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残,你可记得完颜中辉?”那人操着不流利的汉语问道。
张残摇了摇头道:“没印象!不过听名字就知道是个金狗。”
对于金人,张残向来没有好感。更何况这人对着自己明显有很深的敌意,张残自然也不会客气。因为张残一直觉得,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听了张残的话,那人也不动气,只是淡淡地说:“他是我的父亲。我叫完颜伤。”
张残点了点头道:“原来你是狗娃!幸会幸会。”
完颜伤冷冷地说:“家父不过普通牧民,却在放牧之时惨遭张兄的毒手。对于手无寸铁之人,张兄仍能拔刀相向,这份风采,令得在下五体投地。”
张残嘿了一声,笑道:“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假如张某手无寸铁的话,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话说回来,张某本就兼爱如一,任你手无寸铁也罢,任你覆雨翻云也罢,任你青年才俊也罢,任你老幼病残也罢,在张某眼里绝对没有任何区别,该宰时绝不手软!杀个个把人而已,有啥了不起的!”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事情分明无法善了,因此张残也毫不相让地针锋相对。更何况自己身后的四人,一个个名头都响当当的,假如在他们眼下,自己被一个异族高手成功击杀,那么他们今后也没有颜面在江湖上行走了。
张残话音刚落,忽然一个清脆婉转如百灵鸟般的声音传了过来:“汉狗果然恬不知耻!”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玲珑娇小的身影从松树上翻腾下来,落地之前还于半空中翻了一个跟头,显得十分从容自在。
张残看向这个从天而降的少女,不由眼前一亮:露在月光下的半张侧脸明艳动人,由于角度原因,另一半边脸虽隐藏于黑暗之中,但更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她的肌肤在皎洁月光的映衬下尤其娇嫩发亮。
侧面看上去,她的眼睛格外的大,顾盼流转间,长长的睫毛眨啊眨啊,显得俏皮可爱。小巧高挺的鼻梁下,娇艳欲滴的红唇热情似火,似乎弹性十足,想来必定十分柔软。
此女落地之后,却只是把一双美目投放在完颜伤的身上,对张残等人看都不看一眼。关键她的美目中毫不掩饰对完颜伤浓浓的爱意,让人不由生出酸溜溜的醋意。
不过完颜伤却只是把冷若冰霜的目光放在张残身上,连眼角都未曾去看此女一眼。有那么一恍惚,张残觉得自己的魅力要大于美女。
少女嘟了嘟嘴,不满地说:“完颜哥哥,父皇都说了,就让这些汉狗赶去保护萧破又如何?在他们的重重保护之下杀死萧破,不是更有意思吗?”
父皇?难不成眼前这位是金国公主?
完颜伤仍旧把目光投在张残身上,对少女的话不闻不问,毫无反应,看样子似乎完颜伤对身边唾手可得的美女毫无兴趣似的。
那少女忍不住走了过去,摇了摇完颜伤的胳膊,并凑到完颜伤的耳畔旁故意大声道:“完颜哥哥!”
可惜完颜伤仍然酷酷地不发一语,目不转睛地看着张残。
张残打了个哈哈:“姑娘!落花有意随流水,而流水无心恋落花。很明显你的好哥哥不把你放在心上。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你看看我旁边的传天,多么英俊,不比你的完颜哥哥强过百倍?”
那少女闻言转过头来,可爱的脸上挂满了不屑:“哼!汉狗?英俊?”
斜睨着大眼睛,故作高傲地瞟了张残所指的传天一眼。然而当她真的看到传天的时候,却是愣了下来,连红嘟嘟地嘴唇都下意识地张了开来,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完颜伤明显发现了那少女的异样,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