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说:“审正南,刚愎。
然其智谋,并不差,至少未必逊se于当初沮授田丰之流……”
审配?
说实话,曹朋印象不深。
只是依稀记得,这家伙是在邺城城破时,纵火焚城。但除此之外,审配有什么特别的贡献?却想不起来……似乎袁绍手下的那些人,一直在内斗,内斗。审配如此,郭图逢纪同样如此。以至于到最后,大好的局面,被斗的个四分五裂。
审配,能有这么厉害?
曹朋闭上眼睛,靠在太师椅上,轻轻拍打额头。
半晌后,他猛然坐直了身子,“如此,我明日一早,便召集士元和元直,商议此事。”
“如此,甚好!”
李儒没有就此事在说下去,而是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酒。
曹朋手下,有谋士!
无论是庞统还是徐庶,都是多谋之人,甚至包括步骘庞林,也非等闲。凡事不可做的太满,留那么几分,给别人来做。他知道,以庞统等人之智,必能想出破解之法,不需要他去费心。相比之下,当事情发生后,曹朋第一个便找到他,足以说明,他在曹朋心目中的地位。李儒并非谋主,却比之谋主,更加重要!
日后,他早晚要离开……
毕竟他的身份,不可能永远瞒下去。
李儒觉得,他可以走,但是应该为他的儿子,打一个好基础。以前,李儒是想着十年之期一过,他拿着他的黄金,带着他的儿子,找一荒僻之地,隐姓埋名,过富家翁的生活。可那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如今,若自己的儿子能跟随曹朋,却是个不错的选择。世人知李儒多,而知其子少。这其中也有李儒相对低调的元素在里面。李儒认为,他可以走,但必须要为儿子,谋划一个未来。
曹朋,人不错!
是个能容人,也能听得进别人劝谏的主儿。
更重要的是,他这人重情义,想必以后会看在自己面子上,给孩子一些照拂……
帐外,起了风。
风卷战旗,猎猎作响。
邦邦邦,三声梆子响,已是三更时分。
曹朋蓦地惊醒,看着李儒苦笑道:“不知不觉,竟已三更,却是耽搁了先生歇息。”
“哈,这算得什么?”
李儒微微一笑,拿起那卷书,“反正也无甚事情,能与公子聊一聊,倒也是一桩美事。若公子不嫌弃,儒yu与公子彻夜畅谈,只是不知道公子,是否愿意呢?”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曹朋收服李儒之后,很少有彻夜长谈。
往往是短短几句话的聊天,便能使他茅塞顿开。似今夜这种,一说话就是两三个时辰,可是很少见。他困意全消,听李儒这么一说,也顿时升起了夜谈之心。
李儒道:“我正在看公子所撰写的银楼运营,有些问题想要请教。”
“请教不敢说,只是小子一时兴起,胡思luan想罢了。”
“不,不是胡思luan想。
也许乍看,这银楼平淡无奇,但仔细深究,却可以看出,这其中蕴含了许多玄机。”
李儒让人准备酒菜,拿着那卷书,和曹朋讨论起来。
说实话,曹朋前世不过一个警察,哪里懂得那么多金融上的事情?
当初他设立银楼,主要是为了解决海西行会,与雒阳之间路途遥远,而jiao易量极大,运输钱币颇为繁琐的问题。除此之外,他并未想太多……不过,对于银行进行运营的一些基础方式,他也非一无所知。李儒问的问题,大都很浅显,所以解释起来,倒也算不得特别麻烦。当然了,若问的深了,曹朋一时回答不出,便借口需要考虑一二,推搪过去……可即便如此,李儒眼中却闪烁光彩。
“如此奇思妙想,果然不凡!”
李儒在听完了曹朋的介绍之后,忍不住连连赞叹。
他犹豫了一下,为曹朋斟满一杯酒,轻声道:“只是公子这想法绝妙,却未能尽其用。若只是为了存取铜钱,方便jiao易而设立银楼,实在是有一点可惜了……”
“哦?”
曹朋眉mao一挑,“愿闻先生指教。”
“其实,公子设立的银楼,用处远非如今这样。
若cao作得当,这小小银楼,胜似百万雄兵……嗯,让我想一想,该怎么来cao作。
公子,我有一比。
凭此银楼,能使西川大luan!”
曹朋不由得心里一动,“朋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