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老师希瑞克大人吗？”

“我的老师是安捷利尔大人。”

李超纠正了王后的话。

“你的老师安捷利尔大人也是你们黑暗议会的成员？”

“不是。”李超摇摇头，“我的老师并不是黑暗议会的人，他是一名尊敬的贤者。”说完李超就看了女王一眼。“最近我一直在跟着我的老师学习黑魔法，而且老师还制作了一本魔法书。”

李超扬起魔法书，“这是一本记录了黑魔法的魔法书，只要我翻开魔法书、念动咒语，就可以沟通魔法生物，借来它们的力量施展黑魔法，不需要重新刻画契约文字。”

说着，李超的眉头皱了起来，因为他心底的疑问又浮现了出来——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巫师提出来并且解决呢？

还有……他的老师安捷利尔贤者为什么会告诉他黑魔法的原初就是没有黑魔法，难不成黑魔法知识还可以凭空出现？

猛地，李超怔住了。

他把魔法书放下去，从衣服里面取出希瑞克之书，手指触摸着希瑞克之书，一种异样的柔滑感从手指蔓延，但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因为就在刚刚，他的脑海里面突然想起希瑞克之书曾经告诉过他，小世界是轮回的。

故事的开始就是小世界的开始，故事的终结就是小世界的终结，从开始处开始、到终结处终结，周而复始、循环反复，这是小世界的轮回。

结合希瑞克之书和他老师贤者安捷利尔的话，李超猜测，黑魔法知识还真是凭空产生的，它就和记忆一样，凭空早就。

而这样也就解决了为什么巫师们没有提出‘不能瞬发黑魔法’的问题并且用‘制作魔法书’的办法来解决它的问题。

答案很简单，那些巫师不过活了几个月，最多就是几十年，论阅历，它们可能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地球小孩。

所谓的黑魔法知识、所谓的记忆，不过是小世界凭空早就的，根本就不是他常识中的研究了几百年几千年才发展出黑魔法的认知。

“女王陛下，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吗？”李超试探性的问道。

他记得，白雪公主起始时间就是王后祈祷上帝给予她和国王一个女儿，也就是白雪公主，如果他的猜测是正确的，这里的一切包括记忆和知识都是小世界凭空早就的话，那么王后必然没有小时候的记忆，因为那些记忆，不在《血腥童话：白雪公主》的故事里面。

“我当然记得……。”

女王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想说她当然记得，可真当她被勾起记忆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的记忆一片空白。

是的，她的记忆一片空白，好像整个童年都被人硬生生的抹去了一样。

她记得自己是贵族的女儿，但那个贵族是谁？她的母亲又是谁？这些她一概都不清楚，“怎么会呢……我怎么会不记得了。”

果然……李超很震惊，女王的表情验证了他的猜想，这个世界的一切还真都是凭空早就，包括记忆和黑魔法。

接着，他又问了很多士兵，发现只要年龄比白雪公主大的士兵全部都不记得自己的童年，倒是年龄比白雪公主小的士兵记得自己的童年。

“这个世界的记忆和知识果然是凭空早就。”李超越想越心惊，看似完整和鲜活的人，居然是世界凭空造就的，“世界从开篇的白雪公主出生开启，一直到……。”

他目光凝重了起来，“……王后穿着铁鞋跳舞至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