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易被三皇子设计,不得不留在“眠春楼”与之对饮,心里也十分无奈。
三皇子看沐易脸上为难之色甚重,便轻声安慰:“沐兄不必为难,小王也不是非要沐兄站在我这边。”
沐易一激灵,没想到三皇子会如此说,忙问:“那不知殿下的意思是?”
三皇子将茶杯放在桌上,用杯盖拨动两下茶水:“我等皇子,就如这杯中茶叶,是浮是沉,就全看沐兄这‘杯盖’了。”
沐易不解其意,只等三皇子解释。
“如今这储君之位,除了大哥外,就是二哥最有希望。我排行第三,机会并不大。我也本无意这皇位,只是二哥生性多疑,手段狠辣。日后若是登基,我们这些皇子怕难活命。如今我开这妓院赚取钱财,又广交绿林好汉,其实不过是寻日后退路而已。”
沐易听了略一点头,二皇子为人他也早有耳闻。虽然表面上对沐易等人礼贤下士,但背地里对一些反对者也是毫不留情。当初新宋城破,二皇子就下令屠城。如不是两位大将军极力反对,说这有伤天和,怕满城百姓都要化为厉鬼了。
“若二哥登基,沐兄日后定为二哥的左膀右臂。到时候,只望沐兄能对我网开一面,放我去那五十万大山之中留条性命,小王必将感激不尽。”说罢,三皇子竟然起身,对沐易深作一揖。
“殿下不可,折煞末将了。”沐易起身回礼,“日后,若遇此等危局,末将自当保殿下平安。”
“哈哈,有沐兄此言,小王也可安心了。”三皇子右手虚按,引沐易入座,笑容满面,却不知心中是否真是如此作想。
“沐兄也不必拘束,今日小王用计逼沐兄前来,也是迫不得已。沐兄府内皆是二哥耳目,我若差人拜帖,定瞒不过二哥。今日这几个小厮,却都是我的手下,沐兄也不用怕今日之事被二哥得知。”
沐易闻此,也略微放心,今日之事,若能瞒过二皇子,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今后,沐兄无事也可到我这‘眠月楼’来消遣消遣,费用全记在我账上。我这楼中姑娘,不少都是卖艺不卖身,身子都是清清白白的,沐兄大可放心。到时我定为沐兄介绍几位妙人儿。”三皇子将纸扇合拢,在手中不住敲打,双眼含笑的望着沐易,竟以此拉拢他。
“多谢殿下,只是末将若总来这‘眠月楼’,怕是二皇子殿下怀疑,还是少来为妙。”沐易知道这里可是龙潭虎穴,哪敢真的来此地眠花宿柳。
“哈哈,沐兄不必多虑。‘眠月楼’的明面主人是个大商人,二哥并不知晓是我的产业。这花柳之地,二哥也从来看不起。”
“这样最好,最好。那多谢殿下美意了。”沐易抹了把汗,这些许时间,他的背襟都湿透了。与这些人精打交道,真不是容易的事。
“既是如此,今日沐兄也应早点回府了,免得遭人猜疑。”三皇子见沐易推辞,也不勉强,“日后若有事,我也会差你府上那几个小厮告知,沐兄也应小心行事。”
沐易自是应诺,当即辞别三皇子,匆忙赶回沐府。
岳霆在府中早已如坐针毡,足足等了一个时辰,看到沐易回府,心中也长舒了一口气,赶忙上前查问情况。
沐易喝了一杯茶,放松了下心情,才将与三皇子之事和盘托出。
岳霆听罢骂道:“我说这几个小厮怎么老撺掇我去那‘眠月楼’,原来竟是这皇帝老儿的三小子在使坏,看我不去打断他们几个的狗腿。”
沐易摇头劝道:“他们都是三皇子的人,你可莫轻易伤了他们性命。免得三皇子误会我们要撕破面皮了。”
“我自然知道,就是过过嘴瘾罢了。”岳霆嘬了嘬牙花子,“这三皇子也真是能说会道,几句话就把你唬的一愣一愣的,你还真道他无意这皇位?”
“莫非不是?”沐易疑惑。
“当然不是,这三皇子的母亲柳贵妃,乃是皇帝老儿最宠爱的妃子。皇帝起这废立之心,就是这柳贵妃整天吹耳边风才吹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沐易奇道。
“要我说你这心也是真大。”岳霆无奈的摊了摊手,“明明知道被二皇子卷入了这夺嫡漩涡,还不想着及早应对,每天不是想念那茹伊,就是去二皇子那快活。”
“啊?”沐易挠挠头皮,“我还真没想过,就想着能躲就躲。”
“也亏得你这般傻,二皇子觉得你好利用,才把你引为心腹,想方设法拉拢你为他卖命,这就叫傻人有傻福吧。”岳霆无语。
“嘿嘿,我觉得傻傻的也不错。”沐易傻笑。
“不错你个头,被人卖了帮人数钱。哥哥我这些天为了你可是忙前忙后,到处为你打听消息,整天发愁你以后该咋办,你还真以为我是精虫上脑,跟你一样想那俩傻丫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