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喔来喔!一次只要一两,只要能作到,全部都是一赔十!」
洛阳市街上,石绯敲锣吆喝著,李九儿、曾遂汴、尤构率、牛肉面、王道在
他身後一字排开,李九儿面带微笑,负手而立、曾遂汴拿著一小壶酒,想要大灌
又舍不得,每每浅尝轧止;尤构率袒胸露臂,展现他白净却强壮的身体;王道坐
在牛肉面背上,逗弄著牛尾巴。
石绯引来了人群围观注视後,即道:「谁要挑战都可以!一次一两,全部一
赔十!」
一赔十,那可是天大的赔率,便是掷子,就算赌最难的猜点数,也仅一赔
十八而已!有不少从天下著名的大赌坊『押大赔大』出来的赌客,一听到这赔率
,不禁心痒难搔,靠了过来,嚷声叫道:「小哥,你要挑战什么东西?」
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人们,一听有人开腔,随即一片声的附和询问。石绯不
慌不忙,朗声道:「有得选!有得选的!」跟著向李九儿一指:「和这位姑娘过
招,只要十招之内不被她夺去兵刃,便是你赢!」
「就这么简单?」原先出声的赌客挤到前来,道:「老子玩玩!一次一两是
吧?」说著,也摸了碇碎怠出来。石绯笑嘻嘻地接过以後,即道:「各位让让!
让让!你们请吧。」
赌客取出武器,乃是一副铁拐,立即摆开架势,李九儿见了,微微一笑,将
缠在腰上的软鞭解下,道:「第一招!」说完,软鞭一抖,便向赌客颈中击去。
鞭势劲急,只要捱得实了,颈骨还不怕全断?那赌客识得厉害,惊叫一声:
「我的妈呀!」著地一个打滚,急急避了开去。
李九儿这一招未曾使老,鞭头一扭,犹如猎鼠之蛇,又跟著赌客所往方向追
去,赌客见了心头大骇,在地上连滚带爬,不断躲避。
石绯任著李九儿鞭头四甩,又敲了声锣响,一指曾遂汴,说道:「这位酒鬼
,只要能接他五镖,犹不见血,即是赢了;那个白净皮肤的仁兄和牛是一道算的
,能在牛背上待得一盏茶时间,咱就把十两送上;最後那位高高瘦瘦的忘八,不
管用什么方法……」用锣棒在地上画了个迳有一丈的圈子,道:「只消能让他出
一十二剑,人仍在圈内,也是赢了!」
说到这儿,一边李九儿已收回软鞭,曾遂汴在後提醒道:「七鞭了。」
「我知道!」李九儿应了,又出一鞭,直朝刚站起身的赌客左腕挥去,赌客
在地上滚了一阵,死命地护著手上两根铁拐,只顾逃命,哪有空闲算李九儿出了
几招?李九儿才一收鞭,他以为十招已过,心态松懈,一起身张眼,见到的即是
鞭头,这一著猝不及防,竟连腕带拐被缠上了几圈。
赌客心头暗叫不妙,左臂急忙使力回拉,但觉鞭上软软地毫不著力,正眼一
瞧,却见李九儿竟已逼到面前,反射性地便递右拐反击其腰。李九儿趁势飞起一
腿,踢在赌客右腕上,又借力回跃。赌客手腕一痛,右拐便落到了地上。李九儿
身在空中,跟著将软鞭猛地回抽,只听到唰地一声,赌客左手腕登时多出了一圈
圈红辣辣的鞭痕,左拐也已脱手。
李九儿落到地上,唰唰两鞭,同时说道:「第九招、第十招。」语毕,两根
铁拐也都到了她左手上。她虽不过中人之姿,但体态轻盈曼妙,尤其那一纵、一
踢、一跃,实教人看得心旷神怡、目为之眩,此时胜负初定,现场立即响起一片
喝采声、鼓掌声。
李九儿上前几步,将一副铁拐送到赌客面前,欠身道:「得罪了!」
赌客接过铁拐,虽然输得难看,但所谓愿赌服输,这点骨气可不能丢,接过
铁拐後,抱拳一礼,道:「馈下好俊身手!」他双手颤颤地抖著,显然手腕仍是
极痛。
石绯在旁,立即说道:「感谢这位大哥捧场!还有没有人要挑战的?」
跟著有两人向前,一个站到了圆圈之中、一个指著曾遂汴,各抛了锭碎怠给
石绯,分别说道:「我要试试这十二剑是如何妙法!」「五镖而不伤?这对我『
踏沙不留痕』而言,太容易了!」
「成!都成!」石绯一把将王道拉下了牛背後,即向自称『踏沙不留痕』的
高瘦男子道:「请馈下站到墙前,免得伤及群众。」
『踏沙不留痕』在墙前站定後,曾遂汴随手将酒壶放在地上,道:「准备好
了?」
「好了!来吧!」『踏沙不留痕』自信满满地说道,话声才落,左肩一痛,
竟已中镖!
曾遂汴走上前去,随手便将袖箭拔出,手指在对方肩上一抹,已然见血,即
笑道:「你输了。」
『踏沙不留痕』怔在当地,肩头中镖只是轻伤,也不顶痛,只是愣愣地问道
:「这……你何时出的镖?怎没看你动手?」
曾遂汴笑道:「让你看到,就不神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