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杉经济开发区的jing察同事接手后,季兴邦就没有再呆下去,解开蓝洁莹的手铐,收回来后,就与等在一边向他打眼se的专一永会合;专一永与季兴邦一起走到偏静的地方,随后左右看了一眼后,轻声说:“兴邦,蓝图胜想让我改变一下说法。”
这话说得很含蓄,直白一点就是改变口供,蓝图胜没有找上季兴邦,显然是另有打算,两人都清楚,面对面谈话不会有好结果;不过,季兴邦也做了两手准备,一是铁面无私有什么说什么,一是蓝图胜请来有份量的人物出来关说,付出让他满意的代价,季兴邦就会表示将自己剔除出证人的名单。
之所以剔除出证人的名单,原因是季兴邦是施救者,若是蓝图胜打好所有关节的话,他这个证人就非重要,没有他这个证人,罪名就非常的轻;因此,季兴邦饶有兴趣的看着专一永说:“给了你什么好处?”
专一永装傻的笑了笑没有回答,他说这话其实是想摸一摸季兴邦的态度,见季兴邦也是老滑头的样子,专一永就说了几句天气很好之类的话,然后避着季兴邦,接近蓝图胜,将季兴邦的态度告知蓝图胜。
季兴邦没有继续呆在下去,翻身骑上战马急速离去,蓝图胜望着渐渐消失的季兴邦背影,暗中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摸着蓝洁莹的长发说:“小妹,我与红杉区的jing察分署长(jing监)相识,你会暂时取保候审,相信哥,一切都会好的。”
让亲友将自己妹妹送回家后,蓝图胜开车去了医院,那位抢走自己妹夫的女生,也是有些背景的,但对蓝图用来说,只要不是联邦建国九姓门阀的嫡系背景,他都有把握摆平;建国九姓分别是帝江(季姓)、句芒(沮姓)、蓐收(陆姓)、祝融(祝姓)、烛九yin(司姓)、强良(蒋姓)、奢比尸(谢姓)、天吴(田姓、吴姓)、玄冥(沈姓)。
他来医院,先询问一下两个男女的伤势,伤势并不严重,不会造成什么残疾之类的后果,这样的话,难度就更加的小,在分别对一男一女进行一番jing告后,蓝图胜离开了医院。先摆平女子的家庭,要求女子更改口供,说是自己不小心撞车,随后,又摆平前妹夫的家庭。
等搞定己是两个小时后,他打电话约红杉区的jing监出来喝茶,两人交情不错,红杉区的jing监表示他这边没有问题,蓝图胜很感激的与对方握了握手。
接下来就是对亲友们的口径进行统一,虽然有十几个人,但都是蓝图胜一方的亲属,大家也是很好说话的,最后,就是季兴邦的问题;只要季兴邦这边摆平,案子最后会定xing为“轻伤斗殴”,这个罪名可以进行双方当事人和解,只要达成和解,jing察就不需要立案,那就不需要上庭。
蓝图胜打电话给迪科斯的秘书,秘书转告迪科斯后,迪科斯就很是纳闷,蓝图胜的背后关系并不在城邦,而是直达天听;派系上下属之间都有其必然的历史联系,象蓝图胜的祖先,曾经跟随沈氏祖先征战天下,是沈氏部落的家臣,只有同位于“百家姓”的氏族,才有资格当家臣,千家姓只能当家仆,万家姓那就是奴隶。
蓝图胜是“姓氏主义者”,他其实是看不起迪科期这样的千家氏,迪科斯的祖先是谢氏部落的家仆,把一个家仆的后代提拔到这样的高度,蓝图胜对联邦谢氏门阀也是有不屑的情绪;不过,现在为了自己的妹妹,他不得不对这家仆的后代低头,这让蓝图胜的心情很不爽,但表面却是和熙的很。
迪科期自然清楚自己这个副手是什么尿xing,提拔蓝图胜为副jing监也就是一年半以前的事情,那时为了这件事情,整个城邦上层很动荡了一阵子,最终,殷京的大佬们做出妥协,互相退让后,蓝图胜最终上位,而蒋谢二老的几名悍将,也分别在其它城邦的zheng fu中占据了重要位置。
蒙氏城邦不是蒋谢二老的传统地盘,这是季氏门阀的传统地盘,城邦上层中没有一个姓季,这与季氏门阀近年来人才凋零有极大的关系;子嗣对高层们来说是不缺的,缺得是那些聪明能够在仕途走得极好的子弟,内部子弟没出息,季氏就以联姻的方式,将一些有作为的人才招入,使得摇摇yu坠的季氏门阀,总算是稳固下来。
不过,外人终究是外人,联姻只是纽带,一旦外人的翅膀变硬,du li出去也是很经常发生的事情,当然,也有忠诚的女婿,人心嘛,最为难测。
蓝图胜是沈氏门阀的家臣,在季氏门阀传统地盘,同样也是属于外来者,他能够上位属于天时、地利、人和都极佳的,一年半以前,恰逢季氏门阀的顶梁柱大病,都说这季老要挂掉,使得季系人马乱了阵脚,虽然最终季老还是度过难关,但一些传统地盘也被人趁虚而入,最后也只能咽下苦果。
与蓝图胜的交谈不算愉快,双方都很有技巧的进行交谈,象季兴邦这种政治白丁,若是在场的话,估计听得云罩雾飘,但两个政治老手,却都明白对方说什么;当然,彼此告别后,也会静下来思索一下,是否领会错对方的意思,所以说,领导谈话什么的最是讨厌,说个话都要打玄机,搞得大家都累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