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赋予人不同的外貌究竟意欲何为,仅仅是为了便于简单的区分你我他?
听了他的话后,张残只能苦笑了一声:“换成老虎行吗?葬身虎口听起来要比葬身狗腹显得更有气魄了点。”
那人听了先是哈哈一笑,道了一声有趣。然后才肯定地道:“嗯,并非宫照玉的同党,而是适逢其会的倒霉无辜之人。”
张残这才知道原来那人在以言语试探自己,只是不知道他如何凭自己简单的一句话,便肯定的下此推断。
那人似乎看出了张残的疑虑,不过却并不打算解释。行云流水般单掌托起张残,不温不火地道:“小哥可以为生存的挑战做准备了。”
一丝精纯的内力随即探入张残的经脉之中,力量不大,是因为张残的经脉处于崩溃的临界点。倘若上来便是大江大河的冲击,张残必然一命呜呼。
张残这时也才知道,宫照玉并未震断自己的经脉。想到此处,不免为之前的患得患失感到可笑。经脉尽断的话,自己岂会活到现在?张残从不觉得自己是上天的宠儿,因此也不会受到上天的青睐,所以张残很珍惜自己的小命。
由古及今,比如醉后驾驶。如果因太过自我总以为自己能长命百岁,而向生命开玩笑的话,那就看死神对你容忍到何种程度了。
为凑字数的感慨到此结束。
随着内力不断涌入,这人轻咦了一声,赞道:“小哥有何奇遇,经脉竟然如此坚韧!”
刚才宫照玉也说过张残经脉的坚韧,世所罕见。又听到类似的语言,张残稍作思索之后,便推测出了大概的可能。
由于已经知道三年前,是太来子以李代桃僵之术代自己受过,所以自己仅仅是被伤了丹田,修为并未完全被废。但是张残丹田被伤,内力无处可居之下,并且一直“找不到”,料来是自行潜藏在自己的周身经脉之中,厚积薄发。并且于不知不觉中,也在不断地淬炼着张残的经脉。
不过真气不能于丹田集聚,是不可能生生不息,也不可能壮大的。便如万流不归宗,海河必然干枯一样。如果张残日后还不能做出改变,总有一天真气会因消散殆尽,气竭而死。
然而张残却不知道噩难将会在哪一天降临,今天?或者明天?
转而一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便释然了很多。
那人笑道:“都什么时候,小哥还不屏息凝神调息,胡思乱想些什么哩!再这样的话,老夫可撒手啦!”
调息最忌心神浮躁,张残听了之后,当下赶走心头的杂念,不片刻,便成功入定。
恍然之间,张残似乎又回到几天前,传天助自己回味那一段神奇而又玄幻的旅程那样。张残回头看了一眼一名丑汉正运功为另一个自己疗伤,心中不惊不喜,慢慢地随风荡漾,随波逐流,再次来到从未有人来过的高空之上。
这一次,张残面向火红的太阳。而细看之下,原来太阳居然是一个不断燃烧的大火球。但是奇怪在于,没有可燃物助烧,它是如何永不间断地喷出一道道争相斗艳、高达千丈的炽烈火焰的?
张残苦思之下仍旧无果,不过心中却恍然间萌生了一个念头:当他能想明白太阳力量的源泉时,或许到时候便能破去默郁的焚经诀,为萧破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