,她用目光询问,要不要开门。
陆晨阳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不论如何,周清秋呈现在摄像上的应该是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应该是没有多少犹豫就应该打开房门,但是以周清秋跟那老家伙的恶劣关系来说,周清秋不开房门也是合理的,所以开与不开都完全靠周清秋自己的决定。
周清秋镇定下来以后,就像很多初次参与表演却又不甘心自己台词太少的演员一样,她没有直接打开房门,而是隔着门,大声呵斥道:“杨亮理,江川区财政局的大局长,你做官贪污腐化也就罢了,做人也腐烂堕落,你趁着你儿子杨东海在外面跟几个婊子鬼混不在家时,竟然不顾伦理,企图玷污你的儿媳妇,我给你一耳光,又大声疾呼,你老婆赶过来,儿媳我才幸免于难,你做下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现在还敢腆着脸,自称是亚萍的爷爷,亚萍没有你这样禽兽不如的爷爷!我更不会要你那些贪污受贿来的脏钱!给我滚!”
门外的沙皮狗等十几个龙虎会的会众按照杨亮理的主意,要诈开房门,所以他们上楼时蹑手蹑脚,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好像门外只有杨亮理一个人似的,现在杨亮理被周清秋一阵痛骂,揭开了杨亮理在沙皮狗这群龙虎会众面前极力撑起来的道貌岸然,沙皮狗等人再也忍不住了,都捧腹大笑起来。
杨亮理的伪装被周清秋一通大骂剥夺得一点不剩,他恼羞成怒,尖声大叫道:“臭婊子,连公公都敢骂,等下我进去,非要好好地真刀实枪地玷污你一回,让你知道公公的厉害!”
杨亮理回头一看,沙皮狗那十几人都带着鄙夷的笑容看着自己,没好气地冷笑道:“四十万,你们爱拿不拿!”
沙皮狗做了十几年混混,才混上龙虎会的小头目,成为江川区各个衙门官僚的座上客,这十几年的混混经历告诉他,华夏国的黑-社会逊于香港、澳门、台-湾、日本等地的黑-社会,跟美国、意大利等地的黑手党比起来更远远不如,在华夏国,黑暗团体如果不能成为权贵的走狗打手,就会被权贵清剿,虽然杨亮理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权贵,但他却是春江市本地派大佬江福东的钱袋子,沙皮狗虽然能得罪得起杨亮理,但得罪不起江福东,再说谁会跟四十万过不去呢,沙皮狗虽然非常鄙夷杨亮理的人格,却也不得不被他驱使。
这个小区住户的房门大多都是铁制防盗门,但因为周清秋这房子是房东只考虑租不考虑卖的,所以没有安装防盗门,只是一般的木门,沙皮狗和他手下的黄毛、红毛、蓝毛一起发力,向木门踹去。
四个人合力一起,木门的锁钥处承受不住,叭地一声断裂,木门轰然大开。
周清秋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破门而入,不需要她表演,惊吓的表情顿时浮现在她俏丽端庄的脸蛋上。
陆晨阳暗笑,就要他们破门而入,这样一来,他们的罪证更确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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