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只待我往茶碗里重新注了水并且喝了口,才开口道:“施主,观看《地藏经》结果如何?”。
我心里非常惊讶,“看来这老和尚做方丈可真不是盖的,估计有许多眼线,要不然是摄像头?要不然他怎么知道我在翻《地藏经》???!”
我忙把自己这段时间所发生的情况,以及看地藏经的缘由都是一一交代了。
老和尚微微一笑道:“《地藏经》讲的都是真实的事情,并非是像你所说那种神话故事。”
又道:“老僧今年九十有余,生平从不乱讲虚话”!
“看不出这个老和尚都已九十多岁了,不像啊”我震惊之余不免想到“你自然要这么说,不然还有人给你们和尚香火钱吗!”心下也就释然了。
老和尚好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呵呵一笑指着我的茶碗道:“施主请看!这碗茶如果已经是满的,你在加水该是如何情形?”
“肯定要溢出来”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对啊!人也是一样;不是虚怀若谷的人是不会相信这些的,他们就会像这茶碗所溢出的水一样,要到了此生命终结的时候才会发觉原来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听到老和尚说道这里,自己已经有点半信半疑了,“可是现代科学呢?能证明这一切么!”我心想。
老和尚微笑着给我讲了个故事。
一天,佛和弟子们在罗阅只城外的一颗大树下休息,有一位新出家的和尚名叫见正,心里正在琢磨一个问题:佛说人死有后世,为什么不见有人回来报告呢?我要问一下佛陀。还没开口佛已知道了。
世尊就先说道:弟子们,你们看这棵树,本来只是一颗种子,现在已长成茂密的大树,起初是种子时,还没有树根、树干、树叶和果实,在地水火风四大的因缘作用下,种子才发芽,芽再生茎,茎再生叶,叶再生花,花结果实,展转变易,虽然已经不是原来的种子,但又不离原来的种子。你们说,这些根茎花果还能再变回原来的种子吗?弟子们都回答:不能!
佛告诉弟子们:生死也是这样,无明愚痴为本,犹如树的种子,种子虽小却能长成大树。无明愚痴生行,行生识,识生名色,名色生六入,六入生触,触生受,受生贪爱,爱生执取,执取生有,有致生,生致老死,合十二因缘。
有了身体,就有老死,死后识神随生前善恶之行,去往来世,遇到有缘父母,再受形体,生起新的六根,熏染新的习气,另受苦乐,加上环境的转变,都已经和前世不同,不能再恢复到原来的身体、习气、住所,犹如大树不能恢复为种子一样。
和尚见正起座长跪,向佛请问:我有生以来,见到不少人去世,比如父子兄弟夫妻朋友怨仇离别,或相爱或相憎,为何不见死后识神回来和活着的人当面报告呢?是什么令识神有所隔碍?愿世尊分别解说,令我等断除疑惑。
这里世尊作了种种譬喻,解答见正比丘的问题。
佛说:识神没有形象,若身作福,则识神随着福业转生,不能回来向人报告,为什么呢?譬如家将矿石炼成铁,成铁后铸成铁器,铁器还能恢复为矿石吗?
识神离体,住在中阴身,犹如矿石已炼成铁,从中阴身转受新的身体,则犹如将铁铸成铁器,原来的形体就消失改变了,不能再恢复为原来的识神。
今生持五戒者,来世得受人身,另有新的父母,识神便有六种隔碍:一是住在中阴身,不得复还;二是入于胞胎之内;三是出胎时受挤迫剧痛忘失以前的识相;四是呱呱坠地后痛忘失以前的识相,生起新的所见所想;五是出生后就贪着食物,忘失旧识;六是慢慢长大,受到新事物熏习,忘失旧识。
譬如商人周游四方各国,如果心里只想着其中一方,就不会想到其余三方。
识神因为这六种隔碍,不能恢复为原来的样子,犹如种子长成树,矿石炼成铁,所以不能回来向人报告。
又譬如制陶家以火将土烧成瓦,瓦就不能再恢复为土了。又譬如一颗大树,工匠将它砍下,雕琢成种种精巧的器具,如果有人把这些器具都集合起来,想让它们恢复成大树,这办得到吗?
弟子们回答:办不到。
佛说:识神于这一世行善行恶,临终随着业力转受新的身体,所见所做,都不是以前的身体,不能回来向人报告,犹如大树已断不能把木器集合起来使大树复生。
又譬如化工师将砂石烧作红色颜料,再转为白色,再化为水状,颜料不可再变回砂石。
又譬如水处于圆瓶,水体也随着变为圆形,若是方瓶,水体则现方形。
生死也是如此,识神本没有固定的形体,随着善恶之行去投生受身,有的白,有的黑,有的高,有的矮,有的苦多乐少,有的乐多苦少,皆随善恶之行,如水随器。
如果某个人一生造的业为畜生业,当然要随畜生形貌,象这样的情况,他也不能回来向人报告。
譬如蝮育,生在土中,没有叫声,没有羽翼,但它一得到生成条件,便蜕变成蝉了。这蝉便飞行着树,鸣叫不休,能把它放进土里,使它还原成蝮育,能成吗?
诸弟子回答:不可能,蝮育已经过了蜕变,脱阴住阳,身形化异,不久将会死亡,或为鸟雀啄食不得回复作先前的蝮育了。
佛言:人的生死也是同样的道理。命终身死,神识迁徙,接受新身,受色受想行识五阴的覆盖,见闻习惯各所不同,生死更迭,不得永住,是以难有报告各自的因因果果。如树上的蝉不可能回复到原来的蝮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