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残既无语又无奈,不过知道朴宝英因为未知的原因不会向自己出手,便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道:“咱俩还没拜堂成亲呢,怎么娘子就先来洞房了?”
朴宝英双手抱膝,小腿更显笔直纤长:“自然是相公魅力过人,宝英止不住便来投怀送抱了。”
张残嘿了一声:“这话说得,让人根本挑不出一点毛病。”
朴宝英不再拐弯抹角:“宫照玉呢?”
张残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怎么都来找我问宫照玉的下落,我是她爹吗?我没见过她。”
朴宝英轻哼了一声,故作不满地道:“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见张残闭口不言,朴宝英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相公干嘛不接下一句?”
张残认真地道:“逼死强迫症。”
朴宝英咯咯笑道:“好了!宝英告诉你一个小秘密,真龙之血最好是让宝英自己带回高丽。打个比方,如果一不小心,被金国人将真龙之血送还我王上,那么王上就不得不实现诺言,出兵相助金国,继而践踏相公的同胞。”
有那么一瞬间,张残真的想将怀中的真龙之血奉上。但是又隐隐间觉得有些不妥,便问道:“它究竟有何妙用,竟值得你们王上为它大动干戈?”
朴宝英咯咯笑道:“相公不要这么天真好不好?”
张残也是哈哈一乐:“不是说漂亮的女子都欠缺思考吗?”
朴宝英站了起来:“那宝英就是才貌双全了!好了,相公再不告知宫照玉的下落的话,宝英只好去捏碎萧雨儿的喉咙了。”
张残怒不可遏,冷冷地道:“你敢!”
朴宝英伸出细长的玉指,先是将一缕乌黑的秀发挽到耳后,然后捏着圆润的耳珠作倾听状:“麻烦相公再说一次。”
还未等张残说话,朴宝英笑道:“宫照玉不会无缘无故来找相公,所以相公想清楚了再说。”
张残颓然道:“她眼下身在何处我确实不知,不过她说要和我联手杀了南宫战,所以肯定会再来找我的。”
朴宝英伸手摸了摸张残的脑袋,笑道:“相公真乖。”
张残一个甩头,不耐烦地避过了朴宝英的素手。朴宝英啧啧了两声,笑道:“还是不够听话呢!不过来日方长,宝英有的是机会调教相公。”
朴宝英走后,张残无奈地一头倒下,赶走心头所有的不耐烦,沉沉睡去。
也只有懂得休息,才能应接第二天灿烂的阳光,这是张残于战场上无数的厮杀中所学到的。
恍惚间,张残又看到了长街之上,聂禁修长潇洒的身影刚刚站定,金剑先生幽灵般出现,手持金光弥漫的长剑朝着聂禁兜头斩下。聂禁还未站稳回气,却临危不乱,背手一刀,炫出刺人双目的寒光,后发先至般以短刀刀刃劈在长剑剑尖,精准得令张残叹为观止。
忽地画面一转,张残又来到了栖龙山,携手完颜伤一前一后一左一右攻向妖僧伺魔。
伺魔一动不动背对着二人,左手画出了一个毫无棱角的圆弧,最终伸出左手拇指,神乎其神地按在完颜伤弯刀的侧锋,将完颜伤的攻势化为乌有,并说道:“一指头禅。”