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散罢,岳霆才好奇地问道:“二弟,你是想招降苏琦啊。可我看这人是硬骨头,怕是不好对付。”
沐易笑道:“要是一招即降,我还不敢用呢。其实也是没办法,我这大将军升的太快,手下没有能征善战的心腹之将。周三、刘福贵,也就能做个侍卫统领。让他们领人打架还行,领兵打仗就算了。”
“吴赵二国的战俘,都被夏文渊押回了大夏。我也是趁拿下了南方八国,赶紧发展些心腹将领,免得被夏文渊他们孤立掣肘啊。”
岳霆不住点头:“老二,你终于长进了啊。那你准备怎么对付这苏琦。其实发展别人也行,我看这南军中有不少硬汉子。”
沐易却胸有成竹:“大哥你放心吧。我观这苏琦必是大夏前朝旧人,言语又颇激昂,想必是受儒家熏陶久矣。圣人曰:‘百善孝为先’。古时,曾有军士撇下病重的老母,随军征战。竟被儒生斥为不孝。这军士留在家中,又被朝臣斥为不忠。”
“故而,自古忠孝难两全,苏琦又不是久在五十万大山之人,如若说服他的家人,晓以利害,不怕他不降。况且,苏琦做军中主帅久矣,手下自有一批能征善战之将,只要收服了苏琦,就是收服了大半支南军啊。”
岳霆不由咋舌道:“没想到二弟你对竟如此高瞻远瞩,大哥真是小看你了。我这就派人打探苏琦家人下落,也好早作打算。”
打扫完战场,沐易就率军东去,南方八国的联军被灭,各国也再无力抵抗。
夏军所到之处,各国国君都大开城门,素车白马、肉袒牵羊,跪地请罪,还望沐易这大将军能网开一面,绕过他们性命。如果再看在他们心诚的份上,在夏皇那美言几句,封他们个空头爵位,一辈子衣食无忧,那更是求之不得。
有这好事,岳霆自然不会放过。一路上狮子大开口,将各国国库搜刮一空,这举动不仅没有受到非议,反而让这些国君们眉开眼笑,以为自己的小命肯定保住了,再封个侯爵伯爵都不在话下。
沐易有些哭笑不得,若是那些将领,他说放也就放了,自然无人过问。可这敌国的君主,那得看夏皇的意思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沐易又怎能不明白夏宇轩的心思。
到时候只能帮他们尽力说说好话,能不能留下性命,就看老天了。至于封爵,那是提都不敢提。不过跟着岳霆,他也学的脸皮够厚,由着岳霆许下那些空头承诺,自己就当不知道了。
苏琦的家人,也很快就找到了,毕竟大将军的府邸,谁人不知。沐易听闻苏琦只有个老母亲在,心中更是大定。忠君爱国这些事,都是男子的观念。前朝女子,大多大字不识,忽悠起来也更容易。
岳霆本就舌灿莲花,这等差事,自然由他去办。不多时,就见他乐滋滋的回返。
还没在堂中坐定,岳霆就迫不及待的讲起来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我还没进门,苏家老小就在外面列队欢迎我了。苏家老夫人还一口一个天朝钦差喊我,搞得我都不好意思。”
沐易也很意外:“莫非这老人家是大夏人氏,竟不是那前朝大周人吗?”
岳霆摆摆手:“什么大夏,大周。除了些酸儒愚忠,谁人在意这些名头。大夏立国,那些前朝大臣大多还不都归顺了吗。可这思乡之情,却无人能免。苏琦先祖本为前朝将领,跟随一个王爷来五十万大山立国。这山中生活凄苦,谁人不思念故乡。大夏也好,大周也罢,还不都是咱们本族人吗?又不是被异族所占。”
沐易闻此,更是欢喜。赶忙前去跟苏老夫人絮叨了一番,交谈下来,竟发现苏家先祖也是灵州人氏,现在灵州还有一支苏家后人呢。
这么一来,沐易就更加放心了,连夜就传苏琦上堂,免得他一不小心自杀就坏了。
五十万大山中生活凄苦,连蜡烛都细的厉害,沐易还特意只点了一根,堂中昏暗异常。苏琦到了堂上,一时间也看不大清坐在一旁的人是谁。
沐易不等他瞧清楚屋内的人,就抢先问道:“苏将军,别来无恙啊。”
苏琦收起四处打望的眼神,嗤笑道:“你的手下生怕我掉一根汗毛,自然是无恙了。我知你要说什么,你就死了这份心吧。‘自古忠臣不事二主。’某虽不才,却也知礼义廉耻。”
“你既知礼仪,那可知‘父母之命不可违’?”黑暗中的苏老夫人一顿拐杖,冷声道。
“啊!”苏琦听出母亲声音,这才赶忙跪下,朝着沐易怒声道:“‘祸不及家人’,竖子竟以老母威胁苏某,岂是君子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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