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会是雅事,少不得歌舞,这边李密要求众人入座,准备对联,另一边的红拂也没闲着,她指挥一众女伎开始歌舞表演。 在她的指挥下,一众女伎弹琴的弹琴,跳舞的跳舞,一时间好不热闹。
杨素府中的歌舞非常有名,大臣中能比得了的没几人,只是比起皇宫的歌舞要差上那一点点,但差距并不大。所以,这些前来参加文会的人无不是聚精会神的欣赏起来。
“好!好!好!”
“早就听说越国公府上的歌舞是一绝,今日一见果是如此,此行不虚也。”
“这琴声,这鼓声,这舞姿,无一不是上品,能见识此舞,我之幸也。”
众人七嘴八舌的赞扬起来。虽然有拍杨素马屁之嫌,却也当得这等盛赞。
红拂清清嗓子,开始唱起杨素的《出塞》诗,歌声动听,令人陶醉。
刘礼已经听过一次了,再度听来,仍是竖起耳朵,只觉唱得特别动人。固然有因为喜欢红拂的原因在内,红拂的歌声也的确了得,比起现代社会的那些大牌歌星一点也不差。
苦追红拂的李靖更是摇头晃脑,一副乐陶陶然的样儿。对于李靖来说,能听到红拂的美妙歌声,是最幸福的事。
这些参加文会的人无不是陶醉了,个个摇头晃脑的跟着唱,一时间,红拂成了领唱,领着众人齐声唱。
杨素的诗才了得,为当时的文坛领袖之一,比起薛道衡一点也不差,他的诗广为传唱,能唱者众。更别说,这些前来参加文会的人要拍杨素的马屁,自然是要把杨素的诗烂熟于胸。
一曲唱罢,众人仍是沉醉在动听的歌声,宏大的战场气氛中,久久没有醒来。
“越国公盘盘大才,文能诗赋满天下,武能定国安邦,实乃不世出的奇才也!”
“此诗是越国公的《出塞诗》,道出了越国公与突厥大战的壮阔,令我陶醉。要是早听此曲,我断不会习文,我会练武,到那塞北的战场上走一遭。”
“越国公大破突厥,令突厥闻风丧胆,就是卫霍之流也不过如此。”
众人醒悟过来,就是对杨素大吹特吹,吹成了千古第一抗击游牧民族的名将。
这等吹捧之词有些过了,杨素虽然大破突厥,但比起卫霍之流仍是有差距。即使如此,也不能掩盖杨素大破突厥的大功。
“越国公不仅诗才了得,也是大隋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想当年,大隋数十万大军平陈,陈后主妄想顽抗,调集大军于金陵固守,使得大隋之军难以成功。就在紧要关头,越国公临阵扬威,一箭射杀三千南陈精锐,令南陈闻风丧胆,陈后主不得不降。”
“没错!金陵一战,要不是越国公威,大隋要想平定南陈,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会死伤惨重。”
说着说着,众人又赞扬起杨素平定南陈时的威风了。
那一战,陈后主调集了所有的兵力,准备固守金陵,使得几十万隋军无法取得进展。就在紧要关头,杨素威,一箭射杀三千南陈精锐,吓破了陈后主的胆,陈后主不得不降。
这是杨素平生最为得意之事,也是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李密听着众人夸赞杨素,心中升起一阵失落。
“闲看门中木,思间心上田。”李密脱口吟道。
“好!”众人一愣,齐声赞好。
李密这是一拆字联,门中木就是“闲”字,心上田就是“思”字,这拆字联非常好。
“玄邃先生大才不凡,如此对联,堪称千古一绝。”
“早闻玄邃先生文才了得,今日一见果是不凡,要是能向玄邃先生请教,那是人生幸事。”
“玄邃先生,你可否收在下为徒?在下愿朝夕侍候在玄邃先生之侧,聆听教诲。”
众人开始拍李密的马屁,大拍特拍,一时间马屁冲天。
有人很无耻,竟然要拜李密为师。李密是杨素的忘年交,在杨素心目中的份量极重,要是能成为李密的学生,其好处还用说吗?从此以后就攀上了杨素这棵高枝,要什么有什么。
刘礼一瞧,说这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比起李密大了快二十岁,这也太不要脸了。刘礼自认为他自己已经很无耻,很不要脸了,和这人比起来,还是小巫遇到大巫了。
“在下也愿拜玄邃先生为师。”不少人有此意,准备向李密下跪了,当场行拜师大礼。
“多谢各位不嫌弃,但我无为人师之念,还请各位见谅。”李密绝顶聪明之人,哪会不清楚他们的心思,立即拒绝。
“玄邃先生,我等是真心实意……”有人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