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织锦!
君聆诗想要的是什么呢?
他想与稀罗凤成为朋友、想永远都有机会向稀罗凤讨教、请益。
织锦会成全吗?
会的,君聆诗打心底坚信,会的!因为,织锦也是那么的看重稀罗凤,织锦
一定也希望,君聆诗能与稀罗凤成为朋友!
同时,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想法。
稀罗凤是他们心中无上的存在,他们不会承认再有任何人能超越稀罗凤。稀
罗凤作不到的事,不会再有其他人能作到!
「织锦……你也希望,敕里永远是最强的吧?」
「当然!如果他不是,我可就看走眼了!」
「那么,要是有人想超越他呢?」
「还不简单,要敕里给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点颜色瞧瞧,不就得了?」
「可是……敕里已经不在了。」
「什么?不在了?」
「是啊,他只剩下一个传说了……」
「那……那……就交给你!你去把那小子给打败!要打得他屁滚尿流、跪地
求饶,然后你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告诉他:你连我君无忧都敌不过,还想超越
敕里?别笑死人了!千万记得,要照讲啊!」
「是,我知道了!」
「不过你可得小心点,不能输!要是输了,你就以死谢罪;你要是死了,我
就鞭你的尸!」
「遵命,遵命!」
…………
「前辈……」君聆诗轻唤了一声,这才是真正的出声。
「嗯?」白柏也应了一声。
「其实,我好虚伪。」君聆诗抚着织锦冢,叹道:「世人以为我大义凛然、
义无反顾的藉弃剑替我号召群雄,以抗番、回、倭、南四路联军,是为了保持华
夏民族的和平与文化。其实我才没有那么伟大,我只是为了织锦的遗言戮力以行
,却将自己的孩子推进了死地里去……虎且不食子,我比畜生还不如!」
白柏先是一怔,跟着哈哈大笑。
君聆诗微愕,也笑了。
他是天才,想通一件事,只要眨眨眼,就够了。
「你是人,你终究还是人!」白柏笑道:「嘿 ̄你心中有至高的存在,那是
织锦的遗言、与稀罗凤的地位,这两样事情,在你而言是永远不会变更的,为了
达成、保持这两样事情,你便是刀山油锅也会去闯!这样不是很好吗?都怪皇甫
望和徐乞这两个浑小子,把你捧上了天!别再用大义旗帜来欺骗自己,你终究是
人,不是圣人,你与常人有所不同的,就是一颗脑袋上多生了十几二十个窍儿!
就这样吧,从今天起,你不是林家堡遗孤、也不是诗仙剑传人、更非什么琴中圣
手、天赋异才,你只是一个人!既然是人,就有想作的事,你就用人的身份,去
作你自己想作的事,不就得了?想那么多作啥!」
君聆诗颔首应是。
「那好,现在你的儿子为了帮你达成心愿,已经给人逼到死地去了。接下来
你要怎办?不用我教你了吧?只怕我也教不来!」
君聆诗呼了口气,屈指一弹,弹在琴弦上。
这一声有肃杀气息,西风一吹,枝桠摇动,树叶纷纷落下。君聆诗动掌运指
,琴音连响,但空气中无有琴音,唯有啪啪之声不绝,每一声『啪』音之中,即
有一片树叶被无形气息截作两半!当树叶尽落於地,琴音亦歇,树叶散落在织锦
冢与君聆诗身侧,形成了个葫芦的形状,十分完整,毫无缺口、葫芦之中亦无一
叶置地。
君聆诗一边将雕手素琴收进琴囊,一边说道:「我记得,去年我走过一趟云
南,可在云南发生什么事,却全然想不起来。我的记忆从踏进大理城的那一刻中
断了,接下来……即是我四肢肌腱为人所断!」
「何人所为?」白柏问道。这个问题,有太多太多人想问!
「我不知道……全都忘了。」
白柏皱起了眉头。
「但是我很肯定……一定与他有关!」
「何人?」
「害得诸葛兄永远无法成为『天下第一军师』的那个人!」
「仲参?」
「对,仲参!」君聆诗说,站起身,推着轮椅,下山了。
白柏坐在椅上,忽然觉得背脊发寒!他开始为仲参叫苦了。
仲参啊仲参,你谁不好惹,居然惹到了君聆诗、惹到天赋异才头上?你断他
四肢肌腱,却不取他性命,是等着他去找你报仇吗?这不是自讨苦吃、自寻死路
吗?仲参啊,你最好先买副棺材备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