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们的严密封锁,如果对方还能在这瞬间知道大周的统治在彭城已然完蛋了的话,那就太不应该了。
“罢了,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打算,那我们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行事吧。料来以对方的谨慎,在事情完全明朗之前,也不可能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屈明德在沉吟了一会儿之后说道。
左承文道:“也好,我现在就为屈兄你调派人手。”
左建章曾经在刺史府中说过,与屈明德五十人马前去与驻防军接洽,最好能够将对方劝降。但是此刻,左承文却是想要给了屈明德一百人。
“左兄不必如此。”屈明德说道:“对方营中有三四千的人马,我带五十个或者一百个过去,其实并无太多差别。”
左承文道:“屈兄你这话不对。五十人和一百人,要是结成阵势,能够坚持的时间有着本质的差别。关键时刻,说不定这一点儿时间就能够让结果全然不同。”
屈明德听了左承文的话,想想觉得也还不错,因此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样做自然是有些违反左建章的命令,不过,左承文自然不用说。屈明德虽然在接受了这个任务之后,实际上划给了左建章的麾下,但是他也没有那种俯首帖耳的习惯。
因此,这悄然增加的五十个人,他们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决定了下来。
在之后,左承文又命令营中剩余的四百骑兵,准备大举渡河。
“左兄你这是要做什么?”屈明德听到左承文发出去的命令,顿时大吃一惊。
要知道,现在他们隔河对峙,实际上是一个脆弱的平衡。在这个时候,玩意有事,谁先轻举妄动跨过河界,谁就要吃大亏的。
屈明德的担心一一剖析过后,左承文却道:“屈兄所说,我自然也知道,不过我方全是骑兵,就算是出了意外,要逃跑也不比对方吃亏,大不了就是丢了这条河而已。”
说着他笑了笑,“这条对我们来说,意义已经不大。而且。我预料此去必然无恙。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为防万一。将白云骑带过河去,示之以威,让其更加的不敢轻举妄动而已。”
听了左承文的话,屈明德只觉得真是太过冒险。
不过这基业是他家的,屈明德现在要说有多少感情投入,却也不至于。因此,身为白云骑少帅的左承文都这样说了,那他也就干脆的闭上了嘴。
只是这样一来,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屈明德说道:“既然要示之以威,那我带这么多人过去就不适合了。这样吧,左兄请给两个文人,我带着他们过去就是。这一百白云骑,还是留在你的麾下吧。”
听到屈明德这样一说,左承文顿时有些懊恼。他刚才光顾着后边的事情,倒是把前面给忘记了。
想来想去,左承文最终还是被屈明德给说服了。
于是原定五十而又增加到一百的卫士,此刻直接全部取消,换成了两个非亲信的文人跟着屈明德一起前往江州驻防军。
而至于左承文本人,则是带着五百骑兵缓缓的度过了原先倚为屏障,隔断驻防军与彭城联系的河流。
“大大大,大人,我们这样过去,真的不会有危险么?”走在路上的时候,一个文人忍不住哆嗦的问道。
屈明德回头看了一眼左承文的五百骑军,笑道:“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